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虞儲存了影片,轉手發給沈薔,讓她自己看著辦。

沈薔驚得靈魂都快出竅了,轟炸了一堆感嘆號。

安初虞:“你冷靜點。”

沈薔不管,她現在冷靜不了,繼續轟炸她:“見鬼了見鬼了見鬼了,你從哪兒搞來的影片?洗手間那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影片流傳出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是什麼刑偵環節?!”

安初虞:“冷靜。”

沈薔:“不要繞彎子了,快告訴我!”

安初虞三言兩語總結了鍾露晞的事,簡單來說就是機緣巧合,老天爺都看不過去,在暗中幫她的忙,不然不知要費多大的力氣去澄清。

沈薔長嘆:“虞虞,說真的,我越來越覺得當你的經紀人不夠格了,什麼事你都能自己搞定。”

安初虞謙虛道:“剩下的我搞不定,得你來。”

安初虞功成身退,不再管後續的事情,到衣帽間裡挑下午出門要穿的衣服,她得抓緊時間兌現對鍾露晞的承諾。

沈薔不負所望,召集PR團隊重新制定方案,有了影片,一切都變得簡單了。

一個小時後,安初虞的工作室釋出了第二次宣告,比起喬綠霏飽含個人情緒的小作文,工作室的文案簡潔明瞭。

@安初虞工作室:“安初虞對喬小姐@喬綠霏V受到的傷害深表同情,但請喬小姐不要歪曲事實,安初虞一直很尊重同行,真相如何我想大家看完影片自有定論。另:感謝提供影片的路人朋友,祝各位生活愉快。”

後面附了一條影片,經過後期處理,只消掉了聲音,沒做任何剪輯拼接,以免被人抓住機會反擊。再者,喬綠霏說的那些話牽扯到其他的導演和演員,公開只會引發更大的麻煩。

好在,影片裡呈現出來的畫面足以說明一些問題。

短短三分鐘的影片一目瞭然,安初虞全程沒有多餘的表情,只見喬綠霏面露嘲諷,嘴唇不停地蠕動,說著什麼,看起來情緒很激動。

是喬綠霏先動的手,她抓住安初虞的手腕,另一隻手揚起來作打人的架勢,安初虞不得已才與她糾纏。

影片的後半段,安初虞掙脫了喬綠霏的桎梏,側過半個身子,準備離開洗手間。喬綠霏目光兇狠,趁她不注意猛地推了她一把。安初虞底盤太穩,只踉蹌了下,沒摔倒,喬綠霏就比較倒黴了,不知踩到什麼,腳底打滑狠狠地摔了下去。

圍觀群眾:“???”

好一個別開生面的真相!

原來是加害者用力過猛,一時失手害了自己,還敢在網上裝可憐,博取廣大網友的同情,順便倒打一耙。

吃瓜群眾沒料到事件能出現這樣的戲劇反轉,兩邊都在說對方在“歪曲事實”,那麼事實究竟是怎樣的無從得知。現在一方放出了影片資料,自然更有信服力。

“此處應該有掌聲,我是萬萬沒想到喬綠霏有這個本事,打人把自己打傷了。”

“麻煩叫喬綠霏的粉絲來看看,這就是你家飽受殘害的姐姐,私底下就這副嘴臉。我沒看錯,是她先動的手吧?”

“喬綠霏以後改名叫喬綠茶得了,有綠茶那味道了。”

“只能說安初虞好慘,被喬綠霏的粉絲和不明情況的群眾追著罵。我現在懷疑巴黎時裝秀上的踩裙襬事故就是喬綠霏故意的。打人的事都幹得出來,她還有什麼事幹不出來?”

“那些罵人的能滾出來道歉嗎?罵的時候信誓旦旦,彷彿自己就在現場圍觀,現在證據擺在眼前就開始裝啞巴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喬綠霏那一方沒有任何回應,看來是打算裝死了。

可以預見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喬綠霏大概沒臉出現在公眾面前,除非她想被大家嘲笑。

——

下午,忙完一切的沈薔給安初虞打電話:“網上的風向徹底調轉了,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鍾露晞,沒她提供的影片,這件事處理起來還真有些棘手。”

安初虞對著鏡子戴耳環,手機放在梳妝檯上開了擴音:“還用你說,我已經答應要送她一份大禮,現在就去兌現承諾。”

沈薔疑惑:“什麼大禮?”

安初虞捋了捋耳環垂墜下來的流蘇,漫不經心道:“《玲瓏之境》的女一號,鍾露晞最近在競爭那個角色。送禮當然得送到人家心坎上。”

電話裡邊,沈薔的抽氣聲有點大,震驚得好半晌說不出話。

《玲瓏之境》未播先火,IP啟動時就上了好幾個熱搜,這段時間選角一事爆出來,前前後後不知賺了多少熱度。

沈薔用一副責怪敗家子的口吻說:“你出手也太大方了!”

