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這到底是?”

一滴冷汗從伏特加的額頭流下,在快遞小哥拆開包裝袋露出向日葵的這一刻,伏特加感覺周邊到處都是可以狙殺他的狙擊位,無數的目光穿過人群匯聚在他的身上,如果不是長期和琴酒搭檔鍛鍊了伏特加的膽識,這時候伏特加一腳油門跑路的心思都有了。

“魚冢三郎,給錢。”

琴酒也不由得暗暗地看向幾個最適合狙擊這裡的狙擊位,既然這麼久都沒等來一發穿甲特化的狙擊彈打穿防彈玻璃,想來那個人就沒想現在就弄死他。

伏特加從黑色的錢夾裡摸出一張大鈔拍給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倆人在幹嘛的快遞小哥,惡聲惡氣地說道:“不用找了,趕緊滾蛋。”

得了一小筆意外之財的快遞小哥倒也不惱,屈指彈了下福澤諭吉,把向日葵塞給伏特加後,哼著小曲輕快地騎著本田不倒翁離開。

“拆開檢查。”

不等琴酒說完,伏特加就已經粗暴地扯下好看的銀色包裝紙,他們才剛用同樣的方法給杯戶醫院裡弄了個大的,現在拆起來也是熟門熟路。

但是什麼都沒有。

伏特加幾乎是一寸寸捏著花盆裡的土壤人工篩了一遍。

“大哥,這······”伏特加面露疑惑,難道對方真的就是來小小的警告一下他們的?

琴酒沉吟了一會,收起腿上的膝上型電腦開口道:“伏特加,你先開車回去,換一輛不起眼的商務麵包車出來。”

這麼多年,琴酒的愛車保時捷在伏特加手上連一個小小的剮蹭都沒有發生過,琴酒很放心伏特加。

“明白了,大哥,剛好前幾天後勤組收了幾輛黑色的商務款。”

琴酒拿著那盆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向日葵在路邊下車,順手將它塞進路邊的垃圾桶裡。四處看了看,琴酒夾著手提電腦走進街邊的一家咖啡館。

計劃還要繼續進行,不能因為一盆可笑的向日葵就打斷了思路。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經暴露,這裡不能再待下去了!”詹姆斯不得不發出指令,“按照早有的預桉,三輛車趕緊安排起來!擾亂組織的耳目,分批離開醫院!”

“負責誘餌車的探員儘可能把組織的眼線往遠處拉扯,雖然現在路面上塞車比較嚴重,我們能利用的路線沒有那麼多。”

“那,能不能······”柯南剛開口就自己沉默下來。

他原本想提議能否由阿笠博士來幫忙,把水無憐奈安排躺在甲殼蟲的後排,但是豫讓的話如同一個定時鬧鐘一樣在腦子裡響起。

‘原來那麼多人和你相處,你都沒有把他們放在心裡。’

‘怪不得你不在乎。’

‘他們和你經歷過那麼多生與死的挑戰,你卻只把他們當成過客?’

“怎麼了柯南君,你有什麼提議嗎?”詹姆斯注意到了柯南的欲言又止。

“不,只是有個小想法,”柯南搖搖頭,潤色了一下剛才的想法才開口說道。

“我們可以換一個車技不錯的探員小組帶著水無憐奈行動,三輛一模一樣的廂式麵包車還是太明顯了。”

“既然組織想混水摸魚,那麼我們暗度陳倉如何?”

“哦?”詹姆斯感興趣地聽著。

“原來如此,你是打的這個主意嗎boy。”赤井秀一迅速的理解了一切。

······

“那這麼一來,真的可以瞞過他們也說不定。”詹姆斯摸了摸最近沒怎麼保養的鬍子。

“那麼誰來開車呢?”

“這個嘛,”赤井秀一環視一圈待命的FBI探員,“如果萬一被組織看穿,到了必須甩掉那些傢伙的緊要關頭,必須是能足夠承受壓力,臨危不亂又熟悉周遭環境,而且車技優秀的人。”

幾位FBI探員互相看了看,一個個避開了赤井秀一的目光。

“那麼只有你了吧,赤井秀一。”詹姆斯不小心扯斷了兩根鬍子,痛的齜牙咧嘴。

“不,我不認為我才是那個人選,我最好還是避開這個位子。”

“畢竟那些傢伙最想確認的就是我在哪個車子裡,到時候恨不得當街掃射我吧。”

“那麼我來吧,”人群后方,卡邁爾舉手示意,“要說車技的話,我可也算的上高手了,這也不是我第一次來霓虹,還是比你們都熟悉一點的。”

“Fear of death is wores thaself.”

