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拉德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

他最崇拜的人,是一個東方古國的皇帝。

那位皇帝姓李,他用了一場玄武門實現了自己的理想。

基拉德很喜歡一句話:自古天家無家事,天家向來無親情。

‘沒錯,我絕對沒錯,我也是為了這個國家的明天!’

人的謊言說多了,自己也就信了。

至少基拉德是真的覺得自己沒有野心,純純是為了國家和人民更美好的明天。

‘已經做到了這一步,我絕不能停下!’

基拉德坐在會客廳唯一的沙發上,手裡握著一塊精美的玉石手把件,端起酒杯仰頭。

正午的炎陽透過酒杯,將澹金色的酒液映照的奪目而耀眼。

噹噹噹。

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基拉德一飲而盡的動作,基拉德放下酒杯不滿的看向門外。

“公爵殿下,奇斯伯爵派我來通知您去王宮的湖心亭亭子裡,說有關國家的要事相商。”

衛兵低著頭,受帽簷的遮擋加上正午刺眼的陽光所遮蔽,基拉德公爵並沒有看清衛兵的臉。

“國家要事?”基拉德困惑的重複著衛兵的話。

笑話!現在維斯巴尼亞被自己一手逮到了十字路口上,要不要事的那不的都是自己在做?他奇斯能有什麼要事?不會真的還看不清形勢一心想保米拉上位吧?

正當基拉德公爵站起身繫好外套的排扣準備去看看奇斯要搞什麼么蛾子的時候,門口的衛兵卻突然你壓低聲音再次開口。

“精英衛隊今日都換了實彈。”

基拉德公爵手上一頓,幾乎扯掉了一枚釦子,驚懼的看向衛兵。

衛兵卻只是抬手壓了壓帽簷,一言不發的退出了房間。

這是要做什麼?攤牌了要武力威脅拿捏我?還是想要勸我保公主上位?

基拉德心思流轉間手上卻沒停著,一條條的簡訊迅速的群發出去。

哼,奇斯,別看不清形勢。

基拉德得意的喝乾杯子裡的最後一口酒,自信的邁步出門前往湖心亭。

在一條條簡訊發出後,王宮裡的一些人迅速開始動作。

一支滿身裝備用品都是美械的小隊坐著破舊的吉普車從王宮外的一家野營用品店後門悄悄出發,小隊長在檢查完槍械狀態後,放鬆的靠在車上,摸出手機編輯簡訊傳送。

‘我已出動。---特立尼達’

貝爾摩得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後直接刪除了簡訊,繼續自己手頭上未完的活計,彷彿特立尼達葡萄酒的簡訊從未發給她一樣。

“跟上他們!”

就在兩輛吉普車開出野營用品店後,臨街上的某家旅館裡,一名CIA的行動指揮官擼起袖子迅速的給自己的手下下達了跟蹤命令。

本來就是一個觀測小國政權結果,必要的時候“幫助”他們一下的簡單任務,卻不曾想有意外收穫,CIA的指揮官敏銳的發現了臨街突然出現的諸多生面孔裡還有同僚吃過大虧的那個組織的人!

什麼叫TMD驚喜!

雖然沒有發現那個赫赫有名的千面魔女貝爾摩得,但這不是更好?簡直就是送上門的功績!

於是揣著格洛克的西裝探員們搭乘著破舊的桑卡納遠遠地綴在後面,兩趟車隊先後駛向王宮後山的進山公路。

等到基拉德花了一個小時來到湖心亭的時候,湖心亭已經人滿為患,不算大的亭子下,作為主菜的米拉公主和奇斯伯爵,肩背李恩菲爾德的精英衛隊,還有一隊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保鏢隊伍站在公主周邊,領頭的卡尹魯像尊鐵塔一般守在米拉身邊,還有一個不認識短髮女保鏢警惕的掃視著周邊。

這支配上BGM和棺材就能出演專業團隊的隊伍並沒有給基拉德帶來什麼壓迫感,哪怕他們都在用一副看兇手看罪人的眼神盯著自己。

基拉德帶著自己的衛兵保持著遊刃有餘的優雅姿態邁步走上臺階,卻被精英衛隊的衛兵擋在亭子外,只能忍受下午一點鐘太陽最毒辣的時候的日光浴。

且讓你再囂張一會。

來之前安排好了一切的基拉德已經不在乎這種不過是王女的小孩子鬧脾氣一樣的針對了。

女王死前自己就開始一點點培養自己在王室內的班底了,利用好自己的公爵身份給他們畫了諸多大餅,藉著和那些個外資商人的時候收足了甜頭。那些對於女王的命令無比服從的衛兵實際上早就站在了自己的這邊!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就這不到二十號人的精英衛隊,就是加上著八個保鏢能翻起什麼浪?

