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透過岩層狹縫的光線下眾人能夠像是蓋上一層薄紗般看到空間內朦朧的場景,幾乎所有人第一時間就被那恢弘的景象吸引。

那是上下有上百碼的高度,左右兩邊寬能有數十碼,幾乎佔據了一整面巖壁的巨型石門,透露出一陣遠古氣息。

在那石門之上有著難以想象的技術製造出來的浮雕圖案,呈左右對稱,上面有著很多讓人有種眼熟的感覺,卻難以理解是什麼的圖案和紋路。

但是其中有兩個是非常清晰的圖案引起了蘭斯的注意。

一個那就是巨門左右兩邊門戶上描繪出數根長短不一的誇張觸手延伸而出攀附其上。

如果說這都還不足夠清楚,那麼巨門最明顯的正中位置之上的圓盤圖案。

外圍一個圓環,在中間有一個球狀凸起,從那圓環之中延伸出密集的觸手指向中間的球狀。

這個圖案就像是一道閃電刺入他的大腦。

甚至在看見的瞬間蘭斯竟然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渾身雞皮疙瘩。

這不是因為他恐懼,而是因為激動和興奮。

沒錯,那圓盤圖案不就是當初自己在海灣發現過殘缺的浮雕圖案嗎?只不過縮小了不知道多少倍而已。

加上那觸手圖案,幾乎可以肯定,這裡也是那遠古文明遺留的一部分造物。

這也和剛才深入這裡在通道的發現吻合,老宅之下就是海灣的一部分。

而老祖當初恐怕就是發現了這個遠古巨門,挖掘從老宅通向這裡的道路,而不是修築這裡。

蘭斯稍稍冷靜下來,將目光放在周圍,熟悉的溶洞環境,距離那巨門有一段距離,還有一段臺階才能登上平臺。

抬頭看上去,他感覺那些裂縫都是人為的就是為了採光,否則這地下不知道多深的地方,哪來的裂縫這麼巧。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蘭斯的腳步不能停留在這裡。

“走!”

一聲興奮的吆喝,蘭斯當即舉起火把就走了上去,其他幾人也都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快步跟上。

沒辦法,在這種詭異的地方稍微掉隊壓力狂飆,蘭斯變成了他們心理的支柱。

“老大這是什麼玩意?”

布狄卡這話也問出了另外兩人的疑惑。

阿曼達有著組織傳承出身,而且還走南闖北這麼些年,但也從來就沒有能找到和這裡相關的資訊。

本來她的理解下蘭斯所說的地下應該就和獸窟那般的地下迷宮,畢竟之前也說過那些邪教徒藉此來活動。

但完全沒有想到竟是如此一幕……

而奧黛麗這個半路出家的盜墓賊就更別說了,如此恢弘的地下造物她還是第一次見。

相比之下自己之前下去的墓穴也不過是小打小鬧,再多,再華麗的陪葬品都不值一提。

這就是真正的冒險嗎?

只不過對此蘭斯的說明很模糊。

“老宅是飛昇教派那個邪教表面上的總部,實際上他們的老巢在這裡才對,大家注意點,繼續尋找可疑的線索。”

有些事情知道越少對他們越好,而且老祖和這裡複雜的關係他也理不清,只知道要幹掉那玩意就對了。

看起來臺階好像就在面前,但那是空間放大的感官差距,實際上走了一段距離才踏上多級階梯,登上了巨大的平臺。

阿曼達甚至都不想要靠近那巖壁,臉上的凝重從進來到現在都還沒卸下。

摸出黑色水晶球在手中這才敢抬頭打量那圖案,口中呢喃著:“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封印著什麼的儀式,似乎年代久遠,讓人感覺到不安……”

她有限的神秘學知識幫她做出一個大概的判斷,想要完全理解這個複雜的遠古儀式,哪怕是老祖這種天才都花費了不知道多少時間精力。

好在老祖留下了一些線索,這讓蘭斯有捷徑可走。

眾人其實也注意到那拱門浮雕前的平臺中間擺放著一個造型奇特的物件,一個造型扭曲的古怪祭壇。

像是由一種深灰色的石質整體雕塑而成,底座看起來像是一個舉起的裝飾性花壇,這在老宅或者是其他地方挺常見的。

只不過盤子裡面延伸而出的不是什麼神聖的塑像或者是什麼花瓶,而是兩根扭曲怪異的觸手,形成勾狀。

“獻給邪惡舊神的祭壇,也許強大的力量就在其中。”

