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微微皺眉,正如少女所說她的確暗中調查過蕭家和她本人。

什麼小神仙,什麼仙女下凡早就在邊境的各個郡縣城邦內流傳開來,在她看來不過是垂死掙扎的蕭家人的最後一步棋罷了。

“雖然我入京不久,你若用心派人打聽一番定能知曉,如今邊陲小神仙的名號不比你家那位蘇靈仙小。”

“造勢這樣的事是不可能引來真正有求的高官貴胄,更不會讓榮王妃對我敬重有禮。”

若沒有今日這件事,白若雪也不會真的認為少女有真本領在身。

可……

厲王妃招親的確只有自己同老爺有意,看來蘇青甜能佔會卦的事情並非作假。

昔日女兒蘇靈仙被國師一眼瞧中帶在身邊成為繼承人,她還認為是自己資質出眾生出了與眾不同的兒女。

如今想來,怕是蘇徵的功勞。

畢竟這兩個女兒是同一個爹。

“你知曉何種隱情?”

一想到蘇靈仙能看面相的能力,婦人迫不及待地看向蘇青甜問道。

“此地可不是閒聊的好地方。”

幾人正站在老夫人院子門口,來來往往的下人婢女不少,蘇青甜微微一笑。

“雪姨娘不如去我院中,我已讓荷花沏了極品碧螺春,你我前去品嚐一番可好?”

那個名喚荷花的婢女在蘇青甜入府後突然出現在大門外,一張嘴就要見自己。

白若雪本不想理會一個下人,可想到一點就炸的少女她便允了荷花入府伺候蘇青甜的要求。

盯著少女沉默良久,白若雪才緩緩點點頭。

“安國你先回房歇息,娘去青甜的院裡坐會順便看看還有沒有要添置的。”

這話是說給來往下人的,蘇安國一臉警惕的盯著少女。

“娘,孩兒陪您一起去坐坐。”

一晌午在山河茶館的乾等也讓不少閒話傳進了蘇安國的耳朵,最後瞧見榮王妃出現更是令他驚了又驚。

這丫頭有著這般不尋常的本事,若娘獨自一人去怕是要落入圈套。

“那是你大姐姐的院子,你大了不可隨意出入。”

找了個體面的理由,白若雪打發了蘇安國,“娘略坐坐就回,你先去吧。”

瞧著走在前方濃情蜜意的一對男女,白若雪的眉頭一路上就沒鬆開過。

蕭驚墨同蘇青甜十指相扣,有說有笑的去往小院,根本不顧路過下人看來的目光,自然也不理會身後的白若雪。

本以為這丫頭說自己有婚約之事是為了推辭和親,沒料到她還真的有。

初見蘇青甜的美貌時白若雪心中還有些擔心,如此絕色若小施手段會不會搶走仙兒未來同晉王世子的姻緣。

如今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為表對蘇青甜的重視,她的院子離這邊並不遠,沒一會遠遠地就聞見了茶香。

荷花正在亭子裡沏茶,道道工序嫻熟幹練,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到蘇青甜立刻笑了起來。

“小小姐,驚墨少爺。”

桌上是她找人拿來的糕點,正好給小小姐填填肚子。

“雪姨娘,坐。”

蘇青甜自覺的坐在主位上,蕭驚墨坐在她身後的木椅內,而荷花站在身側伺候。

瞧著死丫頭一副自己才是主人的模樣,白若雪的臉又沉了下來。

“無需如此假惺惺。”

坐下後婦人開門見山,“我知你恨我,恨我當年弄死你娘又將你丟在一旁等死,可若沒有得到你爹的默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現如今你如此不依不饒的折騰你爹和蘇家,無非是想報復這些年的仇。”

“可你別忘了,你再厲害也不過是個無頭銜的嫡女,有本事坐穩了雪國王妃的位置,再來同我們蘇家清算一切!”

白若雪字字帶著怒火可又字字切中要害,她似乎在這一刻放棄了以往數十年的偽裝,撕破臉皮將一切丟了出來。

“蘇青甜。”白若雪也笑了,笑的雍容華貴,眼底卻全是冷冷的寒意,“成為王妃前,你猜你會不會死在去往雪國的路上呢?”

這一番話倒叫少女微微吃驚。

眼前的婦人一貫冷靜剋制審時度勢,沒想到今日稍稍刺激就繃不住了。

不過想想日後芽喲發生的事,白若雪有此態度也對。

大家心知肚明要面對的是和親大事,挑明一切對日後也不會有所改變。

“我孃親的賬,自然是要同你和蘇徵清算乾淨。”

少女抿了口茶,一手撐著下巴半歪著腦袋看向白若雪,“既然要算賬,我也幫你這個冤死鬼算個清清楚楚。”

“這話什麼意思?!”

自從嫁入蘇家後白若雪從未受過怨氣,就是同老夫人有些個不和也不妨礙她這個貴夫人的日常。

“你可知蘇徵為何寧願讓蘇安國和蘇安邦去爭搶郡馬的位置,也不想讓蘇臣浩去嗎?”

這點白若雪沒想通,默不吭聲。

“蘇臣浩的確學富五車才華橫溢,但那並非蘇徵心中真正所想。”

“他捨不得的不是侄子蘇臣浩,而是兒子蘇臣浩!”

“自己的兒子能夠出人頭地,自然是要護著他的,畢竟朝堂上父子聯手才能掌控全域性。”

猝不及防的一番話,讓心裡本就不愉悅的白若雪瞬間傻眼。

“你胡扯些什麼話!”

婦人下意識的摔了手中的茶盞,起身怒罵,“這絕對不可能!”

“就算你想挑撥我們夫妻的關係,也無需用如此荒唐的話!”

“蘇臣浩怎麼可能是老爺的孩子!”

越說越生氣,白若雪指著蘇青甜警告,“這等不知所謂的話休得再說!否則我以家法處置你!”

見白若雪半個字都不願信,蘇青甜也不著急等著她發完瘋。

“雪姨娘,你也知我要想挑撥你們的關係不會用如此離譜的謊言。”

瞧著婦人惡狠狠的臉,少女繼續道,“我隨便扯一個謊,你一查便知真假,我又何必?”

這話說的明明白白,白若雪氣到發昏的頭稍稍清醒了些,看向蘇青甜的眼中多些不可置信。

難道……

“此事你大可找人查證。”

見婦人鬆動,蘇青甜說道,“幫人幫到底,你就從……十六年前的中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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