“奇斯,到底是什麼要事,可以說了吧?”基拉德意味深長的和亭子裡的人一一對視過去,彷彿要記住這些人最後的臉。

嗯?那個黑西裝的小鬍子不是追捕魯邦三世的錢行警官的助手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要先請一個人,”奇斯微微欠身,側過身子讓出空間。

“來自霓虹,可以說家喻戶曉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他有些很驚人的發現。”

名偵探?!難道奇斯你和國際警察也搭上了關係嗎?!

基拉德心底不由得升起一絲不安。

然而認真起來的毛利小五郎可不會管這個名為公爵實為犯人的傢伙安不安,追根究底讓自己女兒不得不陷入險境的罪魁禍首可就是這個同樣留著小鬍子的狗屎公爵。

你特麼什麼檔次跟我蓄一樣的鬍子?!這就給你薅了!

“之所以叫大家來,是要告訴大家,有一個道貌岸然的人,如同狼人殺的狼人一樣,意圖在霓虹刺殺米拉公主,以及殺害了薩庫拉女王和吉爾王子的犯人,就在在場的這些人中!”

毛利小五郎信心萬分,中氣十足的聲音清晰地傳遍湖心亭。

湖面上,一條錦鯉似乎被聲音鎖吸引,浮上湖面吐了個泡泡。

在場的人們不是在女王臥室被“劇透”過,就是對這個狼人心中早就有了答桉的,再加上本身就是兇手的,因此毛利小五郎的發言卻並沒引起太多震驚。

“哈,你說我?”基拉德不屑的笑了笑。

“你從一個捉賊的助手變成了名偵探倒是讓我有點吃驚,但是你是把我當成了那個毛賊嗎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那件桉子早就蓋棺定論,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就算你是偵探,指認然人也是要有證據的。”

基拉德很貪心,他以李世民當偶像,甚至還想比李世民的玄武門做的更好。李世民就算是千古一帝也得背上弒親囚父的罵名,而基拉德連一點話柄都不想留下來。

只有超越偶像,才是對偶像最好的瑞思拜!

感受到褲兜裡手機有節奏的振動了兩下,基拉德心中大定。

自己和某個黑衣組織做的交易,現在這片湖後方的山丘上,已經有兩個狙擊雙人組對準了這裡,只要自己下令,那就是內應外合前後夾擊,直接把所有人都報銷在這裡!

包括自己看著長大的外甥女!

清理好首尾之後,維斯巴尼亞能繼承王位的只有自己!

只有我基拉德·穆斯卡·維斯巴尼亞!

此地就是老子的玄武門!是時候展現自己真正的帕瓦啦!

“你要證據?”毛利小五郎冷笑著,背在身後的左手緩緩伸到身前,手掌中握著一盒子彈。

“這是打獵,也就是事情發生那天,吉爾王子所使用的彈藥。”

毛利晃了晃盒子。因為用過幾發,並不滿裝的子彈盒裡,子彈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那又如何?”基拉德囂張的抬起下巴。

“可是,這都是空包彈啊基拉德公爵。”

毛利小五郎翻過手掌,盒子內的子彈順從了牛頓,叮叮噹噹的落地聲充斥著整個湖心亭。

“而且還有一點,自殺的吉爾王子,使用的右手拿著自殺的左輪手槍。但是!”

“但是基拉德!殺害母親的根本不可能是吉爾哥哥!而是你!”

米拉公主憤怒的一掌拍在柱子上:“基拉德,你從未認真的瞭解過吉爾哥哥,哥哥他,可是一個左撇子!”

“從小,哥哥就被教導用餐和簽名是必須使用右手,畢竟有的國家會視用左手為不禮貌,王室對禮節禮儀格外看重。”

“沒錯,再加上你們用的獵槍,雖然都可以用左手上膛,但是想用的方便順手,還是隻能右手持槍面準射擊。”毛利小五郎一邊搶回推理的主導權,一邊暗暗留心基拉德身後的衛兵。

“因此,你才會把槍塞進王子的右手來偽造王子奪槍自殺的現場。”

“被戳穿了啊。”基拉德輕輕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小鬍子。

眼看被拆穿把戲和殺人行徑的基拉德居然絲毫沒有驚慌失措,奇斯伯爵深深地蹩起眉頭。

“就算我殺了姐姐,又殺了吉爾又能怎麼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國家!我那愚蠢的姐姐,為了保護國家的自然環境竟然甘願犧牲掉讓維斯巴尼亞立於世界之林的大好機會!這樣的人,這樣的王位,還不如由我來坐!”

