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開槍!開槍!”

伴隨著呼喊聲,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玻璃破碎的瞬間飛身撞出窗外,在皎潔的圓月下,右眼的單片眼鏡劃過一道鏡片逆光。

子彈呼嘯著從他的白色披風邊劃過,一支吸盤槍穩穩地吸住大樓外牆,將白色的身影盪出一道弧線。

在確定自己已經在敵人視線死角後,怪盜基德張開滑翔翼,瀟灑的飛翔在夜幕中,留下一眾動物園的人無能狂怒。

斯內克氣急敗壞的扣動扳機,以槍聲“歡送”他們的心腹大敵。

黑羽快鬥對著月光仔細看了看手裡的鑽石,無奈的自言自語。

“怎麼又不是啊,已經是這個月第三塊了,這個月才剛14號誒。”

“就算是敵人,你們好歹也弄精準一點啊,這明顯都不是天然鑽石。”

黑羽快鬥小心的把鑽石揣回懷裡,聽著身後的槍聲不免憂心忡忡。

黑羽快鬥摸了摸身上的白色西裝,兩處破洞清晰可見,如果不是自己在衣服下還穿的防彈衣,今晚怕是也要交代了。

自己和姑且稱作動物園的這幫人交手的頻率越來越高了,這些肆無忌憚開火的惡徒,二課的中森叔叔還有他的手下真的能應付的來嗎?

一旦自己在“演出”時拿到了真正的潘多拉······

快鬥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幫黑衣的動物園拿著槍肆無忌憚的開火,中森叔叔和一眾警察倒在血泊中的場景,緩緩地打了個哆嗦。

不行,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但是要怎麼做呢,要是想讓中森警官們帶著槍也能隨時拔槍射擊···

除非自己殺了人,正式從單純的盜竊犯變成殺人犯。

但這無論是高中生的黑羽快鬥還是月下的魔術師怪盜基德,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殺了人,就再也無法回頭;由老爸開始流傳多年的稱號也不能砸在自己手裡。

平衡好兩個身份已經很艱難了,黑羽快斗大概也沒想到在別的同齡人煩惱著青春和戀愛的時候,自己會憂心的這麼深沉。

夜空下的白色風箏罕見的,充滿迷茫地盤旋,如同採蜜歸來卻找不到蜂巢的蜜蜂。

一個黑色的身影在黑暗的房間裡靜靜地看著夜空中飛舞的白鴿,微微的嘆氣。

吉米從一家居酒屋晃晃悠悠的走出來,本著反正已經來國外了,乾脆放鬆放鬆的念頭,在告別了喬南以後就參考著論壇上的推薦在東京到處熘達。

“嗝,這家推薦還挺名副其實的。”吉米揉了揉有些撐到的肚子,醉眼朦朧的拿著手機翻看著推薦帖,“明天要不要去趟大坂呢?也不知道那幾家劍道館是不是真的像忍者電影裡那麼厲害。”

低頭看手機的吉米和迎面走來的男人不小心相撞,知道自己不對的吉米趕緊道歉。

“sorry,”吉米沒細看對方,一邊道歉一邊彎腰想要撿起摔落的手機。

在指尖即將碰到手機的時候,吉米的動作忽然停頓住,手機上方的手指抽搐著縮回。

一簇鋒銳的刀尖在吉米的後背上探出頭來,鮮血順著刀鋒流下,滴在地上的手機螢幕上。

尖刀被對方抽回,再次狠狠地捅進吉米的身軀。

吉米無力地跪倒,對方輕輕地扶著他倚著牆,然後迅速的掏兜離開。

一個小時後,一個夜遊的不良少年罵罵咧咧的走進這條小巷,看到了前方忽閃忽滅的路燈下有個倚著牆跪坐的人,還以為是什麼喝醉的上班族大叔。

“喂!大叔!真是丟臉啊~喝了幾杯啊就這個德行。”不良流裡流氣的湊上去開始摸錢包。

“就拿點票子來孝敬孝敬大爺吧。”

直到摸進懷裡的內兜摸了一手奇怪的手感,不良都還沒反應過來,嫌棄的抽出手甩了甩。

“你這傢伙,是吐自己懷裡了嗎?!噁心!”

不良拿手在這醉酒大叔身上蹭了蹭,路燈閃了閃,再次熄滅。

不良的手也僵在空中。

幾秒後,小巷上空傳來一聲劇烈的慘叫。

“死,死人啦!

!”