安初虞噴了點香水,手腕搓了搓,抹到耳後:“還好吧。不說了,我得出發去見老朋友了。唉,好久沒見,一上來就管人家要資源也是挺不好意思的。”

沈薔對大小姐無話可說。

安初虞拾掇完畢,拎著包鎖上門,轉過身來,恰巧與電梯裡出來的席箏迎面碰見。

席箏先停下腳步,隔著一兩米遠的距離,觀察那位全副武裝的女人。戴著毛茸茸的豹紋漁夫帽,墨鏡口罩焊在臉上,穿著中款的黑色大衣,過膝長靴。

典型的女明星裝扮,走在大街上很容易被人認出來。

走廊裡空曠安靜,皮鞋踩在地磚上的聲音尤為清晰,席箏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微微傾低下巴,問她:“要去哪兒?我送你。”

安初虞的臉被遮得嚴實,表情都看不到:“我叫了司機。”

席箏動手摘下她鼻樑上的墨鏡,讓那雙清冷冷的眼露出來,他看一眼就知她精心畫了眼妝:“晚上回來吃飯嗎?”

安初虞從他手中奪回墨鏡,重新戴回臉上,無懈可擊的樣子:“你很悠閒?”

四點不到,他就出現在這裡,像遛彎的大爺一樣。

“要不是被太太趕出家門,我今天沒打算出去。”席箏做作地皺皺鼻尖,語氣揶揄。

安初虞不接他的戲:“我只是覺得你最近來得有點頻繁。”

“是嗎?我不覺得。”

安初虞不想跟他進行這種沒營養的對話,繞過他往電梯間走,再耽誤下去她就要遲到了。是她約朋友再先,遲到就太不像話了。

席箏的聲音從身後追過來,不怕死地擋住電梯門:“還沒回答我,晚上回不回?”

安初虞面無表情:“不回來住難道睡大街上?”

席箏習慣她說話帶刺,並不介意,壓低了嗓音說:“回來的時候記得多買點小工具,家裡沒有了。”

安初虞強忍著,沒把包摔在他臉上。

“晚上等你,拜拜。”席箏笑著說完,鬆開手,任電梯門自動閉合,安初虞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

安初虞墨鏡後的眼睛死死地閉上,努力刨除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想,是時候把席箏趕出去了,他最近囂張過了頭。

——

與老朋友的聚餐過程十分愉快,安初虞難得在大晚上吃了不少熱量超標的菜,坐車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揉肚子。

包裡的手機響了幾聲,安初虞手伸進去摸到手機拿出來。

《黎明乍現》的劇組群裡,江廣陵導演發話了,電影還在後期製作中,他有個訊息要通知大家。

江廣陵:“跟大家說個事,我們的電影《黎明乍現》改了個名字,叫《永晝》。”

季與橖開玩笑:“聽起來檔次高了許多。”

底下其他的劇組成員紛紛應和。

安初虞:“說來奇怪,我近兩年拍的電影都是兩個字的。《冬蟬》、《永晝》,還有接下來跟馮杉導演合作的《雨夜》。”

江廣陵:“哈哈哈,玄學玄學。”

這邊剛聊完,《雨夜》的劇組群裡也有了新訊息,電影的各項準備工作已就位,預計冬至這天開展劇本圍讀和拍定妝照,元旦正式開拍,第一個拍攝地點定在南京。

馮導在群裡問大家有沒有問題、能不能如期到場。

因為安初虞正好在看手機,第一個回應:“沒問題。”

安初虞回到家,席箏本來在看電腦,聽到聲音立刻抬眼瞥向她,手指抵著下巴:“回來了?東西買了嗎?”

“買你個頭。”安初虞不客氣道。

換了鞋進來,她把包丟在沙發上,連同帽子、墨鏡一起,嘩啦啦地扔了一堆東西,一屁股坐在上面。

席箏起身,站在她身後,兩手搭在她肩上:“你是故意的,還是忘了?”

安初虞就沒見過比他更不要臉的人,哦,不對,喬綠霏算一個。

“有必要向你宣佈一個訊息,我22號要投入新電影的拍攝工作,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得靜下心研究劇本,你最好不要來打擾我。”

席箏身體前傾,彎下腰,手肘搭在沙發靠背上,腦袋與她的腦袋挨在一起:“你的意思是,我的存在讓你無法靜下心?”

安初虞忽略他故意的撩撥:“你的理解能力我只能給五分,滿分一百。”

席箏撲哧一笑,想到她的話,他心裡升騰起濃濃的不捨,問道:“在哪裡拍攝?”

“南京。”

“我們豈不是要異地戀了?”席箏老大不高興。

“異地戀?”安初虞被這個詞嚇到。

只有異地,哪裡有戀?

她很確定,他們沒有在談戀愛,這段時間的契合只是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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