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黎青讓這樣說，驕陽嚇了一跳。
“有古怪？之前我什麼都沒看出來，難道我無意中被陰了？”
青帝就幹過暗中陰人的事情。
雖然驕陽現在實力已經很強了，但是她還是不敢放鬆警惕。
至於直接懷疑自己的判斷，驕陽又不傻。
現在當她和黎青讓產生科學以外的認知衝突後，驕陽肯定是相信黎青讓的。這不是不自信，是雙商線上。
“魏聖？”
驕陽甚至直接想到了魏聖身上。
“你之前拿白帝威脅了一次魏聖，魏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成了對付你的棋子？”
黎青讓搖頭：“不至於，魏聖對我出手了，就不會再對你出手，他不是那種人。從品德上來說，魏聖比我還是強很多的，恃強凌弱這種事情一般來說只會發生在我身上。”
驕陽：“……”
青讓總是這麼有逼.數。
只要他自己先貶低了自己，外人就無法貶低了。
“我只是感覺有些熟悉的氣息。”
黎青讓右手在自己的雙童上輕輕一抹。
下一刻，兩道神光劃破了歸墟，照亮了整個新宇宙。
驕陽沒有說話，她知道黎青讓是在探查新宇宙的底細。
足足一刻鐘之後，黎青讓眼中神光消失，整個人恢復了正常。
“怎麼樣？”
黎青讓的臉色愈發嚴肅起來。
“沒有發現不對勁，但還是有熟悉的感覺。”
驕陽沒有說有沒有可能是你感覺錯了，而是直接道：“那應該就是有問題，我不相信你的感覺會出錯。”
黎青讓緩緩點頭：“我也不信。”
驕陽皺眉道：“如果這個新宇宙不是自然演化的，難不成是被人工創造的？青讓你察覺到新宇宙裡有比你強大的大能了嗎？”
“沒有，最強的氣息也就和現在的你差不多。”
驕陽的臉色也鄭重了起來：“那還真有可能是被人工創造的。”
如果說新宇宙的強者層次遠超青帝，驕陽感覺很難被人工創造，即便真是被人工創造的，背後的大能恐怕也強大到難以揣測，他們直接跑路就行了。
但如果新宇宙的強者最高層次只到她這個地步的話……
“魏聖乾的？”驕陽問道。
黎青讓不能確定，罕見的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魏聖有這麼強？我現在實力也在至尊之上，但我最多創造小世界，大宇宙怎麼創造？億萬文明，恆河沙數，無盡生靈，我沒感覺魏聖能比我強那麼多。這是真的大宇宙，我已經看到萬靈和萬法了。要是魏聖有這個實力，上次我應該就被他打死了才對。”
“有沒有魏聖可能走捷徑？也許萬靈和萬法不需要憑空創造？”驕陽猜測道。
黎青讓心頭一動。
“魏聖從來都沒有認為過我是東方青帝。”
驕陽瞬間明白了黎青讓的意思，但她苦笑道：“關於東方青帝的資訊全都被魏聖抹殺掉了，我們這些年從百花和四季裡費盡心思也沒有尋找到多少有用的資訊，無法判定是否和東方青帝有關。”
黎青讓沉聲道：“我一直有一個疑惑，東方青帝的屍體去哪了？魏聖又不像道祖那樣吃人。這些年為了偽裝的更像一點，我上窮碧落下黃泉，搜遍了整個大宇宙，都沒有發現東方青帝屍體存在過的痕跡。”
五百年間，黎青讓和百花四季裡的不少成員也都結下了深厚的戰鬥友誼，感受到了他們對東方青帝的忠誠與尊敬。黎青讓並不想讓這些成員失望，他是真的想裝一輩子的。
但是他沒找到有關東方青帝的過多資訊。
全都被魏聖抹殺掉了。
“等等。”
黎青讓的大腦一直在高速運轉，他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我好像知道熟悉的感覺是從何而來了。”
驕陽看向黎青讓。
而黎青讓看向前方的新宇宙。
神情逐漸失態。
“臥槽……這也可以？”