“不要畏懼,卡邁爾。就拜託你了。”赤井秀一拍了拍卡邁爾的肩膀。

“啊,瞭解,”卡邁爾嚴肅的點了點頭,“畢竟,這也是我和他們的復仇啊。”

······

“琴酒,FBI的車子出發了,深藍色的廂式麵包車,共計三輛。”

瞄準鏡的準星穩穩地套著一輛輛從地下停車場出去的車輛駕駛室,充當了狙擊手的雷司令在通訊頻道里向琴酒彙報情況。

“怎麼樣,琴酒,哪一輛才是我們的目標?”

“那麼你去追蹤第一輛車,貝爾摩得去追第二輛。”琴酒將機車頭盔從後座拿起扔給伏特加。

“伏特加,你去盯第三輛。”

“都聽著,三臺車可能都是誘餌,保持頻道暢通,我們隨時變換目標。”

“瞭解!”X3

三輛機車靈活的穿梭在車流中,遠遠地吊在各自的目標車輛後。

---組織某基地---

“喂,今天晚上吃什麼?”

“我不到啊,要不還定外賣算了。”

兩個保安打扮的組織成員無聊的翻著報紙,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這裡不過是一個組織的外圍基地,外表上偽裝成生物製藥基地,更多的則起到一個倉庫作用。

“您好!您的外賣訂單!”

音響沙沙的響起,嚇了兩個保安一跳,趕緊透過監控看向門口,一個騎著本田不倒翁的外賣小哥揹著一個不小的保溫箱正在研究門口的傳聲器。

“你訂的?”

“不啊,我還沒來得及啊,”保安看了看外賣小哥箱子上的拉麵館標識,按下通話按鈕衝著麥克風喊道:“喂!是不是送錯了?我們沒有外賣!”

“奇怪,這麼大的訂單呢,地址應該不會錯啊?”外賣小哥撓了撓頭。

“你們真的沒有訂嗎?網名是伏特加先生要求送五十份的特色豚骨拉麵到這個黑鳥製藥的保安處。”外賣小哥從兜裡翻出一疊便利貼磕磕巴巴的念著。

伏特加先生?!

難道是剛才伏特加來停琴酒大人的愛車的時候順便點的?好讓我們好好照看一下那輛保時捷356A,順帶做個加油保養什麼的?

“咳咳,那你把拉麵放在那就行了。”

“可是,箱子是拉麵館的,裡面拉麵都沒做額外保溫,涼了非常影響口感。”外賣小哥為難的說道。

“那我去帶他進來吧,你在這裡看一下。”一個組織保安無奈的站起身出門,另一個組織保安點點頭翹著二郎腿給報紙翻了一頁。

沒過多久,門卡噠一聲開啟。

“好快啊,五十人份你們倆一起拿回來的?”

“是啊,外賣小哥還猶豫著車會不會···丟···”

“嗯?你最後發音怎麼怪怪的?”終於看完了花邊新聞的組織保安回頭看去,驚悚的站起身。

自己的搭檔捂著喉嚨,雙目圓睜,血水如開了閘一般從指間湧出。

這也是他看到的最後的景象,一把鋒利的戰術折刀從藍色工作服的外賣小哥手中飛射而出,精準的鑽進他的眼眶中。

組織保安發出一聲奇怪的慘叫,斜斜歪歪地倒在監控臺前。

外賣小哥迅速的關上保安室的門,從地上保安的眼眶裡抽回戰術折刀,坐在監控臺前快速的掃視整個製藥基地的內部情況。

一切堅牢的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攻克的。

這是自古以來不論哪個國家都在上演的經驗教訓。

何況這個基地也算不上什麼需要特洛尹木馬才能攻破的地方。

外賣小哥開始脫去身上粗糙面料的藍色制服,露出下面考究的黑色西裝和黑色襯衫,從保溫箱裡把礙事的拉麵碗都拿出來,掀開蓋板,取出消音特化的MP7衝鋒槍背好,蓋在西裝外套下面。

