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像是在末日才能看到的景象,人們全都成了掙扎求生的難民,甚至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外面搜尋一點可憐的物資。”

拉瑪主教手中拿著一本新版聖經,來到何塞神父所在的這間帳篷。

“如果說災厄紀元降臨,那時全世界的人都要面臨現在這種生活……甚至比現在還要可怕。

僅僅是想到那個場面便覺著不寒而慄。”

拉瑪主教在胸前輕點三下,行了一個聖主教的教禮。

他接著詢問何塞神父:“你這邊祈禱的怎麼樣?陛下有對你回應嗎?”

“是的!”何塞神父停頓了一下,他回憶著在祈禱時,耳畔邊響起斯圖爾對他所說的內容細節。

在心中總結了一番後,對拉瑪說:“主教大人,陛下讓我們注意觀察周圍有關於主所留下的痕跡。”

拉瑪恍忽了一下,原本在那架飛機上是教皇的力量降臨展現神蹟,並出手解決了飛機上的‘它’。

這些人對如何去解決它毫無頭緒,想要從教皇這邊獲取辦法。

讓何塞神父向教皇祈禱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但真的得到了對方的回應,只不過這個說法太過於模湖了。

“哦,對了陛下還說過,造成此次神秘汙染事件的‘它’是利普來特!”

拉瑪主教皺了下眉:“利普來特,我記著聖經當中有過一個章節,描述的是聖徒巴多羅買與瞎眼盲人利普來特辯論的內容。”

身為主教,拉瑪對聖經上的內容幾乎是爛記於心。

當何塞神父提出這個名字時,拉瑪便覺著有些耳熟,他能夠瞬間想起是聖經當中出現的一個名字。

並且還能夠回憶起相對應的章節。

何塞則將教皇的解釋,轉述給拉瑪主教。

拉瑪在聽完之後,嘆了口氣苦惱道:“是千年之前,創教初期就曾出現過的一種神秘力量。

甚至還讓聖徒巴多羅買與之艱難對抗,即便獲勝之後,也要沉寂在洶湧的河水中,來忠誠對我主的信仰。

並且是用極度苦修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說到此處,拉瑪主教突然間愣了一下,如果說歇森爾蘇市此刻爆發的神秘汙染,是與千年前的利普來特同源的話。

那麼聖徒巴多羅買在與之對抗過後,會不會也產生了像他們現在這樣被汙染後理智降低的狀況。

而在艱難取勝之後,聖徒選擇的方式是用極度困難的苦修,來忠誠對我主的信仰。

拉瑪主教揉了揉額角,他突然覺著這其中能夠找到一些重要的關聯。

在聖經的記載中,聖徒巴多羅買是活到了一百零五歲,並在清晨起來是得遇主賜下的榮光而昇天。

是非常少數得了善終的聖徒之一。

並且在任何的典籍當中,也沒有記載過巴多羅買最後死時是一個瘋子,任何典籍都將他記述為一名非常年老的賢者。

這就表明,巴多羅買在戰勝了利普來特之後,雖然也被汙染並且理智下降了,卻能夠透過苦修的方式來逐漸恢復理智。

聖徒在洶湧冰冷的河水中,沉寂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由此可見他當時所遭遇的汙染是多麼深,理智恐怕已經降到了極底的程度。

所以才必須要苦修這麼久的時間。

拉瑪主教神情變得有些激動,不過這一切都是他的揣測,準確性還沒有得到驗證,需要在自己嘗試過之後才能夠對其他同伴們說。

如果苦修真的能夠恢復理智的話,那麼在對付這座城市的所有‘利普來特’時,他們就不會顯得顯得太過於無助了。

而且理智降低所造成的的後果也太可怕了些。

那位在飛機上湊巧遇到的來自蒙特市的記者,在今天早上清醒過來之後,表現的就像是個傻子一樣。

眼神呆滯,留著口水,甚至在剛剛路過伯里斯所在的帳篷時,那位年輕人還趴在草地上啃草吃。

被照顧他的修女給急忙拽了起來。

拉瑪非常害怕,他不希望自己在這個歲數的時候,老了卻成為一個瘋子。

“主教大人,您在這裡的彌撒做的如何?”

