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混亂的局勢

朱尼婭施展的神術極大破壞了那些邪教徒的進攻,同樣吸引了那些邪教徒的注意。

那些沒有被聖域波及的邪教徒當即一部分衝了過來,同樣那些隱藏其中的邪教祭司想要施法破解聖域。

朱尼婭需要維持聖域,威廉姆和菲格斯兩個一人一狗怎麼頂得住?

“小心炸彈!”

一聲大喊,在路旁的荒野之中直接飛出幾個東西,精準落入邪教徒之中便爆炸,衝擊波對於邪教徒來說殺傷力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讓他們陷入到片刻的眩暈之中,而這就已經足夠了,因為更多的炸彈襲來。

“哈哈哈!全都去死吧!”

一聲隱秘的槍響,一個正在施法的邪教女巫倒地,甚至都沒發現從哪裡開的槍。

緊接著一聲咆哮,就像是一個蠻熊般的身影從林中衝了出來,渾身披掛重甲,小山一般誇張的體型,手中一把斬首大斧。

衝入邪教徒之中就像是坦克犁地一般撞飛幾個出去才堪堪止住,但他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不等停息就揮動大斧。

下一秒大斧見血,一道鮮血潑灑而出,是一個邪教徒被攔腰斬斷,各種亂七八糟的都掉了出來。

“戰鬥,爽!”

要知道周邊清剿邪教徒的隊伍又不止他們這些,親衛隊一直都在前線附近搜查那些邪教徒排除威脅。

所以很多人都和迪斯馬他們選擇一樣,意識到了情況之後就立馬趕來。

親衛隊不過三十人,但是他們要比上百個犯人更加強悍,竟然挫頓了邪教徒進攻。

因為他們有著最好的裝備,而且基本上都是精英實力。

局勢似乎有了點變化,但是巴利斯坦給到的指令卻是撤退。

“士兵帶上他們有序撤退,親衛隊靠攏過來階段阻擊,有序後撤。”

巴利斯坦口中的“他們”指的就是那些普通人。

這些犯人雖然有不少,但是沒有戰鬥力,實在是太礙事了。

而對於那些剛才被輕易擊潰的人來說根本就不會有拒絕,那些士兵雖然不願意,但是命令下達對此也只能服從。

在聖域的掩護下他們快速撤離,甚至揹走了傷員……

但聖域到底還是裝備的加成,等到那力量耗盡也就熄滅了,同樣朱尼婭的狀態也不算太好,如同那幾乎要熄滅的火炬。

好在趁著這一輪爭取到的時間,巴利斯坦已經重整隊伍,雖然人數少了很多,但親衛隊成員要更加強大。

更別提他們的任務不是死拼,而是爭取時間,穩步撤退。

但是情況好不到哪裡去,因為一個非常詭異的情況出現了,那些受到各種傷勢,什麼割喉爆頭,甚至被攔腰斬斷的邪教徒並沒有死亡。

相反在失去聖域帶來的火焰壓制之後,他們身上的傷口快速癒合,同時力量也變得更加強悍。

脖子傷口竟然生出嘴巴,上面滿是尖牙,甚至帶有意識一般張合,渴望血肉。

那爆掉的頭,撕裂的頭盔,血肉都撐開了面罩,從那缺口之上擠出贅肉,隱約可見詭異的眼球窺探。

最離譜的在於那斷掉的兩半身體竟然在斷口生出血肉腫瘤,不受控制般增長。

這種情況哪怕是那些親衛隊成員都有些頂不住,這也沒見過呀。

“上藥!”

迪斯馬一聲叫喊,他還是非常冷靜的,直接給短劍抹上藥粉。

親衛隊的裝備自然是最好的,同樣那些特殊的藥劑自然是有的。

這對邪教徒特殊效果的【化屍孢子】沾染到血肉之上,雖然不至於殺死他們,但也能抑制這些詭異的血肉。

只不過那是以前,這種被蘭斯閹割過效果的東西面對這些更加變態的邪教徒,取得的效果並不理想,沒有了之前那種壓制自愈,同時對血肉的腐蝕的效果。

有的僅僅是稍微的壓制,但如果不持續施加很快就失效,根本殺不死他們。

那些邪教徒的血肉失控了一般增殖,甚至為此吞噬一切血肉,無論是同伴的,還是剛才戰死的那些犯人。

就好像多一點血肉就能更早踏上那飛昇之路,他們甚至搶奪著那些,將碎肉吞入口中,本來就變態的自愈能力更上一層樓。

幸虧那些普通人撤得快,否則看到這一幕估計更多人要崩潰。

他們可能不怕戰死,但看著血肉被邪教徒吞噬怎麼頂得住呀!