“青讓你說人話。”驕陽皺眉：“別打啞謎。”
黎青讓：“熟悉的感覺不是東方青帝給我的，我和東方青帝不熟，是……不出意外的話，新宇宙的萬靈和萬法帶著道祖的氣息。”
驕陽聽到這裡，也逐漸開始目瞪口呆。
因為她想到了一個讓她不能置信的猜測：
“青讓你別告訴我，這個大宇宙是魏聖為了復活道祖創的？”
黎青讓第一反應和驕陽一模一樣。
但他很快搖頭：“道祖被我弄死了，我敢保證。”
“那……”
“被我弄死的道祖是不可能和魏聖在一起的，他們的大道是衝突的。魏聖是秩序的代表，而道祖手下的罪孽太多，無數冤魂都在哀嚎，那是魏聖和道祖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魏聖不會為了美人就放棄原則，所以我之前才感覺虐戀情深……道祖復活是不可能復活的，魏聖這是想培養一個替代品？把這個新宇宙當成了新道祖？這樣他和道祖之間就再也沒有阻礙和因果了？”
青帝愈發感覺自己有些嗑到。
“你的格局太低了。”
一陣風吹過。
驕陽一無所覺，依舊沉浸在對新宇宙的猜測當中。
而青帝神魂進入新宇宙，便看到了魏聖。
以及新宇宙的無數生靈。
黎青讓不慌不亂，主動拱手道：“見過魏聖。”
魏聖對青帝點了點頭，不過神情有些不虞：“知道瞞不過你，但沒讓你胡亂猜測。”
黎青讓笑了：“請魏聖指點。”
魏聖確實在用心的指點：“你的下一步，也是要創造大宇宙。不僅是你，我老師、東方青帝，包括我師妹，都已經摸到了門檻，只是我邁出了那一步，他們沒邁出來。”
黎青讓有一說一：“我才活了五百多年，距離創造宇宙還差的遠，這種東西是需要底蘊和積累的。”
“所以這個新宇宙是你的機會，你不擅長創造，但是你很擅長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學習，然後超越，我給你學習的機會。”
“代價呢？”
“沒有代價，你幫我補全這個宇宙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你應該看的出來，這個大宇宙比不上我們所在的宇宙完整，需要更多的碰撞和成長，但我已經走到極限了，需要外力的幫助。”
“我相信魏聖的人品，也相信魏聖不會害我。但我還是好奇，這樣我的收穫太大了，魏聖你的收穫呢？只是為了補全這個新宇宙？”
付出和收穫不成正比。
魏聖給的太多了，青帝才好奇。
他確實不懷疑魏聖的人品。
但他懷疑魏聖這樣做的原因。
“我補全了大宇宙之後，道祖會復活？”青帝八卦道。
魏聖搖頭。
“你只感應到了老師的氣息，但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什麼？”
“重點是這個新宇宙的無盡生靈，有小半數是當年被老師吞噬掉的天驕和資糧。”
青帝愣神。
這個他真不知道。
他對道祖的瞭解，當然不會有魏聖多。
青帝看向魏聖，但魏聖完全沒有在乎青帝的注視。
他的目之所及，皆是回憶；心之所想，皆是過往；眼之所看，皆是遺憾。
“我欠老師的，終其一生都無法還清。”
“而老師欠眾生的因果，同樣終其一生也沒有償還。”
“有事，弟子服其勞。”
“他們被老師扼殺掉的命運，我會全部還給他們。”
“這是弟子應該為老師做的，也是天帝應該為眾生做的。”
“請青帝助我！”
氣氛很嚴肅。
魏聖很正經。
黎青讓眨了眨眼。
“我很感動，但我還是感覺磕到了怎麼辦？”
魏聖感覺自己有些抑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
這廝真的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