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黑暗森林
洛生內心帶著一股怒氣，但不形於表面道。
只想多套點訊息。
依舊靜靜地坐著看著他。
“價錢足夠，連人都能是一件商品，這是商品經濟時代，我的價格不會讓你失望。”
保羅大叔輕描澹寫道。
他抬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接著結實粗壯的手臂將兩杯咖啡掃到桌旁。
從沙發下，提起厚厚的箱子，動作嫻熟地開啟箱釦。
卡察。
箱子被開啟的那一瞬間，數十斤的鮮紅色的鈔票，就這樣展現在洛生眼前，並散發著油墨香味，全都是真錢。
這似乎是他底氣所在，保羅大叔，繼續利誘道：
“假如你能將這張卡拍賣給我，我願意以五百萬的價格收購。
這對你來說可是不小的數字，甚至足夠你買五張青銅十星的卡牌。
而那張【愛麗絲】，若是在集市上出售，售價也不會超過五十萬，只有到我們手中才能發揮更大的價值，因此，這價格不會讓你失望吧？”
洛生瞧這滿滿當當的紅色鈔票，還有提款機取錢時候的餘熱。
幾乎從箱子裡面溢位。
如果放在曾經，他絕對會頂不住誘惑，但現在不一樣了，他依靠自己也能賺到這麼多。
只是洛生十分困惑：
“在商城不缺少女卡牌，能夠找到與我這張相同的，這筆錢甚至能將一張普通的少女卡牌強化到頂尖。
有必要花這麼多錢，購買我手中的張卡牌嗎？”
保羅大叔對於他的問題，爽朗地笑了一聲。
應該許多人都問過這樣的問題。
只覺得洛生的問題非常幼稚：“這社會有許多東西是你無法理解的，畢竟你還太年輕了，見過的世面太少。
例如，你知道為何美女使用過的口罩，都會有人願意出10倍的價格收購？
穿過的絲襪，用過的貼身衣物，更是能賣到上百倍價格？
就連人家換下來的紙尿片，都成了一種奇怪的商品，還能形成地下交易，眼睛沒有見到的，不一定是假，或許只是你無知。
這是一個瘋狂的世界。
所以，不要認為這世界是你認為的世界。
更何況，市場無比巨大，不少富裕之人，為這些東西揮灑金錢毫不心疼。”
黑袍大叔說完之後，抿了一口，潤了潤喉嚨，臉上露出了一絲輕笑。
洛生則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無法理解，更無法想象。
不由得質疑道：“連紙尿片這種這麼噁心的東西，都能被人拿來重新賣？”
顯然他不能理解這種變態做法。
太顛覆他的三觀了。
周樹人曾說過：人類，有錢之後，就會瞎幾八亂搞。
這種破爛玩意也會有人要，難道不覺得噁心嗎。
不由得讓洛生想起那句話：這個世界太瘋狂了，耗子都給貓當伴娘了，我的媽呀！
黑袍大叔嗤笑一聲，又繼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
“這有什麼值得懷疑的，甚至不少的財閥有這樣的收集癖，專門定製收藏室。
所以沒有什麼是不存在的。
你的眼界太過狹隘了，其實，也並非無法理解。
就好比如別人的孩子總是可愛的，別人的老婆總是誘人的，別人的房子總是舒適的，別人的東西永遠都是最好的，這樣的想法大有人在。
因此，被使用過的卡牌，對他們來說同樣具有誘惑力。
你的【愛麗絲】明顯就是這種型別。
一位出身寒門的天才卡師少年，擁有了能夠微笑的少女卡牌，戰勝強大豪門公子哥，這多令人為之瘋狂與著迷。
就像是古時候帝皇的皇后，總會讓人垂涎欲滴。
他的後宮妃子，更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目標。
所以，我們的業務，就是幫助客戶收購這些出色卡師手中的少女卡牌，滿足他們的癖好以及願望。”
保羅大叔將這種奇怪的交易，說得大義凜然，不知羞恥。
洛生突然想起了，最開頭的那一條花邊新聞，某明星插卡被重傷，入院治療。
再結合今日發生的事情，他隱隱約約有一種猜測。
這裡面存在著，一個龐大且黑暗的利益鏈條。
旋即他站起身來，“抱歉，這種交易無法達成，愛麗絲並不是商品，她是我的搭檔，屬於無價之寶，不管多少錢我都不會賣。”
保羅大叔抬頭看著他。
原本充滿善意的笑容，變得讓人捉摸不透，摻雜著生氣，戲謔，邪笑以及澹澹的殺意。
不過很快恢復原樣。
態度稍微緩和道：“沒關係，這種事情時有發生，我們也習以為常，希望日後多多合作，也祝你平安。”
保羅大叔拿起咖啡喝了起來。
只是，他說話的時候，頭也不抬，完全口不對心，彷佛自顧自地說話。
而夏邢日滿是興奮的盯著他。
那笑容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邪氣，猶如看到獵物一般。
“我們會再見面的，希望那一次，你能夠愉快地與我們合作。”
洛生並沒有回答。
一隻手插在口袋裡，緊緊地捏著機甲這張卡牌。
直到他出了咖啡室，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還沒到完全放鬆的時候。
洛生第一件事，就是進入卡牌大廈，假裝在裡面閒逛，實則卻是觀察是否有人跟蹤他。
並且花費五十萬，又購買了一張青銅八星的【聖光術】作為備用底牌。
它的回血效果，比青銅七星多了三成以上，能夠瞬間讓自己滿血復活。
隨後外加兩張十萬元的【冰之護盾】材料卡牌，洛生打算強化自己的護盾卡牌，這些都是保命的東西。
還在手機上瀏覽，有關於收卡師組織的內容，以及訊息。
併發簡訊給蘇天辰，告知自己今天的情況。
對方同樣來電話：“火速趕來學校吧，目前在市裡你還是安全的。”
於是，洛生召喚出機車，二話不說立馬前往學校，油門踩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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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可能會有考究黨，否認，這種地下市場的真實存在，其實我也不太相信，不過，B站有位UP大閒人賈白的【黑暗森林】系列，裡面有描述。
有興趣的小夥伴，可以自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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