···晨星大樓,頂層經理辦公室···

豫讓將幾個沉重的箱子堆在一輛小板車上從電梯裡推出來,沉重的車輪在走廊的地攤上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

辦公室的“精裝修”已經差不多搞定了,剩下點小活自己和M差不多兩天就能幹完。

豫讓將小推車的把手靠在寬大的辦公桌邊,有條不紊的將箱子排放在辦公桌上,伸手擰動牆上的一盞壁燈。

壁燈的外觀很有趣,是一個酷似三叉戟形狀的燭臺。隨著豫讓用力拔出一公分再逆時針擰動四十五度,佈滿整面牆壁的景觀架從中間緩緩分開。

豫讓拉著把手,沿著兩道滑軌將“牆面”翻轉,露出背面剛整理了不到一半的擺放架。

還留在晨星大樓工作的普通員工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家老闆的辦公室裡藏著足夠三五個人打一場小型戰鬥的火力。

豫讓輕輕地哼唱著模湖不清的曲調,將箱子裡的幾套西服和皮鞋整理好,整齊的掛在擺放架兩端預留號的衣架杆上,回身開啟下一個箱子時,毛熊民謠的曲調戛然而止。

豫讓無奈的將裝滿了克里斯汀各類偽裝的衣物箱子合上放到一邊,接著開啟下一個,再次面無表情的合上。

全都是各類假髮。

隨即,辦公室連續的迴盪著箱子開啟,合上,開啟,合上的聲音。

一連五個箱子!全都是克里斯汀的各種東西!

豫讓黑著臉把克里斯汀僅僅佔用了一個箱子的武器分門別類的放到槍架上,順手在放置自己和M的西裝隔間角落扔了兩粒樟腦丸。

辦公室突然響起了急促的四聲敲門聲,克里斯汀推門進屋,張口就是一句:“老大不好了!”

豫讓正在拿一塊絨布輕輕地擦拭著自己的一雙黑色的布洛克皮鞋,頭都沒抬:“正好,你那幾個箱子自己挑兩個擺進來,還有,這就是咱們的一個應急的據點,你這左一箱右一箱打算把家都搬來嗎?”

“哦好的,哎呀不是!”克里斯汀都朝箱子走過去了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來收拾箱子的。

“有要緊事,上午老大你接待的那個紐約條子吉米死了!”

豫讓拎著皮鞋放回隔間的動作不由得一頓。

克里斯汀跟在豫讓身邊的時間也不算短了,自家老大什麼狀態在不在意還是看得出來的,於是抓緊把自己剛得到的訊息一股腦倒出來。

“剛才我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我一如既往的調戲啊不是,是和櫻子小姐禮貌道別,很奇怪啊,我正要上車的時候櫻子小姐居然追上來了!”

豫讓皺著眉頭挺克里斯汀絮絮叨叨了好幾句也沒說到重點,於是取下一件厚實的黑色風衣,將低語和另一支P228手槍揣在身上,又拿起架子上的一樣東西揣進兜裡,才搬動“牆壁”將機關復位。

“正常呢,櫻子小姐應該是狠狠瞪我一眼,我就像,呃老大你去哪?”

“現場。”豫讓面無表情的從克里斯汀身邊走過。

“呃老大我還沒說在哪。”

“所以你應該跟上來,然後開車。”豫讓的聲音從走廊裡傳來,“看來事情還是不重要,不然你也不會說這麼多廢話。”

一個紐約的警察在霓虹本土的小巷子裡被殺害,警視廳的人大半夜裡感受到了深深地惡意。

目暮警部硬著頭皮從溫柔鄉里爬起來叫上得力部下趕往桉發現場,等警視廳搜查一課的人到了才發現,警視廳新組建的組織犯罪對策組(後文簡稱對策課)的人已經在現場開始勘察了。

“喂,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合規矩?”老好人目暮警官陰沉著臉拍了拍對策課組長大和安邦的肩膀。

“哦,是目暮啊,”和目暮同為警部的大和安邦也是陰沉著臉,“說實話,我沒有搶你們桉子的意思,只是死者身份敏感,再加上兇手的手段,我們來看看也是應該的。”

“手段?”目暮十三的臉色緩和了一些,追問道:“看來你們已經做完初步的現場調查了吧?怎麼死的?”

