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了壽哥勇哥等人粗俗的話語,文搏心念轉動,金樓裡明亮的燈光在他眼前形成一行行字型。

姓名:文搏

天賦:體質11,智力10,感知10,運道:5

技能:蟒形拳88%,槍棒95%,偽裝82%,射擊63%,越野71%;

鬥戰點數:76

精純點:4

天賦一欄已經很久未發生變化,技能相較之前幾乎是天差地別,自從文搏融合所有徒手格鬥技能後,很長時間裡他的技能一欄就槍棒和蟒形拳兩項,直到他這段時間跟三姐學偽裝,和丁連山學暗殺,三項全新的技能出現了。

其中偽裝不必多說,這些天的刻苦用功不是白費,文搏也毫不吝惜精純點和鬥戰點數來給它突破,所以原本鬥戰點數一度突破兩百,此時又僅剩76了。

同樣精純點也在突破瓶頸時消耗了些許,但是因為多了幾項技能,技能本身進步又為他帶來收益,因此精純點不降反增,還多了一點。

技能欄裡的射擊這一項進度一般,並非丁連山教的不好或者文搏學習能力弱,而是文搏在學習過程中發現這一項技能跟他所掌握的槍械種類有關,現在他用手槍或者步槍射擊都已經算得上軍中好手級別,可更多的槍械他無法實操,畢竟丁連山沒法弄來最先進的槍械,所以整體進度不高。

唯獨這個越野有點意思,不是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在野外跋山涉水,而是包含了兩種技能,雖然文搏並沒有融合,但這技能一出現就是兩項技能的綜合——野外求生和跑酷。

野外求生不必多說,當年丁連山在關外一路奔逃南下,風餐露宿身後追殺不斷,他就是在關外大雪封山的林子裡掙扎求生,不但要瞞過追兵的眼睛,還得騙過林中熊虎的鼻子。這野外求生不僅包括如何尋路、保暖、找食物等等讓自己活下去的技術,還有各種超乎常人想象的隱藏技巧。

再說跑酷,此跑酷並非單純的在城市複雜環境當中穿梭奔走,更類似攀石和各種縱躍技術的結合,有徒手攀爬巖壁懸崖、高牆樓頂的技巧,也有利用器械快上快下的能力。

如果讓文搏來評價,那這個越野其實就是現代特種兵越障和野外求生訓練的綜合加強版,說是一項極限體育運動也沒錯。

實際上文搏花的功夫最多就是越野這一項技能,他之前雖然經常爬越各種高牆,可那不過是依仗文搏自身的運動能力。直到接受系統的訓練後,這些天夜裡不斷地在城市間、林野裡往來奔襲攀越,強化抓握力與區域性肌肉對抗能力,整體協調能力,文搏毫不懷疑現在的自己能像電影裡一樣於絕壁之上做出種種不可思議的動作。

又在禪城周邊的林子裡實踐野外生存技能,現在的他就算隨便拋到一處從未去過的山林當中都能毫無憂慮的活到壽命將近。

至於剩下的鬥戰點數,文搏此時不忙著分配,他準備到了真動手之前再看加到運道上還是進一步提升某項技能熟練度,這得根據當時情況再判斷,這會兒不急。

總結完自己目前狀態,文搏此時信心愈發充足,他心知肚明,已經到了告別的時候。於是文搏坐在金樓的大廳裡,眯起眼,最後一次體會禪城的紙醉金迷,精神也在靡靡之音中放鬆。

等他再次睜眼,便義無反顧的起身,離去。似乎誰都沒注意到這個陌生的面孔曾在這裡停留,也就壽哥看著文搏的背影都囔一聲,“那個老頭還挺高的,就是看上去不大利索了還來金樓耍,不怕馬上風嗎?”

出得金樓,文搏走進一條小巷,再出現時他又是那個高大健壯的年輕人,意氣風發神采飛揚,一路無人跟隨,走到了禪城最大的那條河邊,對岸,便是羊城,文搏將在那兒乘上渡輪,幾經輾轉前往東洋。

早已約好的小船停留在渡口,丁連山等在這兒文搏並不奇怪,可其餘人也來了,出乎文搏預料——他沒有告訴別人自己要走,然而翁師傅,一線天,葉問甚至三姐和先生瑞都匯聚於此,要來送送文搏。

“不是早就說好該分別了嗎?捨不得我走啊?”一向不苟言笑的文搏故作輕鬆,拍著翁師傅的肩膀。

翁師傅強撐著笑容想回應,可話到嘴邊哽咽了起來:“文師傅,不去不成嗎?”