“退散,褻瀆之物!”

朱尼婭完全沒有恐懼,她有的只是憤怒,對著那些吞噬血肉的邪教徒大喊一聲,高舉鋼鐵火炬發出審判。

但也不知道是火炬力量耗盡,還是狀態不佳,那神術的威力也變得萎靡。

只不過朱尼婭感受到了反饋的力量,彷彿聖光在催促她消滅這些褻瀆者。

她又不是那託缽修士,說實話還是太稚嫩了,失去火炬的加成精英都算不上。

但是哈姆雷特又不是隻有他們幾個。

迪斯馬朝著那些邪教徒丟擲一個瓶子,凌空打破,那裡面的化屍孢子散落將那些屍體消除。

那手持點火棒的索佈雷沒有再丟炸彈,而是拿出了一個燃燒瓶點燃丟了出去。

炸裂的火焰沾染到那些邪教徒身上,能夠看到那些邪教徒發出了古怪叫聲,還有在火焰之中萎縮的瘤子,被灼燒爆裂的眼球,這能夠給他們造成傷害!

只是稍微阻擊爭取時間,那地面就傳來微弱的震動。

這不是那未知災害再次發生,而是馬蹄踏地的動靜。

這條路修出來最低的要求就是能跑馬,如今那雷納德帶領騎兵快速支援過來。

“隨我殺!”雷納德抽出【冠軍之證】指向那些邪教徒。

“為了領主!”

“為了哈姆雷特!”

騎兵衝鋒,他們手中沒有什麼誇張的騎槍,接觸之前只是一輪手槍射擊。

不對,應該是兩輪。

因為他們拿著的手槍是雙管的,這種只裝備在騎兵身上的特殊型別的火槍,相比於是一種進步,蘭斯更願意稱其為“妥協”。

是沒有辦法做出更好的,只能堆數量的一種臨時取捨。

但是給他們帶來了短暫的雙倍火力不是嗎。

只可惜那些高度變異的邪教徒並不會因為你是雙管就有反應。

可如果是馬刀呢?

騎兵驅動戰馬前衝,帶著慣性揮動武器砍出,馬刀掠過輕易撕碎那些傢伙的身體。

那強大的力量面前基本沒有什麼能抵擋,更別提這些傢伙散亂的陣型根本就沒有防備的意思。

騎兵衝鋒輕易鑿穿了邪教徒的隊伍,但是很快雷納德也察覺到不對勁,這些邪教徒彷彿沒有死亡的概念,被斬斷的身體竟然還在癒合。

掉落的肢體會重新融合,他們並不介意別人的血肉。

同時那些邪教徒的反擊可就來了,扭曲意志的邪術,瘋狂野蠻的揮爪,竟然將衝上去的騎兵困住。

果然在真正的裝備優勢到來之前,人類和詭異的超凡力量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撤退!”

雷納德趕緊指揮隊伍撤出去,但就剛才的一下不少人都受傷了,甚至有一個被擊落馬下。

見狀他也顧不得這麼多,策馬前衝揮劍將那邪教徒斬掉,翻身下馬將人抓起丟到馬上。

只是不等他上馬其他邪教徒就圍了過來,朝著他揮舞著鐵爪。

要是被拖住就完了。

“砰!”

一聲槍響那邪教徒腦袋一歪打斷了攻擊,雷納德也顧不得這麼多,趕緊上馬跑路。

只是一回撤也就將戰線讓了出來,那些邪教徒不知疲倦湧上來,帶來強大的壓迫感。

甚至讓他們有著潰敗的感覺,這無疑是刺激到了那些人。

要知道他們自從軍團作戰勝利之後就壓著那些邪教徒打,怎麼今天如此狼狽?