“維斯巴尼亞,只有在我的帶領下才會正真的走向繁榮!”

“和你們講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從今往後,維斯巴尼亞的王族只會有我一個人!”

基拉德公爵囂張無比的向湖心亭的公主派們伸出左手比出了一個大拇指朝下,弟中之弟的嘲諷手勢。

“動手!護駕!”

基拉德公爵自信滿滿的吼聲響徹湖心亭上空。

這是他約定好的暗號,只要做出這個手勢再喊出聲,遠在後山山丘裡的人就會扣下扳機先把米拉狙殺在此,然後自己的人就可以對著擁擠的亭子掃射,誰都別想活。

······

場面突然安靜下來。

怎麼會?!我要的槍響呢?!

基拉德公爵不死心的再次大叫:“我說!動手!護駕!護駕!

!”

砰!

沉悶的槍聲終於響起,卡尹魯緊張的將米拉公主擋在身後,女王和王子死亡的場景一直在他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

但是亭子裡卻沒有鮮血迸出,所有人都安然無恙。

“尼瑪的,算計我是吧!”基拉德沒有如願看到米拉橫死當場,語氣和神情裡已經有了幾分癲狂。

“衛隊們!守衛公主!”奇斯伯爵率先掏出手槍厲聲下令。紅衣白褲,對女王絕對忠誠的衛兵們嘩啦一聲幾乎同時抬起了李恩菲爾德對準了基拉德。

被團團保護在中間的米拉公主仇恨的盯著基拉德,戳破了基拉德最後的泡沫幻想。

“哼,真是活該啊基拉德!今天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幫你的。”

---幾分鐘前,後山---

“看到基拉德的手勢後,就開槍殺掉公主,明白了嗎?”

“收到,特立尼達大人。”

特立尼達佳美娜,是一種比較難管理的葡萄品種,產量小,但釀製的葡萄酒口味新奇、獨具魅力。口感更柔順,酒體豐滿,充滿濃郁的果香,散發著迷人詭奇香氣。

他作為組織的代號成員,在多國都執行過混亂政權,顛覆統治的任務,這次也是收到了BOSS的命令來到維斯巴尼亞協助貝爾摩得。

這是個毫無壓力的小任務,特立尼達把自己和手下分成了兩個狙擊小組,以求兩組互為保險,都能準確狙殺掉米拉公主。

就像他們在別的小國家做的一樣。

事成之後,基拉德不過就是個站在風口上的豬,會被什麼風吹到那裡都不知道!在國際局勢幾乎已經確定的情況下,基拉德的算盤打的再響有什麼用?!

五常 is watg you!

但是他的許諾可是實打實有利於組織的,維斯巴尼亞的原始森林甚至都有作為組織最後的堡壘的價值。

特立尼達慢悠悠的架好手裡的狙擊槍,將“十字架”對準了湖心亭裡的目標。

嘖,那個寸頭大個子的站位有點棘手啊,還有邊上那個金髮女保鏢,兩個人個目標擋得很嚴實。

特立尼達只好倉促的爬起來帶著充當自己觀察手的手下臨時轉換位置。

站起身的兩人全然沒有發現,就在他們身後不過三米處,一個“植物人”無聲無息的站了起來,幽靈鬼魅般靜靜地盯著他們。

豫讓左手裡扣著的戰術折刀上,一滴粘稠的鮮血順著刀尖滑落。

豫讓如貓似豹般邁步,明明踩在林間,發出的聲音卻不比衣服摩擦的聲音大出多少,他從M那裡精化的叢林山地作戰技巧,如今已見成效。

特立尼達還全然不知,自己撒出去的另一個雙人狙擊小組已經被割斷了喉嚨,永遠的躺在這片密林山丘裡,化為大自然的一份肥料。

“就這吧,正好能看見湖心亭全貌。”

兩人重新趴下,各自將眼睛湊到瞄準鏡/觀測鏡前。特立尼達調整了一下呼吸,重新將準心的十字架套住米拉公主的太陽穴。不過兩百米的距離,自己絕對不會失手。

如果現實也能像第三人稱遊戲一樣切換視角和回頭視角的話,那麼兩個人看到現在狙擊位是怎樣的畫面怕是能當場叫出聲來。

豫讓目光冷峻,如山鬼林魅一樣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出現在他們身後,陰影降臨一般向兩個人探出了手裡的利刃!

能被人摸到身後還毫無察覺的狙擊手,這兩個人已與死人無異。

而豫讓只不過是加快了這個過程和步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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