外賣小哥對著一面小鏡子擦去臉上用來偽裝的粉底和假眉毛。

刮掉了鬍子,剃成利索短髮的豫讓從死去的組織保安身上摸出兩串鑰匙揣進兜裡,關掉整個據點的攝像頭後,無聲地潛入進向他“張開大腿”的製藥基地。

從豫讓裝扮成快遞小哥給伏特加送上向日葵之前,豫讓就在策劃突襲一個組織基地作為報復了。

事情也很順利,雖然沒有貝爾摩得那種堪稱神技的變裝技能,但是正常的化妝偽裝豫讓還是十分擅長的。

畢竟是頂著傷口都已經潰爛還能扮演乞丐一槍得手的殺手。

“嗯?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一個黑西裝的組織成員狐疑著回頭看向通道盡頭。

“沒有啊,怎麼疑神疑鬼的?趕緊熘達完這一圈就可以交接班了,我還挺想念那家店的鳥燒的,今晚去喝一杯嗎?”另一個黑西裝抬手做了個虛握酒杯的動作。

“啊,嗯。”黑西裝心不在焉的回頭看了眼,最後還是沒去檢視發生了什麼。

豫讓將扭斷脖子的組織成員慢慢放低重心拖進拐角的雜物間,屍體腳上的皮鞋鞋跟在地面上蹭出一道細微的聲音。

第八個。

豫讓在心裡默數著。

日常維護這個後勤基地能夠良好運作的人員也不過六十幾人,去除掉流動人員,武裝安保力量就只剩下了四十八個。畢竟這個基地作為重要性和安全等級來說並沒有特別高,但是儲存的東西對於組織來說還是挺重要的。

合法的違法的藥物什麼的,以及眾多藥物合成的基礎素材這裡都有存放。

據點裡大部分割槽域的生物探測防護系統的位置都被豫讓在保安室摸得一清二楚,此刻豫讓小心的側著身子握著折刀伸手割斷了一根感測線,讓一處運動探測裝置失去自己的作用。

“啊~”一個組織成員打著哈欠提著褲腰帶從走廊另一端的廁所裡出來,隔著五米遠的走廊和手握折刀還沒收回的豫讓來了個面對面。

“你是什麼···”

不等對面的組織成員喊完,豫讓已經撩起衣襬,MP7衝鋒槍貼在腹部將子彈在槍口和組織成員的臉之間來了一個面對面快傳。

“···人···”

一蓬血花在他的額頭綻放,身體倒地發出的沉悶聲音和彈殼落地的清脆聲響交錯在走廊裡,儘管用的亞音速彈,也加裝了消音器,但是在相對密閉的空間裡,這聲槍響還是太刺耳了。

尤其是對遊走在黑暗,人均定期接受過射擊訓練的組織成員來說。

豫讓原地啟動,邁開大步衝向走廊盡頭,不去管觸發了生物探測裝置響起的警報。他必須在組織成員完成合圍前找到一個可攻可守的點位,沒帶爆破物的豫讓如果被困在走廊中間的哪個房間裡,和慢性自殺沒什麼區別。

豫讓在狂奔中手指微動,抬槍將一個沒弄清狀況,看向反方向的組織成員打的渾身抽搐著摔倒在地,隨後迅速拉開一道厚實的鐵門掩藏身形。

數發子彈呼嘯著,在鐵門上釘出幾個凹陷,三名組織成員一邊大喊著呼叫增援一邊火力壓制向鐵門處慢慢靠近。

只是他們三人的配合並不默契,兩個人同時打空了手槍彈匣,不等換彈完畢剩下的那個人也打空了子彈。

豫讓從容的閃身而出,槍口微晃,將三人送去參拜天照。

豫讓推開走廊盡頭的門,一眼就看到了被他在車尾安裝了跟蹤器一路跟過來的保時捷356A靜靜地停在廠房中間。

“久等了,琴酒,赤井秀一的雪佛蘭我找到了。”

“辛苦了,找的很費力吧,波本。”

“費力?”波本騎著一輛紅色機車緊緊地跟在黑色的雪佛蘭皮卡後方,“一想到要找到赤井秀一,我可是熱血沸騰啊琴酒。”

波本頭盔擋風鏡下的臉上露出一個誰看見都得說一聲好邪惡的笑容。

“那麼,赤井秀一的位置是在?”琴酒觸控著紅點滑鼠調出附近的電子地圖。

“跟在第二輛廂式麵包車後方三百米左右,現在轉進米花町了。赤井秀一加速了!”

黑色的雪佛蘭皮卡強勢的從兩輛私家車中間擠過去,激起路上車輛鳴笛一片。

“可惡的傢伙!”波本不堪示弱,同樣加大油門跟上。

“波本,冷靜,你和赤井秀一的舊怨還得放一放,我們的目標不在第二輛車那裡。”琴酒看著螢幕冷笑出聲,“所有人轉向,去跟伏特加匯合。”

“以赤井秀一的性格,如果基爾在第二輛車上,他不會招搖的把我們的目光都吸引過去,”琴酒把手提電腦放在副駕駛,放下手剎驅車趕往伏特加的位置。

“基爾,就在只有兩個人的第三輛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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