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合好如初
“好好好,點吃的點吃的!”白彬只能順著她,一邊應酬一邊拿出手機忙活。
這邊剛弄完,吳璦那邊又開始作妖了,
“我要唱歌!”
“唱唱唱,小祖宗咱這就放!”
白彬也不知道招誰惹誰了,為什麼他們兩口子吵架,這遭殃的卻是自己。
關鍵是這丫唱得一首還比一首傷感,這樣真的合適嗎?
把人家外賣小哥都給感動的不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屬實鬼畜莫名。
幸好食物的到來,轉移了些許她的視線。
白彬這才找到機會,給吳晗發了一條資訊。
難怪他家裡家外,四處跑了個遍也不見半點人影。
是呀,這不就是她嗎,即便再難過,也不想家裡人擔心。
即刻調轉車頭,尋人而去。
白彬始終微微敞開著些許門縫,方便那人進來。
果然,沒小會兒功夫,院外便響起了汽車的聲音。
吳晗三步並做兩步的生闖了進來,吳璦依舊還在那不知飢飽地塞著。
白彬偷偷地退了出去,便於他二人好好地溝通溝通。
吳晗緩緩蹲下身來,滿含熱淚地勸起,
“璦兒,別吃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呵呵,你管得還真寬,吃個東西礙著你什麼了?
你走吧,我暫時不想見到你!”
吳璦沒有去看他,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只是這般平靜地趕人。
吳晗頓時痛不堪言,緊緊地握住了她食開的雙手,
“璦兒,你要打要罰都好,請別折磨你自己好嗎?”
絲毫不在意自己那身被弄髒的昂貴西服。
吳璦哭笑了笑,始終掙脫不得,依舊是一副陌生人的論調,
“你這人真的好奇怪,我吃東西怎麼就折磨自己了,別說得你很瞭解我似的。”
“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朝你吼,啪啪啪啪啪!”
吳晗就這樣一下接著一下,攥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扇去,唯願她能解氣。
“夠了!!!”吳璦拼命地掙脫開來,她最是厭惡他這種看似自我懲罰的方式。
痛苦地將頭埋在男人的胸口,哭訴著,
“對不起,我也不想那麼小肚雞腸,我也不想把自己搞得那麼陌生。
晗,我害怕,害怕婚姻的束縛,將我們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如果一切只是回到了原點,我們又何苦彼此為難彼此。”
“不,我們只是太在乎對方了,該說對不起的那個人是我。
我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是我讓你覺著不安了。
可是,璦兒啊,你能不能對我多一點點信心呢?你老公沒那麼容易被小姑娘勾走。
我所愛的那個人,永遠只可能是你。
你不知道,當你轉頭離去的那一刻,我有多害怕,怕你又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我的生命裡。
可我一想到,十個月之後……,你將……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去那麼想。
我知道自己不該太過貪心,可為什麼老天就不能多給我們一點時間呢?”
吳晗無數次的想要將她找個沒有人能夠找到的地方給藏起來。
什麼大愛,什麼災難,統統都靠邊站。
吳璦滿目心疼地捧上男人的俊臉,任憑淚水的流淌,
“傻瓜,我完成自己的使命後,一定會回來的!
我只想做個凡人,伴著愛人孩子過一生。
那個虛幻的位置,早在千年之前,我便已經捨棄了。
所以,你不需要過份憂心,只要在我歸來之前照顧好一雙兒女便好。
我可是很愛吃醋的,絕不允許自己的男人移情別戀。”
吳晗緊繃了半月的心,終於因她這話而釋懷了,將人緊緊地摟在懷中,久久不願放開。
誤會解除,吳璦突然提議出聲,
“老公,我們很久沒有去看電影了,擇日不如撞日吧,好嗎?”
“好,那個,你要不要先洗洗?”
瞧她這副妝容盡失的模樣,吳晗暖心地給予提醒。
“恩,等我哦!”吳璦秒變成一副小女人的樣子,淘氣地眨眨眼,去了裡面的衛生間。
美美地補了一個淡妝後,兩人手挽手,膩歪的上了吳晗的車。
氣得因為擔心,始終守在院外的白彬抓狂不已,
“喂喂喂,你倆就這麼走啦?”
“拜拜,單身狗,麻煩你叫人幫我把車開回去哦。”
吳璦極其扎心,甚沒良心的朝她揮了揮手,丟下車鑰匙便走。
也不看看剛剛是誰收留的她。
白彬差點沒將自己的手機給扔出去,恨恨地拾了起來。
瞧著眼前這輛耀眼的紅色法拉利,憤怒地小踢了兩腳。
痛得她捂著小腿,原地直轉。
冷靜過後,卻突然眼泛精光地在車子與手中的鑰匙之間,來來回回地瞅了又瞅,
[小樣,不用白不用!]
笑顏滿面地摁下鑰匙開關,拍拍屁股直接坐上了駕駛座,找她的大帥哥去了。
萬達影城的放映室裡,電影開場沒多久,吳晗便磕在吳璦的肩頭睡著了。
他昨夜幾手忙活了整整一宿。
電影換了一個又一個,吳璦卻並沒有將人叫醒,她極喜歡這種安靜的場面。
直到夜幕降臨,吳晗方才幽幽轉醒,眼前的熒屏上,早已不是最先時的畫面。
“媳婦兒,對不起哈,我給睡著了。”
“沒關係的,反正一部也是看,幾部也是看,你睡好了嗎?睡好了咱回家吧!”
吳璦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現下這般通情達理的模樣。
見二人甜甜蜜蜜地牽手歸來,吳永和夫婦提著的心也算是落下了。
早上兒子那風風火火尋人的模樣,仍在二老的腦海中不曾抹去。
並未多事的去問上一嘴,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有吵有合才是人之常情。
瞧那正互相打鬧的一家三口,幸福莫過於此。
此次事件之後,吳晗給蕭㷧去了一通電話,說明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沒再講什麼情面,直接開了蕭薔。
聽得蕭㷧很是歉疚,再沒有縱容自家妹妹的小性子。
無論她怎麼鬧,怎麼央求,此事都已經板上釘釘,再無迴旋的餘地。
蕭薔氣得將自己關在房間裡,試圖以絕食相逼。
她不明白,她不過是喜歡一個人,想離他近一點,又有什麼錯?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自己哪點不如她,她可是土生土長的京圈名媛,這口氣屬實難以下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