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就裡的大臣較多,

揣摩不到聖意自然就有些慌,

於是暗地裡,紛紛給大理寺卿吳應枚的府上送禮,

想偷偷跟吳應枚套套近乎,

從而詢問出皇上的用意。

結果別說詢問出皇上用意了,私下裡連吳應枚人都沒見著,

下了朝人就跟後面有人攆一樣,飛快的溜了,

氣的幾個素來跟吳應枚交好的大臣,紛紛跳腳,罵他不道義。

吳應枚表示不跑不行啊,你們想問,我還想問呢,

皇上跟大理寺什麼都沒透露,只吩咐讓重新查一遍,

他能說什麼?

說他什麼也不知道?

得了吧,這話說出來,連他夫人都不信,

但他是真的不清楚,

所以只能躲著不見。

雖然不明白皇上的用意,

但皇上既然下了令,自然得好好的查,

故而近些日子,吳應枚帶著大理寺上上下下,

日夜不休的翻卷宗,找當初涉及此案的倖存者。

不過也有那心思通透的大臣,私下裡明白,

為著什麼?

還能為著什麼?

後宮中那位盛寵四阿哥生母,

不就是當年,涉及此案的鈕鈷祿嫡支格格嗎,

他們看啊,

皇上這就是心疼這熹嬪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熹嬪果真盛寵,

不僅是唯二的主位之一,育有四阿哥,還讓皇上如此費心,

日後……

幾個明白人捋著鬍子,思量半響,下了決定,

送禮,必須送禮!

不一定要讓熹嬪幫著吹枕頭風,只要保證她不說什麼壞話就行。

至於後宮不可干政的祖宗規矩,

那都是明面上,

歷朝歷代,前朝後宮都是密不可分的!

前朝乾的熱火朝天,後宮也沒閒著,

一般家世不顯的嬪妃,不清楚前朝的動作,

而前朝有人的嬪妃得了訊息,卻也不敢多問什麼,

只烏拉那拉氏得知了胤禛的命令後,有些煩躁,

“皇上到底如何想的?”

烏拉那拉氏‘砰’的一下,把手中的茶盞放回桌上,冷聲道:

“難不成真為了鈕鈷祿氏,把陳年舊案重新再查探一遍?”

旁邊丹夏與歲冬對視一眼,

丹夏上前一步,

輕撫上烏拉那拉氏的手,揉了揉,低聲小心說道:

“娘娘,您別多慮,仔細傷了身子,”

“皇上沒準是單純為了當初的廢太子,或者是其他家族呢,”

“畢竟方面牽扯此案的人太多,也不一定是為了熹嬪,”

烏拉那拉氏聞言垂眸不語,但臉色已經緩和了許多,

歲冬見她這樣,欣喜的看了丹夏一眼,似是在鼓勵丹夏繼續勸,

丹夏也注意到了烏拉那拉氏的神色,

思量了一瞬,連忙繼續道:

“更何況,有世祖皇帝立下的後宮不可干政規矩在,”

“量熹嬪也沒那個膽子,敢勾著皇上為她做這般。”

烏拉那拉氏抬手拿起旁邊的錦帕,擦了擦手,長舒了一口氣道:

“你說的有理,無論如何,本宮都是皇上的嫡後,誰也越不過去。”

歲冬見烏拉那拉氏已經不再像方才那般,滿臉鬱色,

所以也不再怕自己說錯話,惹她更不高興,

跟著上前一步,順著烏拉那拉氏的話,奉承道:

“娘娘說的是,您貴為國母,又豈是後宮妃嬪可比得上的。”

烏拉那拉心情回暖,也不再冷著一張臉,

“嗯,傳膳吧!”

另一邊,怡寧還在床榻上逗著兒子,

壓根不清楚,僅僅是胤禛露出一點意思,

就有那麼多人私下裡,這般揣測,

但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因為此番,為鈕鈷祿嫡支正名的事,

從胤禛下令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她絲毫不慌,

“來,小豆包,給額娘笑一個!”

弘昭繼續自顧自的吐著泡泡,壓根不理輕戳著他小臉的親額娘,

怡寧笑了笑,把弘昭吐出來的,一個稍微大點的泡泡戳破,

弘昭繼續吐,怡寧還繼續戳,

旁邊侍立著的碧岑和青葉,頗為無語的看著玩的開心的母子。

陳年舊案,如今重新查探,

按往常經驗,應該是難查的很,

結果讓吳應枚沒想到的是,

不過幾日便查出了不少疑點,順帶還牽出了諸多線索,

欸,還真是奇了!

心裡疑竇暗生,

吳應枚擔心有什麼沒注意到的情況,

親自帶隊,順著這些線索,一一查過去,

結果很順利的,就理清了當年的事,

理清雖理清了,但這查出來的結果,卻是嚇了他一跳,

這這這,當初的廢太子是,是佟……

阿彌陀佛,夭壽了啊,

皇家這等隱秘,如何能讓外人知曉,

如今他知曉這等事,

明日不知這項上人頭,還能不能安在啊!

不過好在他反應還算快,如今也就他一人知曉,

想來沒準皇上還能放他一馬。

吳應枚這邊,

得知了這個結果後,便躲在書房揪著心想對策,

結果還沒想出個所以然,

蘇培盛來了,

“吳大人,皇上傳您入宮一趟。”

吳應枚心裡發虛,忙給蘇培盛塞了個厚實的荷包,

“這,如今已經宵禁,皇上可是有要事?”

蘇培盛眉頭一皺,呵斥道:

“大膽,皇上的旨意豈有你置喙的地步?”

“是是是,下官一時迷了心智,失了規矩,還請公公見諒!”

吳應枚用袖子擦了擦額角汗,連忙改口,

順便又塞了兩個,更厚實的荷包。

蘇培盛面色緩和了些,也理解吳應枚的心情,

想到皇上還是看重此人,也沒太過為難,

“吳大人不必如此,皇上傳召,您趕快同奴才進宮就是!”

得,

蘇培盛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他還能說什麼,趕緊的吧,

吳應枚想通後,突然好似明白了什麼,

忙更了衣,

連夜哆哆嗦嗦的,捧著摺子入了宮,

“臣吳應枚,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朕安,愛卿平身!”

胤禛坐在龍案後,抬眸望著吳應枚,

“愛卿對當年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臣,”

吳應枚咬了咬牙,繼續道:“臣已經查清,盡數寫在這摺子中。”

說著雙手舉起一直揣在懷裡的奏摺,

這是他以防萬一,早就寫好的,

方才他在路上想了又想,覺得此事這般順利的讓他查到,

恐怕就是皇上暗中授意的,

畢竟若無皇上允許,他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查的這麼準,

所以,如今索性也就放手一搏了。

蘇培盛得到胤禛眼神示意,拿起奏摺呈上,

胤禛接過來,看了兩眼,

勾了勾唇,隨手丟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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