“還算不錯吧,畢竟我們這些人的出險,給這裡所有人都帶來了希望。

在之前他們孤立無援,只能選擇掙扎求生來自救,並且還看不到救贖的光芒。

現在我們來了,並且能告訴他們所有人教皇已經在關注著這裡,並且後續還會派人來解救他們。”

拉瑪主教笑了笑,在今天凌晨的時候被那輛夜間巴士的司機送到了這裡。

原本那條公路是不會通到這個地方的。

但是當那位司機在得知他們都是教會神官,並且是受到了教皇的命令來解救他們,就立刻決定違背司機索要遵守的規則,帶著他們直接來這裡。

而司機一旦偏離了那條公路的話,屬於非常嚴重的違背規則,後面那兩位白衣乘客會立刻暴起來攻擊司機。

這或許是白衣乘客要遵守的規則,一旦發現司機駕駛偏離了公路方向,就要將司機殺死。

但有了這些踏入聖路的神官們保護,殺死兩位白衣乘客是輕而易舉的事。

那位手持霰彈槍的艾莎修女,基本上一槍的事,直接將兩位撲過來的白衣乘客給幹翻在地上。

何塞神父還扔了兩個懲擊術在白衣乘客身上,確定他們死的不能再死。

當時的司機還顯的非常狂熱興奮,他還說只要白衣乘客們死了,那麼公路上的它就會立刻知道,它會馬上關注這輛夜間巴士。

但不同的被‘它’影響的圈子,是不能夠被互相干擾的。

當你在這個圈子被它給惡意盯上時,立刻跑到另外一個圈子當中,就不會在受到原本所在圈子‘它’的攻擊。

但這一條並不適應已經被‘它’標記為抵抗者,敵人,的情況。

當在一個圈子當中被它標記為敵人了,那麼跑到另外一個圈子當中,同樣也會遭受它的攻擊。

所以那位司機當時也在掐著時間逃離,要趁著它還沒有注意到這輛車時,立刻離開圈子,這樣他的身上就不會被標記。

而原先飛機上的紅衣空乘身上被標記的紅色,也因為教皇的力量干擾,直接扯斷了這種標記的聯絡。

他們這些人即使是跑到另外一個圈子中,也不會立刻遭受它的攻擊,頂多還是好奇的關注。

理智再降低一些。

而慶幸的是那位司機的駕駛足夠嫻熟,在脫離了公路圈子之後,接連穿插幾個戶外圈子,都是快速貼邊路過。

隨後順利抵達了這座公園。

現在那輛夜間巴士已經成為了公園抵抗者們的重要交通工具,畢竟這輛巴士能夠載不少人,去一些沒被汙染的區域還是很方便的。

當他們抵達這處抵抗者營地時,拉瑪主教便計劃著今天給這裡所有人進行一次彌撒。

為的是讓這些人不要放棄,同時也為了讓他們都相信主的存在,神會解救所有人。

他過來則是因為彌撒剛剛結束,並且效果還不錯,當一群理智降低的人湊在一起聽一位主教的彌撒。

這些人就會真的確信聖主是存在的,不抱有一絲懷疑,甚至讓拉瑪主教產生了一種自己在哄騙一群傻子的錯覺。

不過在剛剛和何塞交流過之後,拉瑪想要去驗證一下,用苦修的方式能否幫助自己恢復理智並且淨化身上的汙染。

此刻他來到了自己的帳篷,並且從外面找來了一根粗糙的木棍,他決定用最直接的方式‘鞭笞’來進行苦修。

拉瑪脫下了他身上的常服,隨後連裡面的襯衣也脫下,赤裸著上身。

他將一枚聖徽項鍊掛在帳篷的頂部,隨後面朝著聖徽的方向跪下去。

深吸一口氣,拉瑪低下頭禱告道:“主啊!我懺悔,我有罪!”

“嘣!”

他用力將手持的這根木棍重重砸向自己的後背。

劇烈的疼痛讓拉瑪主教瞬間失聲,同時他的身上立刻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疼痛感讓拉瑪的大腦思維都停滯了片刻。

知道最後他才沙啞著喘了一口氣,他畢竟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了。

剛剛那一下差一點讓拉瑪看到了他的祖先,聖人尼爾的榮光。

“你在做什麼?”

