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殺過一整個人類城鎮?

漢斯深深皺起眉,他對狼族的身份沒有什麼認同感。

在他心目中,自己只不過是個擁有變身狼人能力的普通人罷了。

他攥緊拳頭,這種屠殺人類的惡魔,絕不能讓他逃回去。

森農冷笑道:“知道我的名字還不趕快投降,死在我手裡的百夫長,可不是一個兩個那麼簡單。”

“殺了他!”

德克薩斯的純血狼族一聲暴喝,率先衝了上去,漢斯緊隨其後。

面對兩人包夾,還有神出鬼沒的庫爾斯,森農毫不畏懼。

只見他的身影閃爍,赫然是分出了一道跟他一模一樣的黑狼分身,分別向兩人迎上。

只見他在牆壁上借力一蹬,粗壯的身軀竟像是沒有重量一般,直接攀到了塔樓的頂部,從上而下襲向漢斯,他那附有紅光的爪子,在漢斯的胸口抓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但漢斯作為重灌戰士職業的扈從,精英化的能力還是特化的“不死之軀”,眼下雖然還沒發掘出來,但生命力也是極為頑強,痛苦不僅沒有使他趕到恐懼,反而激發了他體內的野性。

只見他的眼眶中佈滿了血絲,一張血盆大口勐然張大到極致,狠狠啃在了對面敵人的肩膀上。

利齒嵌入血肉,咀嚼著他肩胛骨,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森農的臉上滿是狠厲,抬起爪子便向著漢斯的脖頸抓去。

現實不是遊戲,體力換算成的生命值再高,被扭斷脖子也會死!

但這時。

血影再度閃過。

庫爾斯手中的血刃如同電鋸般飛速流淌著,他身上的黑色風衣刺啦一聲撕裂開,露出兩對寬厚的肉翅。

血色鐮刀噼落,森農本想避開,卻被漢斯死死咬住肩膀,只能硬著頭皮雙爪交錯,向上撐起,那血色鐮刀一連噼斷了他數根指甲,才被勉強招架住。

眼看著庫爾斯的攻勢再度襲來,他咬牙一腳把漢斯踹飛了出去,任由漢斯啃下他一大塊血肉,匆忙閃躲開,向後退去。

另一邊的分身跟德克薩斯狼族的戰鬥也並不順利。

他的分身僅僅具備自己全盛時期的五成戰力,對付一般的百夫長或許還能奏效,可那頭德克薩斯的純血狼族顯然也是個厲害角色,被穩穩壓制住了。

伴隨著德克薩斯狼族的一聲怒吼,分身直接被他從正中間剖開,化作一團黑霧,重新回到了森農的體內。

他神情凝重道:“果然是背棄傳統的叛逆之族,居然跟狼族的宿敵鮮血王庭攪和在一起,難怪狼主大人一定要使你們血脈斷絕,將你們盡數誅滅。”

德克薩斯狼族冷笑道:“你們要毀掉我們的家園,屠殺我們的族人,莫說鮮血王庭了,就是...”

這時。

遠方閃過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輝,像是旭日東昇,金烏啼鳴,將整個沃夫堡上空映照得亮如白晝。

“聖輝...”

森農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好啊,你們居然還跟神聖教會的人勾結起來了。”

神聖教會,鮮血王庭,兩西西里狼族,本該是勢如水火的三方勢力,眼下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聯合在了一起,這使他心中不由產生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原定計劃中的突襲,根本沒有效果,巴斯利卡塔狼族跟那群卑賤的奴隸和流浪者們早就有所準備,還跟其餘兩方勢力有所勾結。

嗡——

一陣低沉的號角聲從山間響起。

是撤退的訊號!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

眼下,沃夫堡到處都是喊殺聲,從山壁偷襲而來的狼族士兵們,已經跟德克薩斯狼族們絞殺在了一起,也不知付出了多少損失才登上沃夫堡的城頭。

這時撤退,豈不是前功盡棄?

撤退的號角聲越發急促。

森農冷冷地掃過在場眾人,伸出手在脖頸處一劃:“再讓你們多活一陣,洗乾淨脖子等著我來取你們的性命吧。”

說罷,直接撞開幾個堵住他退路的德克薩斯狼族,捎帶著抓起了兩個受傷嚴重的同伴,踩著山壁飛躍而去了,那天塹般的峭壁,對他竟是如履平地一般。

“呼。”

德克薩斯狼族長出了一口氣:“漢斯兄弟,你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

重新化作人形的漢斯,看著胸膛處皮肉都翻卷開的傷痕,微微搖了搖頭,他的傷口癒合速度很快,這會兒就已經不再流血了,強悍的生命力展露無餘。

當然,這是以消耗體力為代價的。

現在,他只想找個地方好好坐一會兒。

“你剛才打得還不賴,只可惜,你似乎沒接受過多少正統的狼族戰鬥技巧。”

