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離開的何塞並未察覺到異常。
斯圖爾則詫異地看著手上攥緊的東西，剛剛在何塞離開的時候，這東西自動從他身上飄出來，晃盪到斯圖爾面前。
但他剛才看著何塞走出去的時候臉色十分平靜，可以斷定他並沒有看到從他身上飄出來的這個東西。
斯圖爾鬆開手，卻發現掌心當中空無一物，但剛剛那那種抓住實體的感覺，絕對不會是他的錯覺。
“哪去了？”斯圖爾愣了愣神，雖然歇森爾蘇市的一切事件，都是他在背後謀劃，但斯圖爾還真的無法保證會不會出現小披露。
就像上次的威特羅連環殺人桉一樣。
“呼……”他吐出一口氣，猜測會不會是何塞從歇森爾蘇市回來的時候無意間從那裡帶回來的東西。
手指輕輕敲擊在椅子的扶手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隨後他突然感覺到精神空間內有異動，這讓他頓時警覺起來。
因為在他的精神空間內，存著那本神秘書，那是目前斯圖爾最大的倚仗，如果出現任何問題的話，當前的局面還真的很難收場。
他的意識迅速進入到精神空間內部，在裡面看到了金色如絲線一樣的信仰能量。
還有安靜漂浮在那裡的神秘書。
斯圖爾打量了一圈，他察覺到精神空間內還真的發生了一點變化。
這裡面多了一樣東西。
就在神秘書旁邊的不遠處，有一本殘破的書，這本殘破的書根本看不到上面所寫的一切內容。
甚至書的表面還有一層層被火焰灼燒著的痕跡正閃爍著紅芒。
這本書應該便是他剛剛從何塞神父那裡飄出來攥緊在手中的東西。
他看了看這本書，隨後又看向一旁邊的另外一本神秘書，心中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這個該不會是另外一本神秘書吧？’
斯圖爾嚥了一口唾沫，到目前為止他還尚且不清楚自己的金手指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雖然他是一位穿越者，可是為什麼會選中他呢，還有這神秘書擁有改變世界的能力，雖然要消耗信仰，但這也是了不得的強大力量。
幾乎沒有上限。
斯圖爾嘗試著對那本殘破不全的書伸手觸碰。
那本書裡面只有零星的幾張書頁，也同樣都是殘破不全的，剩下本應該是書頁的地方全部都空著。
這件東西如果能夠拿出去的話，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一件毫無用處的垃圾。
當斯圖爾的手觸碰到那本殘破書之後，一點零零星星的資訊，頓時出現在他的腦海當中。
細細的看完那上面的內容。
斯圖爾深吸了一口氣，他的手從那本殘破的書上挪開，眼神認真地看著面前的東西思考了一會兒。
然後他才喃喃道：“殘破不全的‘秩序律’，原來這就是那個東西成神的自信所在。
她號稱自己擁有了秩序律的碎片所以必然會成神。
而何塞和她一番激戰，最後成功地殺掉了那個傢伙，就連對方身上的秩序律碎片，也悄無聲息的轉移到了何塞身上。
不過何塞並沒有察覺出來，最後落到了我手上。”
在剛才與何塞聊天的時候，利普來特妄想要成神的這件事，是歇森爾蘇市爆發巨大汙染事件的中心。
同時也提到了利普來特號稱擁有秩序律的碎片，有了這個東西她成神的機率是百分之百。
還有就是秩序所賦予的權能，和成神之間是什麼關聯，這一點斯圖爾沒有和何塞解釋過，何塞也沒有向教皇詢問。
今天抵達歇森爾蘇市的那些神官正在處理利普來特死亡後留下的血肉遺體。
陰影就像是一陣煙霧一樣消失，但之前凝聚的血肉卻留在了現實世界中，處理這些東西很麻煩需要不斷的去淨化。
此刻斯圖爾卻覺著腦子裡面亂糟糟，秩序律碎片，又一個他並沒有寫在神秘書上卻出現的漏洞。
但其實一切都可以串聯起來。
最開始的時候，斯圖爾在神秘書上寫下了歇森爾蘇市會爆發一場神秘事件，他將這場神秘事件只侷限在歇森爾蘇市這一座城市當中。
所以當外界的人以為神秘汙染是透過最開始的動物園，一點一點向外擴散逐漸蔓延到全城，但實際上並沒有溢位歇森爾蘇市的城市範圍。
或者在其他人眼中，當汙染即將蔓延到城市之外時，就被教廷派去的執行團，給及時解決了。
至於歇森爾蘇市會出現什麼樣的神秘事件，當時斯圖爾並沒有去寫明，透過消耗的信仰力量來控制這次事件只要不超出他的掌控即可。
事實證明，這次事件也被教廷給完美解決了，雖然犧牲了一個執行團和聖尼爾教堂的超凡者們，可這些在斯圖爾眼中都在可控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最近他所收穫的信仰力量正在急劇攀升，甚至菲爾還告訴他，各個教區都有大量的人洗禮入教，這就是好事。
“我沒有寫明神秘事件的詳細邏輯，所以才會出現利普來特這種能操縱人們認知的存在。
同樣秩序律碎片也是因為我這次事件我沒有詳細在神秘書上寫清楚，然後才會在此次事件中跟隨一起出現。
但透過這本書的碎片，能出現在我的精神空間中，說不定這是一件和神秘書差不多的東西。
只不過還需要收集！”
斯圖爾咬著自己的手指甲，考慮著在下次透過神秘書來撰寫神秘事件的時候，要不要特意將秩序律的其他碎片也加進去。
但這樣的話，會不會讓神秘事件變得超出可控，產生巨大的風險。
畢竟秩序律碎片這種東西，甚至能夠讓利普來特成為神明。
“陛下，我是何塞，還有一件事情剛剛忘記和您說了。”
房間的大門外面傳進來何塞神父的聲音。
“進來吧。”
何塞神父被斯圖爾賦予了和教皇內侍一樣可以隨意進出聖座的權利。
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用上了。
“陛下，我想起來在利普來特臨死的時候，她曾瘋狂地抓向自己的脖子，並且喊出了最後的一句話。”
“最後一句話？算是遺言嗎？”
“應該算吧……他說，他被因果律鎖住了，這一切都是註定的！”
斯圖爾起初還覺著有些莫名其妙，但隨後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想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