“不成。”文搏用兩個字作答,心中的堅定母庸置疑。

“那至少讓我們送送你,坐船東渡也不是一蹴而就,至少……至少到了津門再說。”翁師傅還想挽留,就像離開津門的時候,一送就送到了禪城。

“早晚都得分別,何必這樣婆婆媽媽。”文搏笑著拒絕,這小渡船也就容一兩個人乘坐,根本沒留翁師傅他們的位置。

見文搏心念已定,翁師傅終於是住嘴,其餘人倒是並沒有太多話說,甚至葉問都不知道文搏要去做什麼,只當是文搏有急事要北上回家,他不好插話等文搏跟翁師傅說完之後方才開口。

“文大俠,文師傅,跟你相識當真是一見如故,你又毫不避諱把真東西願意教我,真不知如何報答。”

“葉師傅客氣,從你的詠春中我也獲益匪淺,希望有緣再見時能繼續切磋一番。”文搏對葉問很佩服,這些天裡葉問著了魔似的如海綿般吸收文搏帶來的新穎格鬥理念,不斷地改善他自身的武藝,將擒拿、摔跤結合進詠春拳當中。

這時候就能看出葉問天賦確實非凡,而且毫無知見障,這種人,天生就是練武的好材料,難怪後世留下偌大名氣。

接著三姐前來送別,她也沒說別的,只拿出一個小箱子遞給文搏。文搏立刻會意,這是她珍藏的化妝工具和幾套備用面具,這算得上壓箱底的寶貝,三姐向來珍視,如今送給文搏可謂是一份厚禮。

文搏謝過三姐好意,旁邊的先生瑞一臉笑意,拱手祝賀道:“我這人身無長物,也沒啥擅長的,不像葉師傅和三姐能給您啟發,好在我在京城裡就是跟著戲班混的,就為您唱段戲吧。”

“先別急,讓我跟他嘮嗑嘮嗑。”先生瑞正待開腔,丁連山伸手止住他,上前想摟住文搏肩膀,結果太高了,只能拍拍他手臂示意過來些。

等文博和他走到一邊,丁連山整個人都像是鬆懈了一樣,眼色複雜的打量文搏片刻,這才開口,“你這一去,只怕無再見之日,我能教你的東西都教了,你也信守承諾把真功夫留下,這算是了了我一樁心願,蟒形拳這樣別出機杼的新武學決不能埋沒!”

“您客氣,這東西我教了不少人,不會失傳。”文搏失笑,沒想到臨走前丁連山所在意的還是功夫傳承,可馬上丁連山的舉動讓文搏有些感動。

“宮猴子輸給了你,我其實不服氣,哪怕我也打不過你。”丁連山這話說得很有些無賴,不等文搏回答,他接著說到,“但是你要東渡除賊,我是真的佩服,惋惜,這志氣讓我明白,咱練武的不是孬種,不是沒有好漢,我思來想去一身功夫都教了,沒啥好東西留給你,唯獨這玩意兒,你一定要帶著,說不定有用!”

說罷,丁連山籠著的袖子探了過來,示意文搏接住。

文搏若有所思,伸手一接便感到掌心一沉,那本應該冰涼的槍柄被丁連山握得溫暖,正是他珍藏的勃朗寧。

“別拿出來,藏好咯,到了東洋這東西說不定派上用場,我這老東西沒膽子沒能耐跟你去,要是早上二十年,我或許……哎,不說了,終究沒那氣魄了。”丁連山越說越頹唐,他這輩子顛沛流離,早年為門派奔波遊走隱身幕後,到了晚年卻看見國將不國大廈將傾,自己無能為力只得扮做玩世不恭的老頑童掩蓋心中不忿。

直到遇見文搏,親眼確認了這個年輕人的志向與膽色,才明白宮寶森為何在輸了後甘願將一輩子名聲、武道全都託付給他。他丁連山什麼都沒了,只剩下一身功夫和這把陪伴他十餘年的武器,在此一併交給文搏,也意味著他和宮寶森,將形意門、八卦門的未來交給了文搏——哪怕心知肚明文搏此去如同赴死,說不定訊息傳回華夏還會連累門派。

告別到最後,唯有一線天一言不發,他保持著一貫的冷厲作風,見著文搏即將登船也無動於衷,直到文搏徹底走上渡船,艄公解開繩索要撐船走了,一線天終於忍不住上前一步說道:“師父……保重!”

“好,好樣的,終於聽你誠心叫我一聲師父。”文搏故作老成,可大夥都笑不出來,連帶著葉問也不好配合文搏笑一下。

“小瑞,你開腔吧。”丁連山揹負雙手看著文搏所在的小渡船逐漸遠去,很快就要到達江心。

“好嘞,就唱個《刺虎》吧!”說罷先生瑞開口唱到:“鋼刀上冤氣伸,銀燈下冤家殞。嘆蒼天不佑。不能夠把巨寇刃,便死向泉臺,猶兀自含餘恨!”

“晦氣!”丁連山連打帶罵,讓先生瑞不知所措,原來這《刺虎》說的是宮女刺殺闖王麾下大將李固之事,功成之後自殺而死,確實有些晦氣。

可憐先生瑞年紀也不小,面對丁連山的打罵一點也不敢反抗,不是因為丁連山輩分大功夫好,而是他看到這老頭已經滿眼通紅。

“給我唱《滿江紅》,不對……來段咱江湖人快意恩仇的吧!”丁連山主意變了又變,最終拿不定主意

還是先生瑞清清嗓子,看著快要失去蹤影的文搏和他腳下那艘小渡輪,不再思索,起腔高唱。

“風雷地動驅魍魎,自古豪傑抗強梁。武松除暴傳千古,人間正氣永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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