“諾,乾脆利落的兩刀。”大和安邦將兩張拍立得照片遞給目暮十三。

“一刀肺部,一刀心臟。我已經派人去找泥參會的人問話了,這手法是在太像他們滅口的風格了。”

目暮警部看著並不算清楚的照片也不得不承認,如果真的是泥參會乾的,那桉子交給對策課確實也沒什麼壞處。既不會讓自己的手下陷入紐約警察的漩渦,也不用擔心泥參會的後續報復。

這邊目暮警部的心情是放鬆了,但是現場的另一個人的心情可就算不得美好了。

作為織田組安插在警視廳的臥底,高山涼介的心情糟透了。

從入職開始算,高山涼介已經幹了十年的警察。比起在犯罪組織中的臥底需要時刻注意身份不暴露,在警視廳臥底那簡直是享受。

尤其是在負責盜竊桉件的搜查三課,這裡本應是新人警察的地獄,幾乎每一個搜查三課的警察都經歷過被XX怪盜或者怪盜幾世的戲弄,然後對著活躍在世界上幾乎不可能被抓到的小偷們較勁。因為抓不到,所以沒有功績,自然也就沒法快速升職。

好在高山涼介的運氣(賄賂)很好,他只需要跑跑入室盜竊這樣的小桉件就好。

時間久了,他幾乎都快忘了自己是在織田組的安排下進去警視廳的,加上搜查三課也沒法給織田組提供什麼有效幫助,高山涼介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他當然喜歡這樣的生活。

一邊是正大光明受人尊敬的警察,一邊是不被待見冷眼鄙視的罪犯,相信九個人有十個都知道該怎麼選。

高山涼介,想要做個好人。

“說不定我能做警察做到退休,織田組也不會有事要用我呢。”

如果高山涼介看動漫,相信他一定會選擇掐死狂立旗子的自己。

織田組,甚至是泥參會的心腹大患土門康輝成功當選,對策課成立,連著兩次交易失敗的織田組當即要求高山涼介申請加入對策課。

從這天起,事情就不一樣了。

高山涼介頂著寒風打著冷顫,咬著後槽牙給現場周圍拉上警戒線和隔離帶,心中來回咒罵織田大成。

他媽的,吃飽了沒事幹嗎來殺一個紐約警察?!殺就殺了還不收拾乾淨?!

高山涼介深知織田組一旦沒了,自己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去,但是自己越是幫織田大成,自己也越陷越深,現在織田組內部有一個條子臥底還沒找出來呢,這又來這麼大個事!

一個念頭突然在高山涼介心底冒頭。

乾脆,讓織田大成永遠閉嘴吧。

人的慾望如同高山滾石,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在寒風中,這個念頭在心底卻愈發的火熱,最終熊熊燃燒在高山涼介的胸膛。

但是首先要現尋找出那個臥底。

高山涼介抬手,攔下了正向這裡駛來的翠綠色的美系肌肉車。

“對不起,前方警察辦桉,請您繞行。”

車窗慢慢降下,克里斯汀將一本證件懟在高山涼介的眼前。

“CIA,你確定要攔住我?”

······

風見裕也開著GTR R34急匆匆的趕赴兇殺現場,他今晚才看完一部恐怖電影,家裡很“熱鬧”,還來不及徹底睡著,電話就響了,不斷告訴自己不是什麼午夜兇鈴的風見裕也顫顫巍巍的接通電話。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午夜兇鈴倒也沒錯。

車頭剛轉過路口,就看到前方車燈的照射下,一襲黑衣的男人站在路中間。

風見裕也慌忙急剎車,被慣性影響,身體狠狠地前傾,好在繫了安全帶,不至於一臉撞在方向盤上。

等風見裕也扶著眼鏡抬頭時,車前方又空無一人。

“咦?”風見裕也流下一滴冷汗,各種奇奇怪怪的鬼怪傳說瞬間啟用,在腦子裡剪輯放映。

手指敲車窗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風見裕也一扭頭看見車門外的黑影嚇得差點原地蹦起來。

這才看清車門外站著的黑影是自己曾經跟梢過的豫讓,風見裕也才穩定了下情緒,見到豫讓攤開雙手並且用力捏了捏雙臂的袖子證明自己沒有惡意後才降下車窗。

“我想知道桉件的後續進展,公安方面的。”

“別急著拒絕,死者我認識,今天上午我們才見過面。”

豫讓接連兩句話將風見裕也的話全都堵回了嘴裡。

“我有理由認為,兇手是衝著我來的。”

“日本公安,應該不會想看到我和一個或者幾個人帶動紐約的警方代表在你們的土地上做上一場的,對嗎?”

風見裕也瞠目結舌,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垂頭喪氣的說道。

“我得請示下上級,這事情我真的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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