“那娘娘您為何?”

寄奴望著年氏,有些疑惑,

她真的是愈發看不清主子了,

從前在府裡時,主子不是吟詩作對就是琴棋書畫,

性子雖冷淡安靜,卻極為懂事,管著府中庶務,孝順老爺夫人,

可進宮後卻變了,

變得一日比一日焦躁,除了一如既往的顧影自憐,

也多了幾分的瘋狂,

讓寄奴覺得越來越陌生的同時,也多了一份畏懼,

年氏抿了抿唇,眸中滿是冷厲之色,不屑的勾了勾唇,

“呵,不過是噁心噁心熹妃罷了,順便給宮外的流言,再添一把火。”

說完,年氏又好似是想到了什麼,猛的抬頭看向寄奴,

“對了,這幾日熹妃所拒絕本宮的事,要一字不落的傳出去,”

見寄奴恭敬應下,才收回視線,拉了拉錦被,閉目養神,

她認定了當初她封妃那天,就是怡寧跟胤禛說了什麼,

所以導致,皇上至今未曾來翊坤宮,看望她和七阿哥,

是的,胤禛自從年氏生了七阿哥後,還一次沒來過,

這讓年氏十分的心焦,生怕胤禛就此厭棄了她,

但看著身邊奴才恭敬的喊她“華妃娘娘”,以及內務府的討好巴結,

她又安慰自己,

是胤禛政務太繁忙了,不得空,

畢竟二哥剛收復青海,還有諸多的事務需要胤禛安排,

可是一日兩日還好,

這長久下去,年氏終究不安,

尤其是在得知,胤禛每隔幾日,便去永壽宮陪熹妃用膳時,

這股不安變尤其的強烈,

午夜夢迴間,

年氏聽著窗外傳來簌簌的落雪聲,都會覺得驚慌不已,

後來碰巧,偶然聽到殿外小宮女閒聊,

說胤禛給她封妃那日,先去了永壽宮,

年氏便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是不是熹妃不想她封妃,對皇上說了什麼,

但挨不住皇上執意如此,

只能退了一步,在皇上耳邊詆譭,吹枕頭風,

皇上為了安撫熹妃,便不來看望她,也不看七阿哥,

她毫不懷疑,熹妃會幹出這等事來,

畢竟熹妃看她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雖然從未在人前表現出來,

但年氏一向敏感,從一開始就感覺了出來,

哼,熹妃那個貪權重利,矯揉造作的妒婦,

壓根不配得到皇上的寵愛,

這滿宮裡,只有她,只有她一人對皇上是一片真心,

可,皇上就是看不到!

年氏想著,眉間染上一片哀傷之色,

怡寧對此表示:呵呵!

虧的怡寧不知道年氏的想法,

若是知道了,定會把手中的湯婆子扔她臉上去,

呸!

你年氏的封號還是她給的呢!

不知好歹的東西!

轉眼進入十二月,時間彷彿一下就變快了許多,

年氏也出了月子,緊接著給七阿哥辦了滿月酒,

年氏也完成了冊封禮,拿到了妃位的金冊金寶,

不過由於皇后禁足,沒辦法聆聽皇后教誨,

終究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但這阻擋不住年氏的欣喜之情,

畢竟,

這代表了胤禛對她的看重,

於是年氏每日裡耀武揚威的,好似只開了屏的孔雀,

還約了幾個低位妃嬪小聚,

直到開始連日下起了大雪,

年氏那個瘦弱的身子骨,有些扛不住,

這才老實起來,開始安分的窩在翊坤宮,

只不過依舊讓人在外面,悄無聲息的詆譭怡寧,

終日的大雪紛飛,今日是個難得的大晴天,

怡寧看弘曆乖巧的睡著午覺,

便來了幾分興致,帶著碧岑小程子等人,去千鯉池的亭子賞雪,

天寒,千鯉池的水都凍上了,

再加上接連幾日大雪,如今遠遠瞧去,白茫茫的一片,

簡直好看極了,

怡寧穿著一身月白的毛領旗袍,外罩雪白的狐狸大氅,

正抱著湯婆子,欣賞遠處的雪景,眉眼間滿是溫和,顯然十分的愜意,

可偏偏,有人不想讓她這般愜意舒服,

“熹妃姐姐倒是好興致!”

身後傳來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讓怡寧忍不住皺了皺眉,

反應過來後,才控制住表情,緩緩轉過身,“華妃妹妹!”

二人平靜的見了禮,怡寧便沒再開口,

畢竟,論誰被打擾了難得靜謐,估計心情都不會好,

年氏瞧了瞧遠處的雪景,視線又滑回怡寧身上,

“熹妃姐姐如今管著六宮庶務,竟然還會出來賞景,可真是難得。”

怡寧聽出了年氏的言外之意,

不就是暗戳戳的指責,她管宮務不盡心嘛,

別以為她不知道宮外那些流言,是誰放出去的,

想到這,怡寧的眸光抑制不住的冷了一瞬,

轉眼又恢復正常,緩步又到了亭子邊緣,面向亭外,淡聲道:

“後宮姐妹安分守己,並沒有多少事,本宮自然能偷閒出來賞景,”

說著怡寧回過頭,對年氏笑了笑,意味深長道:

“倒是妹妹你,七阿哥剛剛滿月沒多久,正是哭鬧的時候,本宮沒想到妹妹也會出賞景。”

年氏說她對宮務不盡心,怡寧就說年氏對七阿哥不盡心,

畢竟後宮眾人皆知,

七阿哥如今身子骨十分不好,

可年氏還四處亂逛,可見是沒把七阿哥放在心上,

果然,年氏聽了怡寧的話,臉瞬間就氣紅了,

“不勞姐姐操心,七阿哥乖巧懂事,妹妹也是看他睡下,才出來散散步。”

怡寧瞧著年氏的樣子,不由勾了勾唇,又補了一刀,

“那便好,如此,想來皇上也不會再擔心了?”

年氏這次是真被刺激到了,

雙手緊緊掐著掌心,一雙美目直直盯著怡寧,

熹妃!

見此,怡寧挑眉,嬌聲道:

“怎麼,妹妹怎麼這副樣子,本宮可是說錯什麼了?”

說完,怡寧還想要說些什麼,

但無意間餘光一瞥,

在不遠處的假山後,看到一抹明黃色,

這白雪皚皚的地方,突然有這麼一抹明黃色,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

於是她又把那想說的話,嚥了回去,只微笑著回望著年氏,

年氏被怡寧嘴角的微笑,刺紅了眼,

腦中的理智逐漸退散,眉間也染上一抹瘋狂之色,

“熹妃姐姐並沒說錯,只不過是臣妾突然想到了年幼時,嬤嬤的教導,一時有些怔愣罷了。”

“哦!”

怡寧不想接年氏茬,

她擔心接了後,會忍不住懟年氏,破壞她自己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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