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黃昏,鈴木園子氣沖沖的走在街上。

“可惡,那個女人,”走出毛利家的事務所很遠了,園子還在滴咕著克里斯汀,“淨說些什麼奇奇怪怪的話,什麼我是她最初的啟蒙啊?真搞不懂。”

“不過布朗這個姓氏···”血壓降下來了,園子也終於能冷靜地回憶了。

好像,那艘瑰麗人生號遊輪就是布朗家,自己的船票是媽媽給的,好像有說過布朗家和鈴木有舊才送來了幾張船票。

園子腳步一頓。

布朗,小時候見過,還動手摘了我的髮箍。

一個穿著揹帶褲的金髮小孩的模湖模樣出現在園子的腦海裡。

“啊嘞?!”

園子在瑟瑟的秋風中流下一滴冷汗,小時候在一次聚會上被自己拉著一起玩的那個小帥哥

“死去”的記憶突然攻佔了園子的腦海,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做的,換成大人絕對稱得上是流氓的舉動。

抓著人家“小帥哥”親他的臉蛋,非要人家脫了揹帶褲一起在噴泉水池裡玩水

壞了,搞不好她說的還是真的。

路人奇怪的看著這個女高中生愣在路邊,臉色慢慢漲得通紅一片。

“原來那是個女孩子嗎!

路人嚇了一跳,不再多看,快步離開,好好的姑娘,可惜不太聰明的樣子。

“紅豆泥思米馬賽!”

另一邊克里斯汀也是拿起手機,看見了靜音狀態下被她完全忽略的四五條未接來電和十幾條簡訊。一邊向毛利事務所的幾個人道別,一邊撥通電話給自家老大瘋狂道歉。

“這就來這就來。”

聽到克里斯汀的聲音漸漸消失在樓梯間,毛利父女兩人都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哎幼媽呀,這人可算是走了。”毛利大叔重新撿起桌上的賽馬報紙研究起來,克里斯汀在事務所的每一刻,毛利大叔都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在她身上。

事務所也恢復了一片歲月靜好的氛圍,在夕陽的光線裡,本堂瑛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原來偵探是這麼閒的工作啊·····”本堂瑛佑趴在沙發背上,和小蘭一起湊在柯南身邊看著一本少年週刊漫畫。

“這不是也挺好的嘛,沒有委託說明沒有什麼壞事發生。”毛利大叔拿著鉛筆在報紙上寫寫畫畫,“好,下週的GII就買這匹馬!”

“毛利偵探說的也是,無事發生也是挺好的。”本堂瑛佑笑了笑,搓了搓柯南的腦袋示意他該翻頁了。

“咦?這個漫畫下週要休刊一次啊,”小蘭看到了書頁邊角上的休刊通知,遺憾的說道,“好可惜,我還挺想看到後面的劇情呢。”

“說是要去採風採風所以停更一週嗎,”本堂瑛佑扶了扶眼鏡,“不過你們不覺得這像是會發生什麼事件的預兆嗎?”

“為什麼這麼說呢?”小蘭回過頭問道。

“因為只說是取材採風,具體要幹什麼卻一點沒提,會不會是身體不太好需要休息呢?”

“又或許是被人綁架了不知道唄囚禁在哪裡呢?”

“這倒是不至於啦。”柯南打著哈哈。

“也不好說嘛,前些日子不是就有嗎,之前一直有在各個電視節目上出現,後來消失了半年多說是修養其實是病逝了的演員。”本堂瑛佑舉著例子來證明自己的觀點,

“還有還有啊,這麼來看不覺得最近的那個人很可疑嗎?也是本來還經常上電視,然後也說是請假修養再沒見到人了的。”

本堂瑛佑盡力的帶著節奏,想要引出那個名字。

小蘭微微思索,恍然大悟的叫出一個名字。

“板垣洛克!”

“誒?”完全沒聽說過這個名字的本堂瑛佑愣住。

“就是,去年才剛出道,當季非常紅的那個歌手啊。你說的就是他對不對?”

“啊?啊,嗯,是啊。”本堂瑛佑尬笑兩聲。

“對吧,園子也有說過,明明才出道一年正是當紅的時候就說進入了充電期,其中一定有什麼內幕!可能是得罪了什麼人被雪藏了也說不定。”

柯南露著半月眼無聲的在腦內吐槽:我看園子是他粉絲吧,這麼上心的嗎?

“切,依我看吶,八成是這一年賺到錢了,不知道跑哪裡玩女人了吧。”毛利大叔結合自己豐富的跟蹤外遇,調查出軌的經驗猜測道。

“娛樂圈啊,可不是什麼乾淨的地方。”

毛利大叔這份深沉的姿態連三秒都沒維持住,下一秒就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應援棒高呼。

“果然還是洋子小姐賽高!”

“洋子!洋子!洋子!”

“才不是呢,那個人是被殺了!”就在毛利大叔喊著應援口號“發癲”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我看到了,他被人家從橋上丟下去了!”

事務所門口,一箇中年大叔領著自己的孩子,尷尬的看著毛利偵探舉著應援棒打call的動作,最後還是本著成年人的圓滑處事方式,小聲的打了個招呼:“打擾了。”

幾分鐘後。

“唔,原來如此,這位巧小弟在電視上看到了這個歌手的廣告就一直喊這個人死掉了是嗎?”強行不尷尬的毛利小五郎拿出了偵探的風範詢問著這對父子。

“啊,是的,這個髮型看著像鋸子一樣的大哥哥,我有看到他被從橋上扔進河裡。”

柯南趕緊發揮了自己“同為小孩子”的優勢,主動向這個小朋友詢問當時看到了什麼情況。

“記不清了誒···只記得是在橋上,啊,還有放煙火的聲音。”柱谷巧小弟弟努力地回憶著。

“那麼,柱谷先生,您還記得當時巧小弟是在什麼地方嗎?”毛利小五郎把問詢的方向轉向看起來就很老實的柱谷先生。

“嗯,大概是新年參拜的時候路過的什麼地方吧?只是當時一路塞車,天已經很晚了。我一路上已經很困了,到底是哪座橋上放的我實在也記不清了。”

小蘭蹲下來,溫柔的問道:“那,小弟弟你還能想起來當時的場景嗎?”

“我想想···”巧小弟盯著茶几上的紙杯,仔細回憶著。

“那個人靠在大橋的欄杆上,旁邊放了一個好大的包,然後一直看著河裡。然後突然就抱起包給扔進了河裡。”

想起了恐怖的一幕,巧小弟面露驚恐,害怕的哆嗦著:“我,我有看到,那個鋸子哥哥的頭從包裡露出來,臉上都是血!然後那個人有從懷裡拿了好多東西丟進河裡,又好像在找什麼似的,在衣服上摸來摸去的。”

“然後看到他點火我才知道他在找打火機,之後連打火機一起也扔了。”

“但是我一直覺得是他在胡鬧,”柱谷父親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因為抱著那麼大的包,一路上別人怎麼可能沒有發覺呢,偏偏還是被小孩子看到,這幾天也沒有關於那個鋸子頭歌手的新聞。”

“我說的是真的!”巧小弟激動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我真的看到了!爸爸你之後還說呢,”

“想不到能看到那種古董車在路上開,就是那個什麼保時捷345什麼的。”

柯南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保時捷356A,琴酒在當時的大橋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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