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聻靈……這是什麼東西?”

李樗目光緊緊盯著空中的漂浮之物,只感覺它如同鬼魂,但卻更加的朦朧不清。

就連窺真法眼,也只能看到一團模糊光華,依稀呈現出人形的身影。

“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怎麼做的,竟然沒有更多本源顯現出來,暫時還不宜輕舉妄動……”

李樗試圖透過直接窺見它的詭譎本源來獲得更多瞭解,但遺憾的是,竟然失敗了。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窺真法眼老毛病,看不清楚,還是對方的特性就是如此抽象。

其他人卻沒有想那麼多。

他們只見四周泛起迷霧,便認為進入了詭域之內,已然開始在四周搜尋,探尋出路。

遇到詭譎事件的時候,如果不盡快趕到外面,很容易越陷越深。

一些異聞級事件逐漸演變成為凶煞,便是如此而來。

反觀有些人,幸運從邊緣走了出去,立刻就得以逃脫。

但是那種幸運並不可靠,誰也不清楚,現在自己所處的地方究竟是哪一種,也不敢冒然的去賭。

結果,搜尋間,那團朦朧的身影起了變化。

它忽的在空中一晃,快速往前而去。

李樗都差點沒有跟得上這動作,只見對方如同浮光掠影,飛快消失於濃霧深處。

前方的道路上,霧氣翻湧,愈發濃重。

周圍的景物依稀之間有了一些新的變化。

眾人都沒有察見聻靈異動,但卻看到了這種變化,不由得精神緊繃,竊竊私語。

“去幾個人周圍看看,但要小心一點,稍有不對立刻回來。”李樗想了想,對周圍的隨從下令道。

有幾名小旗應諾,當下便分出人手,往濃霧深處探查。

就算沒有李樗的特意吩咐,他們這些經驗豐富的異人也懂得步步為營的道理,因而走得非常謹慎。

但不久之後,前面一人就忍不住驚撥出聲:“怎麼會是在這裡?”

“發生了什麼事?”後邊的人緊張招呼道。

“你們快過來看看,這裡好像是……皇宮?”

李樗心中一動,策馬跟了上去。

結果讓他也感覺震驚,還真是皇城內部。

由外往內望去,高大的宮殿重巒疊嶂,顯示著皇家的氣派與威嚴。

他們不知不覺就深入了其中,前方是通往禁宮的承天門,只有不足百步的距離。

他們之前明明都在幾里之外,距離皇城和禁宮有很長一段路程。

但是這詭域,卻把他們捲了進來。

“小心一點,這次出現的詭域絕不尋常,竟然涉及到了皇宮……”

“一些詭域的規則與現實有關,像我們這樣的身份,亂闖亂走,有可能會觸動禁令,直接被抓起來處置。”

“擅闖禁宮可是殺頭的罪名,可以當場解決的。”

眾人如臨大敵,都感覺緊張。

就連李樗都有些頭疼。

如果換成在胡家莊那樣的地方,以他官差或者貴公子的身份,還可以橫著走。

那些邪魔沒有現形,之前可都是老老實實的村民。

但是在皇宮大內他也沒有辦法。

稍微應對不好,可就得直面邪魔,硬碰硬了。

“前邊好像有禁軍的守衛,大家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以免跟他們發生衝突!”

李樗遠遠看到了一些人影,立刻提醒道。

好在四周還有一些民房,麾下部屬當中有人提醒道:“大人,我們還是先躲起來吧。”

“也好,先藏住不要讓他們發現,其他的,等一會兒商量過後再說。”

李樗果斷下令。

眾人於是趁著迷霧還沒有完全覆蓋詭域,抓緊時間藏了起來。

至於為什麼皇宮的周邊會出現這樣的民房,只能說是時空摺疊所導致。

真實的皇城內部,並沒有這種民房的。

可一直躲著,也不是個辦法。

有些詭域上演著異聞級的事件,稍微幸運一些的人,在裡面找個地方睡上一個大覺,醒來都有可能已經出去。

而有些則是不斷輪迴,重複上演的。

誰都不清楚,自己遇到的將會是哪一種。

李樗叮囑了一番眾人之後,決定走出去看看。

“我有宮中行走的令牌,出現在這裡,還可以解釋得通,所以你們就不用跟著了。

好好在這裡等著,萬莫輕舉妄動。”

為了避免麻煩,他乾脆連薛安和兩名新得的魔兵都沒有帶。

就自己一人獨行。

……

不久之後,皇城的面前。

“站住,什麼人?”

禁軍毫無意外的攔下了李樗。

李樗看了一眼,這些人周身黑霧氤氳,果然都是詭域裡面的魔孽所扮演。

但由於尚未現形,都還在忠實履行著禁軍的職責。

“這些都是在某些詭譎事件當中死去的禁軍,皇宮曾經爆發過與詭域相關的事件?”

李樗心中默默想道。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出現,扮演這樣的角色的。

“我乃鎮魔司捉影堂堂主李樗……”

思索之中,他回答了對方的問題,並且主動把自己的印信交了出來。

“鎮魔司捉影堂?”禁軍上前,查驗李樗的印信。

“不錯,我還有含元殿行走的腰牌,乃是陛下特許。”

這也是李樗自告奮勇前來查探的原因。

邪魔尚未現形的話,利用這些東西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守門的禁軍看了一會兒,當場就拔出了刀。

“哪裡來的膽大包天之輩?竟敢偽造令牌!”

“來人啊,這裡有個想要冒闖禁宮之人,給我把他抓起來!”

隨著頭靈的動作,其他人紛紛反應過來,也跟著拔刀。

“偽造?這些怎麼會是偽造?”李樗一邊退後戒備,一邊不解說道。

他的信物和令牌可都是官方正規手段得來的,之前也曾幾度出入,毫無問題。

沒有想到這個詭域竟然會直接不認。

守門的衛士語帶嘲諷,不屑說道:“還敢狡辯,當下是德隆四十二年,你這令牌都已經多少年?”

李樗聽到對方冷笑著說出的這一句話,登時腦中嗡的一聲,如有東西炸開。

德隆四十二年……

德隆四十二年!

那不就是……

自己“出生”那一年?

確切的來說,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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