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誰家沒個小兒子小閨女,平日裡最恨的就是走街串巷的人販子!

想到自家兒女,人群中有人忍不住低聲咒罵。

“該死的田光夫婦,怎麼就眼瞎沒看出來那田丫和他們一家子都長得不像,早知道應當早早報官才是!”

“就是,不過現在也不晚,等馬大人查個清楚,要那兩個腌臢貨好看!”

“好好打頓板子才是最好,給田丫解解氣!”

雖不知他們為何拐賣田丫,但光是想想這兩口子對待田丫非罵即打的樣子,都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們!

議論聲有一搭沒一搭的傳到田氏夫婦耳中,兩人嚇的瑟瑟發抖,眼看著都快要跪不住了。

“大人!”

一名高大啊的男子擠開人群步入堂內,站在下方對著馬宏鵬拱手作揖。

“這是在田家抄來的東西。”

此人正是官衙捕頭,明鏡。

一旁的小衙役小跑著將東西呈給馬宏鵬。

田氏夫婦聽見捕頭去了自己家蒐羅,嚇的立刻抬頭朝明鏡手裡看去。

這一瞧,直接嚇的癱軟在地。

被手絹包裹的不是別的,正是畫像中屬於安瑩脖子上的長命鎖!

私藏家中屬於安瑩身份唯一的物件兒,也恰好可以證明田丫就是他們拐來的!

待馬宏鵬細細檢視完長命鎖再抬頭,田氏夫婦已然害怕的滿臉淚痕。

無需更多逼問,稍稍厲聲呵斥幾句,兩人就如實地交代了當年田丫的來歷。

他們自然並非先前說的在草叢裡撿到安瑩,而是有人將小女娃迷暈了交到他們手中,交付時還特意交代要他們一家遠離京城。

收了一大筆銀錢後,田氏夫婦也按照對方的要求離開了京城。

可隨著家中兒子年歲漸長,夫婦倆又開始懷念起京中的日子,畢竟墨國境內最繁華的不過京城,若是能讓兒子們在京中長大,日後說不定還能謀個極好的差事。

動了心思的兩口子才又偷偷搬回了京中,安全起見還特意去打聽過安瑩的父母家,知曉自從女兒失蹤後,安家夫婦四處尋找無果,最後懷著悲傷搬離了京城遷入了較遠的海城,兩人才敢大膽的讓安瑩出現在外人面前。

“啪!”

不知第幾下,驚堂木才算平息了百姓們的議論聲。

“是何人將安瑩迷暈送至你家,速速交代!”

馬宏鵬面對這兩個黑心夫婦已沒了耐性,逼問道,“再拖拖拉拉蒙混本官,立刻杖責二十!”

“不要啊大人!我、我這就交代!”

田氏夫婦哪裡受得了板子,如今已被人戳穿謊言,自然麻溜的說出了指使之人的名字。

“安遠年,就是他!”

說這個名字時田光肯定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畏懼。

“安遠年?”

這名字讓馬宏鵬皺眉詫異道,“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

田李氏見大人質疑,連忙出聲附和,“我們夫婦可當堂與他對質!請大人明察!”

當年安家在京城都是首屈一指的富商,這些年當家人安遠懷因女兒安瑩失蹤遠離京城,無心經營,就算如此安家底蘊也是不可小覷的。

田李氏動動腳指頭也知道,安遠年定然會在暗中做手腳,她可不想背這個黑鍋,背到後面自己和男人的小命都不保。

“明捕頭!”

馬宏鵬不再多想,拿出令牌揚聲道,“即刻帶人前去緝拿安遠年,順便安排人去尋找安遠懷夫婦,告知他們女兒現在京中,速速來認領!”

“來人,將田氏夫婦收監,則日提審!”

今天這一日,馬宏鵬算是領教到了什麼叫世事無常。

堂下的張大強見案情水落石出,自己替身邊的小丫頭出了頭,開心的笑了出來。

“田、啊不對……”

他腦子笨,沒記住那個陌生的名字,可仍舊眼中含笑的看著安瑩恭喜。

“太好了!你總算不用再受那兩個惡毒夫婦的虐待,太好了!”

安瑩此時終於留下了激動的淚,她邊擦邊對張大強鞠躬致謝。

那頭的馬宏鵬也緩緩走下高堂,看了眼瘦的不成人樣的小姑娘,微微嘆了口氣。

田家她今日是回不去了,安遠年當年能對才兩歲的小娃做出這種事,現今怕是也有可能會買兇殺人。

思量再三,馬宏鵬叫來師爺替安瑩找了個安頓的去處。

師爺說府衙後院本就空著幾間屋子,後院另一側是丫鬟和婆子們居住的地方,正好方便容安瑩短留幾日。

小姑娘沒想到馬大人如此寬厚,不但替自己找回了親生父母,還願意收留自己,激動的直磕頭。

馬宏鵬心中記掛小女兒,抬手擺了擺吩咐人照顧好安瑩,轉頭回了內院。

看著馬大人的背影,安瑩心裡浮現出另一個美若天仙的臉。

那位只要一百兩就能讓她脫離苦海的姐姐。

那位如仙子一般的姐姐。

即使自己只有那些個散碎的銅板,也不嫌棄,直言幫助自己的姐姐。

就在府衙內成了今日京城中最熱鬧的看點之一時。

山河茶館內的蘇青甜,迎來了今日的最後一卦。

索卦之人是一位貴婦。

也不知是所問何事,這位貴婦既不想去國寺街拋頭露面,也不遠請人入府看相。

恰巧得知馬宏鵬都信的術士在一個落魄茶館,她這才帶著自己貼身丫鬟尋了過來。

為了避人耳目,貴婦直接將整個山河茶館包了下來,不許任何人進去,她則頭戴紗巾從無人的後巷入內。

接下丫鬟送來包場的銀子後,趙掌櫃就招呼著一種小廝關門歇客,瞧著後門的貴客入內,連忙帶著其他人躲進後院,半個頭都不敢露。

安靜的大堂內,蘇青甜仍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是臺上的說書大爺不見蹤影,她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蒙著紗的貴婦在丫鬟的攙扶下款款入內,瞧見蘇青甜的瞬間愣了愣,才在對面落座。

目光卻看向帶著面具的蕭驚墨。

“不知夫人想算何事?”

蘇青甜知曉她誤會了,開口問道,“我這小卦攤今日最後一卦,希望不是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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