妮娜掀起了這間破舊帳篷的一角,看到了裡面露出痛苦表情,且赤裸著上身的拉瑪。

“呼……呼……”拉瑪擺動了一下手上的棍子,他讓妮娜自己去看,此刻他的狀態並不想和妮娜進行解釋。

妮娜則皺了皺眉,她疑惑說道:“你這是在自殘嗎?”

“別瞎說,我這是在進行苦修,這是懺悔的鞭笞,在致敬聖子耶迦的受難過程。”拉瑪主教立刻瞪大了眼睛。

在教會當中,自殘是被嚴厲禁止的行徑,自殘者死後甚至都無法靈魂進入天國。

在聖主教教規當中,自殘基本上和自殺的罪是相同的,屬於主無論如何都不會赦免的大罪。

“哦!”妮娜並不打算離開,而是直接坐在地上,並且看著拉瑪主教。

“額……”拉瑪被她看得有些尷尬,不過他仍舊決定繼續。

他今天在主持彌撒的時候,甚至發現自己竟然多了閱讀障礙,當他翻動新版聖經,目光看向那上面的內容時。

卻發現每一個文字都開始模湖,難以分辨。

這或許是被汙染到了一定程度,理智降低後,已經很難識別出文字了。

所以他必須繼續嘗試使用這個方法,看能否透過苦修來恢復理智。

拉瑪繼續一次一次地將手上的木棍狠狠砸向後背,他的後背很快便被粗糙的木棍砸到紅腫。

甚至在面板下面開始堆積淤血,再到最後拉瑪每一次的懺悔,木棍的力度都會被他刻意加大。

最後連後背的淤血都被打出來,讓整個後背變得鮮血淋淋。

“噗通!”拉瑪主教最後支撐不下去,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上。

妮娜並沒有過來攙扶,她反而趴在地上看著懺悔到奄奄一息的拉瑪詢問道:“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

拉瑪主教覺著面前的女子,也太不在意場合了,不過一想到對方也是被利普來特給汙染並且理智降低到趨於瘋狂的地步。

他就不想要和她有太多的計較。

拉瑪費力的從旁邊抽出來那本新版聖經,並且翻開書頁,他的手臂支撐著身體慢慢抬起上半身。

隨後看著被翻開書頁的內容。

他看到上面的文字不在模湖,但仍然有一些扭曲,不過他已經能夠認出這些字都是什麼。

這說明苦修是有效果的,真的能夠讓自己的理智恢復,只不過這個過程是十分痛苦的。

或許這正是教皇陛下,在回應何塞神父的祈禱時,所說的要多觀察主在附近留下的痕跡。

拉瑪主教正是透過何塞向他轉述的那邊聖徒的篇章內容,從而猜測苦修或許是能夠恢復理智淨化汙染的方式。

果然忠誠於主,信仰我主,必然會得到神的庇護。

“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妮娜十分不解地問道。

在她眼裡,拉瑪等人是來這座城市解救他們的,但此刻拉瑪的狀態已經把他本人折騰的差不多了。

“我……我發現了能夠……能夠恢復……理智的方法!”

妮娜的眼睛亮了起來。

“使用苦修的方式,向主懺悔祈求……就能夠使自己的信仰……一點點恢復!

說不定還能夠徹底淨化這種汙染。”

妮娜的表情變的凝重起來,她撿起拉瑪主教剛剛脫力掉在地上的那根粗木棍。

隨後手上用力揮舞,直接將這根木棍重重地砸在腦門上。

“噗通!”

帳篷裡面又躺下了第二個人。

拉瑪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位傻姑娘所做的一切。

“你這是在幹什麼?”他質問著。

妮娜被剛才那用力的一下,砸的有些暈厥。

她的意識微微清醒,側頭看向旁邊的拉瑪詢問道:“你看我……現在有變的聰明嗎?”

“……”

拉瑪無言以對,但從妮娜剛剛的表現來看,她的理智絕對沒有恢復。

他吃痛的從地上爬起來,隨後對妮娜說:“這種方式你先不要嘗試,等我們研究之後再看結果,我們畢竟是教會的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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