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虞和經紀人先一步到達餐廳,安初虞問櫃檯的人,還有沒有包間,查過後說還有個小的,能容納十個人。

小的就小的吧,安初虞不挑,反正只有三個人入座。她臨時過來的,能訂到包間就不錯了。安初虞說:“包間我們要了,一會兒席先生過來問,你告訴他一聲。”

櫃檯後的服務人員點了點頭,隨即做了記錄。

侍應生沏了一壺熱茶送到包間裡,一併奉上選單。

“不等他了,你先點吧。”安初虞接過選單,沒翻開看,轉手遞到沈薔面前,“隨便點,這裡雖然不是全BJ最貴的,味道卻是排得上號的。”

聽安初虞打包票的口吻,沈薔好奇問:“你來吃過?”

“嗯。”安初虞左手撐著腮,看她翻選單,“喬綠霏那件事,為了答謝鍾露晞幫我澄清,我請出品方公司的老闆吃了頓飯,求他賣我個面子,約的就是這裡。”

鍾露晞那部劇已經拍完了,待播,開拍時就聲勢浩大,各種造型路透流出來,驚豔一眾人,預估她得大火一陣。

沈薔在腦子裡把事情大致過一遍,說起閒話:“你和藝爵傳媒的老闆很熟?”

“我們是高中同學,多年的老朋友了。”安初虞說。

沈薔朝等候在一旁的侍應生招了招手,對方上前一步,記下她報出來的菜名。沈薔一邊看選單一邊點評:“我就喜歡這種點餐方式,現在好多餐廳都用平板或者手機掃碼點單,我煩死那種了。”

侍應生聽她說話有趣,微微笑了一下,低頭繼續記錄。

“就要這些吧,點多了也吃不完。”沈薔合上選單,遞到安初虞面前,後者沒接,“你不點?”

“等席箏來再說。”

“噢喲,我真受不了你張口席箏閉口席箏。”

侍應生先出去,將單子移交到後廚。

包間裡,兩個女人沒聊幾句,侍應生領著姍姍來遲的席箏過來,站在門口做了個有請的手勢。

沈薔剛把茶送到嘴邊,餘光掃見人進來了,忙放下茶杯,正經八百地打量起闊步走來的男人。他從公司直接過來的,一身的商務風裝扮,黑色西裝搭配深藍色襯衫,領帶、袖釦的細節處透著矜貴。

安初虞老爸挑人的眼光真不錯。沈薔再度感嘆。

席箏走到近前,一手貼著西服前襟紐扣處,伸出右手率先問候,十分周到的社交禮儀:“你好,我是席箏,安初虞的丈夫。早就想請你吃頓飯了,一直沒找到機會,感謝你平日裡對虞虞的照顧。”

人漂亮,說話也漂亮,沈薔頓時心花怒放,與他握手,笑道:“我是她經紀人,照顧她應該的。”

簡單的寒暄過後,席箏坐到安初虞邊上,提起電話裡沒得到答案的問題:“跟導演談得順利嗎?”

安初虞不答,叫侍應生過來,讓席箏點菜。

席箏把選單拿到手裡,第一時間給到這頓飯的客人,也就是沈薔。沈薔連連擺手:“我已經點過了。”

“你點了嗎?”席箏問身邊的人。

安初虞搖頭,搬動身下的椅子靠近他,跟他一起看選單:“沒啊,等你一起。”

席箏彎唇一笑,翻開選單,往她那邊挪了挪,方便她看。

眼見著他們頭挨頭,討論哪道菜好吃,沈薔揉了揉腦門,直言不諱道:“你們這樣襯得我很多餘。”

安初虞“變本加厲”地挽住席箏的胳膊:“多看看就習慣了。”

沈薔翻白眼:“你到底是誰?把真實的安初虞還給我!”

席箏笑出聲來,點完菜,手掌摸了摸安初虞的腦袋:“你怎麼這麼皮?”

沒等安初虞接話,沈薔就惡人先告狀般吐槽:“你才知道?她一直很會演戲,不光電影裡,現實生活中她也是戲精。”

席箏對此深有同感,對上安初虞大事不妙的眼神,他就知道她想的跟自己一樣,比口型對她說:戲精。

菜被端上來,三人才止了玩笑的話題。

安初虞夾了一小塊黑椒牛仔骨,慢慢吃完,主動跟席箏交代:“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導演談的怎麼樣嗎?”

“嗯。”席箏招呼沈薔吃菜,眼睛卻盯著安初虞,等她的下文,直覺她要說的話不簡單。

安初虞先介紹了一番蔣雲益的個人成就作為鋪墊,想著席箏不關注娛樂圈,不明白蔣雲益在電影行業的地位。

席箏笑著說:“我知道他。”

他的確不太關注娛樂圈,卻也不是與世隔絕,蔣雲益拍的片子他看過一些,很有深度,口碑也相當好,印象裡他應該拿過不少大獎。

安初虞接著說起蔣雲益和杜瓏秋的淵源,席箏聽後面色稍稍認真一些,要真是這樣,他岳父那邊恐怕不好說。

果然,安初虞下一句話就是:“我爸不會同意的。”

席箏夾起一顆蝦仁放嘴裡:“所以呢?”