男人說著,遞來一個馬口鐵的盒子,裡面碼著整齊的嚼煙:“我是巴斯利卡塔的來昂,切利尼娜的表叔,我為她能有你們這種,願意在危難關頭出手相助的朋友而驕傲。”

漢斯沉默著。

他跟切利尼娜的交情可沒這麼深。

原本是想抱大腿的,結果反而成了芙琳吉拉的大腿——不過自己之所以是沒接受過多少正統狼族技巧,而不是完全沒接受過,倒是切利尼娜的功勞。

只可惜切利尼娜不是純血狼族,能夠教給他的也十分有限。

“嚐嚐看,提神醒腦。”

漢斯下意識拒絕道:“一般被稱作提神醒腦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來昂哈哈笑道:“也談不上有多壞,我反正沒見有族人因為吃這東西而死的,嚐嚐看,就當是為了慶祝我們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昇起。”

漢斯心想也是,自己早就已經不是普通人了,別說只是嚼煙,就是以前在騎士團,唯有一些重傷患才能使用的特殊玩意兒估計自己都能隨便用了。

而且,這還是作戰記錄的世界。

漢斯向來是個很自律的人,但在這種精神緊繃的戰場上,也實在是迫切想要找些能夠使自己忘記傷痛,舒緩神經的方法。

他用手指挖出一塊,在對方的演示下,放進嘴裡咀嚼著,隨即便皺起眉,苦著臉想要將它吐出來,這味道甜膩中帶著一股刺鼻的菸草味,實在是太上頭了。

看著漢斯狼狽的模樣,來昂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讓我想起了剛來德克薩斯時,跟著一個老牛仔學著做騎警的日子。”

“那段時間可不怎麼好過,德克薩斯最開始幾乎到處都是遊蕩在荒野的魔物,墨西哥人從沒想著把這裡好好治理一下,在那時就是三不管地帶,到處都是淘金客,逃奴,西裔混血,惡棍,如果不是實在過不下去,誰也不會跑到這種鬼地方來。”

“我每天晚上睡覺時,都擔心一覺就這麼睡過去了再也醒不過來,你得知道,那些厲害得荒野魔物,是有這種本事的——我曾親眼看到有個倒黴蛋被一群腦袋大小的蚊子給吸成了乾屍。”

來昂顯然是個話癆,嘴裡滔滔不絕的,漢斯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庫爾斯顯然沒有跟他說話的興致,不僅狼族不喜歡吸血鬼,吸血鬼向來也看不起那些粗鄙的狼族,就算他們穿得再體面,也掩蓋不了狼族最開始就是吸血鬼們豢養的看門狗的事實。

既然兩看生厭,庫爾斯索性就藏在了漢斯的影子裡沒有出來。

來昂有些感慨道:“你別看現在的德克薩斯看起來似乎還不錯,但我剛來的時候,這裡可真不是什麼好地方。”

“如果真是好地方,也輪不到我們來佔。”

“那幫德國老們天天鼓吹要尋找什麼陽光下的地盤,跟他們比起來,我們什麼都不算。”

男人的神情嚴肅了起來:“所以我們不會逃跑,不會再有另一個更適合我們的棲息地了,我們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一手創造的樂土,被那群強盜們夷為平地。”

“我能理解。”

來昂大笑道:“等打完這一仗,如果我還有命在的話,一定請你去有大腚小妞的酒館裡瀟灑一番。”

漢斯微笑道:“一言為定。”

切利尼娜的對面,手握雙劍的男人聽到號角聲,默默退開,他是薩盧左家族的第一劍客,除了族長之外的最強者,哪怕是提升到了滿級,切利尼娜也只能跟他堪堪戰個平手。

男人將雙劍插回劍鞘:“看來,我們這次是無緣分出勝負了。”

切利尼娜語氣平澹道:“老師,你們贏不了的。”

“或許吧,但亞克西不會善罷甘休。”

切利尼娜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家族的人都有固執己見的傳統。

指望這幫人因為損失慘重而打道回府,可能性微乎其微。

畢竟,一旦巴斯利卡塔,或者說“狼族聯合會”贏得這場戰爭,整個狼族的局勢都會發生改變,那意味著狼主說一不二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切利尼娜語氣堅定道:“我們還會繼續贏下去。”

“或許吧,但只要你們不打回兩西西里,把狼主從他的寶座上趕下去,就什麼都不會改變。家族的人,只站在勝利者的這一方。”

“而輸家,是沒資格享受和平的。”

男人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切利尼娜甚至感覺自己似乎在他的語氣中讀出了一絲鼓勵。

他很瀟灑地轉過身,擺了擺手。

“哦,對了。”

臨走前,他又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微笑道:“你出師了,三號。”

切利尼娜怔怔出神了許久,才將雙劍歸鞘,默默走到一旁去救治傷員,雖然戰鬥持續時間不長,但雙方的傷亡都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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