阿曼達靠近過來小心觀察著那祭壇,口中大概說著自己的理解,這是她作為顧問的工作。

但蘭斯卻像是比她更加了解的一般,繼續補充下去。

“看來這就是開啟通往接下來道路大門的鑰匙,按照飛昇教派的祭祀習慣,想要完成祭壇的儀式,我們需要某種飽含超凡力量的液體。”

“俺尋思不就是血嗎?”布狄卡嘟囔一聲,“早知道就留一個邪教徒,現在擱哪找一個祭品?”

蠻族部落常見的血祭讓布狄卡一點都不奇怪,但就像是她說的那樣,現在去哪找一個祭品?

阿曼達沒有說話,只是目光不由得看向奧黛麗……

當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奧黛麗頓感不安,他們都是熟悉的人,就自己一個是臨時加入的。

“你們想要幹什麼?”

奧黛麗抓緊鐵鎬,退後半步,隨時準備施展影遁逃離這個地方。

只是這個時候卻傳來蘭斯的笑聲。

“別鬧了,我這裡有祭品。”

蘭斯拿出一瓶古怪的藥劑示意,這是那哈姆雷特產的“聖水”,具有濃郁超凡力量的液體,測試之中喝下能夠一定時間內提升整體的狀態。

由【深海之珠】消化實驗廢料凝聚而出,又經過草藥剔除了負面,最後分離出來的如同清水一般純淨的液體。

按道理經過這麼多步驟提煉應該沒問題,只是知道來源的蘭斯可一點都喝不了這玩意,帶著也是為其他人準備的,現在正好用上。

也沒有廢話的意思,蘭斯開啟瓶蓋直接將其傾倒在那祭壇觸手之上。

液體流過觸手,然後匯聚到那地下的盤裡。

只是直到整瓶傾倒完也不見有反應,蘭斯還以為不夠,正準備拿出第二瓶,這個時候那祭壇的異動就出現了。

那沾染聖水的觸手位置竟然開始變得血紅,彷彿剛才倒下的不是聖水而是鮮血一般。

那落入盆中的清澈聖水也開始染紅,而更加詭異的在於本來一瓶的水量,但是現在那盆中的血色液體竟然不斷上漲,甚至直接溢位。

這種情況讓蘭斯也有點搞不懂,但是很快事情就脫離了他的控制。

因為那溢位的血色液體落入到地面之中,浸透了一個複雜且古怪的儀式紋路,這時才被眾人發現。

這種複雜的儀式已經超出了蘭斯的能力,只能等待阿曼達解讀。

只不過那液體蔓延的速度比他們想象之中更快,當那液體連成一片的時候一股力量就爆發出來。

眾人已經完全顧不得那已經平息下來,就剩下血滴的舊神祭壇。

他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那傳來浩大動靜緩緩開啟的巨門,彷彿地震一般激起揚塵,還有數不清的碎石掉落。

但很快那種動靜便停下,只留有一道看起來很狹隘的門縫,但那是放在那巨大的比例面前才這麼說,實際上完全足夠一人透過。

看不清門後是什麼,在開啟瞬間裂縫只有一道濃郁的紅光透出,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息。

“我們驚擾了某些邪惡的東西!”

蘭斯就像是被某種力量吸引,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道紅光遮掩的裂隙。

“走吧。”

被阿曼達的警告拉回現實之中,沒有太多廢話便主動朝著裂縫走了進去,其他人雖然有些不安,但也只能被迫跟上。

在踏入那裂縫瞬間紅光籠罩就像是將小隊吞噬一般消失。

而蘭斯瞬間就感覺到踏入其中完全不是正常的狀態,那種強烈的暈眩和噁心,以及那種失重感讓他想起了當初被跛行者拖入虛空。

等到落地的感覺傳來,只是來不及更多的反應,下意識的呼吸便連帶著一股血腥衝上大腦。

詭異的力量毫無疑問將他們籠罩,所有人在第一時間都經受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是傳送門!”

“該死!你為什麼不早點說,這是什麼鬼地方!”