“你和我是一隊的吧?我爸爸罵我的時候,你要幫我說服他。這次的機會很難得,我不想錯過。我復出以後拍的第一部電影一定要足夠優秀足夠震撼,只有這樣,我休假的這一年多才是值得的。”安初虞說得很現實,沒有任何粉飾的成分。

席箏明白了,她今晚設的是“鴻門宴”,請沈薔吃飯是由頭,真正目的是希望他衝鋒陷陣——替她出面去跟安致和談判。

吃人嘴短啊!席箏偏頭,作勢要吐出那口蝦仁,安初虞一眼看清他的意圖,放下筷子捂住他的嘴巴阻止:“今晚我請客,你吃了我的飯,不可以不幫我。”

席箏:“唔。”

沈薔目瞪口呆,沒見過這麼口是心非的女人。安初虞在她面前是怎麼說的?目前還沒想好,要看過劇本才能決定……全是鬼話!

席箏拿下安初虞的手,義正辭嚴道:“我很樂意看到你在自己的領域裡大放光彩,一直以來也很尊重你的事業。但是老婆,岳父那裡我真搞不定。你是他女兒,你都說不動他,你覺得他會給我面子?”

到現在岳父大人看他也沒多順眼好嗎?

安初虞退一步講:“只要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就好了。”

席箏態度堅定:“還用問,我當然支援你的所有決定。”頓了頓,他有些擔憂,“電影什麼時候開拍,你的身體能受得住嗎?拍打戲很累人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導演給我兩到三年的時間。”安初虞說,“足夠我調理好身體,以最佳狀態出演。”

席箏聞言,便沒有多餘的顧慮了。

沈薔看完一出好戲,實在憋不住了,插話:“安初虞,你嘴裡沒一句實話,在車裡怎麼跟我說的?沒想好?”

安初虞再次裝鴕鳥,給她指了指那道擺盤精緻得像畫一樣的牡丹牛舌:“薔姐你嚐嚐這道菜,好好吃哦。”

沈薔:“……”

安初虞心中自有評判,哪怕她目前沒看到劇本,只要想到那是蔣雲益花了十多年的時間認真打磨出來的,她就知道不會差。

她需要的是身邊再多一個人的支援,她才有勇氣做決定。而那個人就是席箏。

——

週四,忙碌的工作日,席箏推了工作,陪安初虞出通告,也就是先前答應下來的雜誌專訪。

兩人在家吃早餐,給安初虞準備的是燕麥奶、厚蛋燒、雞肉粥,還有一碟水果。這是她前一天晚上點名要吃的。

安初虞邊吃邊看列印出來的採訪提綱,做最後一遍鞏固。

席箏吃的是典型的中式早餐,小籠包、雞湯米線。他問安初虞:“你怎麼又是喝奶又是喝粥的?”奶是甜的,粥是鹹的,混一起想象不出什麼滋味。

安初虞喝一口粥,不接受他人的質疑:“你管我。”

席箏也不氣惱,理解孕婦某些不太正常的口味偏好,並且給她找補:“懂了,你喜歡吃鹹粥,肚子裡的崽喜歡甜的。”

安初虞橫他一眼:“別崽啊崽啊的叫,人家有名字的好嗎?”

席箏怔然:“我怎麼不知道?”

安初虞揚唇一笑,相當隨意道:“我剛取的,就叫燕麥。我以前最討厭喝這玩意兒了,現在居然能喝下去,不可思議。”

席箏一臉被嚇到的麻木表情,還不如叫厚蛋燒呢!

吃過早餐,造型團隊給安初虞上妝,十點前完成全部妝造,坐車前往該雜誌坐落在BJ的寫字樓。雜誌的總部在紐約。

下車前,安初虞從包裡摸出一隻口罩,側過身,撐開兩邊的掛繩,給席箏戴上:“小席助理,我們進去吧。”

祝翠西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在說:席先生是你助理,那我是誰,我來幹什麼?

安初虞手指捏了捏席箏高高挺挺的鼻樑,使口罩的鋁條貼合鼻骨弧度:“雜誌工作室裡的記者多、攝像機更多,讓他們逮到你,沒準現場給你來一個什麼財經專訪、名人專訪之類的。我們低調一點。”

“知道了,安老師。”席箏配合影后大人給他安排的角色。

整個保姆車的人靜了好幾秒,一致認為,真不怪外界那些人對安初虞和席箏相戀的故事好奇,他們團隊裡的成員都嗑得上頭,更何況那些只能在夾縫裡摳糖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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