“單純的物理攻擊已經失效,我們需要一些特殊手段。”

“快去通知營地,準備火油,讓火焰來淨化這些怪物。”

今天必須要拿下這些邪教徒,絕對不能讓它們破壞好不容易開啟的局面。

雷納德直接下馬,將馬讓給了那個傷兵,拉回去急救。

而他則抄起長劍開始和親衛隊一起要想辦法阻擊敵人,給調集物資爭取時間。

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戰鬥,那些邪教徒這一輪下來死了幾個,但血肉都在其他邪教徒身上。

看著那身體上接著的兩個頭,也不知道另一個算不算是死了。

反倒是他們這邊接連受挫,騎兵一個照面就被打了回來,實在是臉都丟光了。

但是他們等來的卻不是火油,而是一輛趕過來的馬車。

格林黛兒手持鹿角法杖的身影出現,蘭斯在聽說地上的變動之後擔心出問題。

因為阿爾哈茲雷德和鮑德溫都在鎮上,所以也就只能讓她先過來看看什麼情況,正好也就撞上了。

當她踩下土地的瞬間彷彿周圍的植物都動作起來響應。

這就是冠軍施法者的實力,甚至無意間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環境的變化,而在荒野這種植物眾多的地方,她的力量更加強大。

因為——我即自然!

格林黛兒快步向前,直面那邪教徒瘋狂的攻勢,只是一句。

“禁止通行。”

那法杖揮出往身前一頓,道路兩邊地面就拱起無數的樹根如同浪潮一般朝著那些邪教徒捲去。

就像是拉起的兩道門關上,堅韌的樹根糾纏勒住,單憑一招就強行止住了那些邪教徒的行動。

但也僅僅是稍微阻攔,那些邪教徒的力量現在足以掙脫手指粗細的樹根,鐵爪也骨刃也能斬斷。

不過格林黛兒不可能這麼簡單,雙手抓住法杖扭,那些樹根就像是她延伸出去的肢體一般。

絞殺!

隨著樹根收縮繃緊,那爆發的力量輕易就將那些邪教徒骨頭都掰斷,甚至血肉也難以抵擋,被勒出深痕,甚至捏爆。

就像是榨汁機一樣從縫隙之中流出混雜著碎肉的鮮血。

但是接下來恐怖的一幕出現了,那些邪教徒根本就無所謂自己被掰斷脖子或者是手腳,因為他們都是同源的。

竟然相互之間融合,或者說拼湊更加合適,像是剝皮一般鮮紅的血肉骨骼像是活過來一樣,甚至反過來開始侵蝕樹根,當然還有那難以描述的汙染。

超凡者都恐懼的力量,直擊靈魂的惡毒詛咒,正在動搖眾人的意志。

格林黛兒她也感受到了些許壓力,真正全力以赴……然後摸出了【信使】喊人。

“情況不對勁,你快點過來。”

…………

遺蹟的異變和荒野的戰鬥知道的人不多,因為發生得太過匆忙,並非所有人都能和格林黛兒那樣第一時間知道原因。

所以大部分人只能看著那邊猜想,而這個動靜實在是太誇張了,哪怕是那遠在鎮上的很多人都察覺到了這個。

要知道那個方向可是遺蹟,那沖天而其的煙塵更是激起了冒險者的好奇。

他們本就是為了那遺蹟寶藏而來,如今發生了這種事情,自然是壓不住。

不斷有人開始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更多的是想要知道什麼時候開放前往遺蹟的道路。

有些野路子更是已經準備不走道路,而是繞荒野上去,只不過你真當那些警察和那些駐守的軍隊吃乾飯的?

亂跑直接就逮住了,那些人可不會跟你廢話,直接火槍就懟了上來。

鮑德溫剛接手就發生了這種事情,他相比於這些冒險者,更加關注領主的安危,總不能是自己說的話應驗了嗎?

“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已經派人去探查,但這需要時間,而就在他疑惑之際警局的代表上來。

“鮑德溫大人,那些冒險者已經開始鬧起來了,甚至有一些出現想要偷跑進去,不過被我們抓住了,只是這種情況愈演愈烈,拖下去很可能失控。”

既然找上來那肯定就是尋求解決的辦法,或者說拿個主意,這對鮑德溫這個剛上任的執政官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考驗。

“那就開放,向他們開放通往遺蹟的路,甚至提供客運馬車給錢就運送,鼓勵甚至催促他們。

同時將那些抓住的人只要交了罰款就放出來,不需要關著。”

鮑德溫開口就直接休克療法,這種決定直接讓那警察代表有些難以理解。

“這是否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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