阿曼達開口,奧黛麗的叫罵聲就跟在後面,這兩個傢伙誰都不肯退讓一步,甚至差點都打起來了。

“都給我閉嘴!冷靜點。”蘭斯也有些厭煩的喊了一聲,瞬間就制止了他們的混亂。

但是能夠看到雙方的面容之上都透露出明顯的暴戾之氣,雙眼被血絲佔據完全就是殺紅眼的狀態,但是他們最多也就是吸入幾口血霧,這個地方竟然恐怖如斯!

反而是布狄卡因為裝備的原因經常進入狂暴狀態,反而有了一些抗性,只不過看她的神情也是繃緊,雙手抓住斧槍呈現一個隨時準備發動攻擊的姿態。

恐怕她自己都沒有發現那緊繃的肌肉下意識發力,那是在和自己的本能對抗。

蘭斯意識到情況不能這樣,趕緊抬手一個賜福消除了他們身上的負面狀態,同時拿出聖水給幾人分了,催促道:“快點喝下這個。”

他們幾個稍稍回過神來,雖然不知道領主這樣做的原因,但還是一瓶藥劑喝了下去。

那其中深海的力量滋養著他們的身軀,對於外界的影響也多了一些抗性。

剛才說什麼他們都不會理解,現在看到他們的雙眼清明,這時候才提醒他們。

“你們都被這裡的力量影響了,警惕心中出現的任何異動,不要被腐化侵蝕了,察覺到異樣一定要說出來。”

這個時候那冷靜下來的兩人也都反應了過來,開始察覺到那突然暴起的情緒,都不由得心頭一驚,但兩人誰都不肯低頭,也就這樣了。

蘭斯也壓下了心中的躁動,這才注意到手中已經熄滅的火把,上面的火焰似乎在進來瞬間就被不知名的力量熄滅了。

隨手收起,因為在這裡也不需要那玩意,很奇怪沒有明顯的光源,但卻給到所有人清晰的視野,只是看起來像帶了血色濾鏡。

回頭放眼望去這是一個極度空曠的“大平層”,只不過地牢中隨處可見瀰漫著紅色的血霧遮掩讓人看不清楚太遠,只能依稀看到連線其中的通道和平臺。

能夠看到的是一根根稜角分明的粗大石柱衝破血霧矗立在地牢之中,六稜柱上還有掛著一些看不清的東西。

上下兩端都隱藏在了血霧之中,能看到的只有鮮血在其中流淌,但沒有人懷疑他們撐起這個獨立的“世界”。

而在道路前後兩端都是極為張揚可怖的岩石雕塑,大量採用剝離血肉的骷髏面容作為主體,往往搭配上張開下顎的誇張動作,從中流出鮮血。

這種超前的雕塑彷彿帶有生命活力,給人看見彷彿腦補出骷髏的泣血嘶吼。

在道路兩邊是一根豎起的尖刺,如同欄杆一樣,靠近過去發現那尖刺之外是在岩石縫隙之中流動的鮮血。

甚至給人一種鮮活的感覺,如同一條條血管,不由得懷疑剛才那舊神祭壇抽起的鮮血就是連通這裡。

一個被血色籠罩的奇異空間,種種怪異都顯示了這裡的邪惡。

這不看還好,在仔細打量周邊環境之後除去蘭斯,其他幾個直接陷入到崩潰之中。

“不!我的卡牌告訴我們……”

阿曼達的聲線顫抖著,手中是下意識占卜摸出的卡牌,只是看上去結果好像並不樂觀。

“快走吧,去哪裡都行,只要離開這裡,否則這裡會成為我們的墓穴!”

奧黛麗後悔死了,自己就不應該作死挑釁,如今被拉到這裡,什麼所謂的刺激在這一刻完全成為了恐懼和絕望。

“我們這是來到了地獄嗎……”

布狄卡那緊張的神情和粗重的呼吸已經說明了什麼,畢竟那些鮮血和黑鐵構造的世界只有地獄的描述符合這裡。

唯一算是“正常”的蘭斯才是真正的不正常,因為面對如此詭異的一幕他非但沒有恐懼,相反是一種詭異的喜悅。

終於……自己終於來到了這裡……

這一路以來的所有艱辛都得到了回報,這一刻蘭斯的意志正在經受考驗……

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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