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

高員外思索著,這府裡丫鬟可太多了,這要從何處開始排查?

“伯伯。”蘇青甜忽的說道,“我下午來瞧新娘子的時,有聽到新娘姐姐喚那個丫鬟叫如意。”

“如意?!”

高員外不由得一愣,“那不是兒媳婦的陪嫁丫鬟嗎?!”

這時他才發現屋內少了一個重要的人。

“我兒媳婦呢?!”

這下劉子峰面色不由得難看起來,床下那具屍首才是最駭人的所在。

“高員外,您節哀。”

說著劉子峰讓開身後的裡屋,指了指喜床的下方。

高員外不明所以的看向那處,幾名小廝圍著大夫正給自家兒子醫治,哪裡有兒媳婦的身影。

莫非……?

又瞧了眼劉子峰指的具體方向,發現是床底。

走上前去撥開小廝,五十多歲的男人嚥了口唾沫蹲在床邊,掀起了沾滿血跡的床幔。

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首出現在面前,沒了精怪的鬼域阻礙,鮮血圍繞著屍體浸溼了好大一片地磚,腥臭撲鼻的味道猛地衝上面門。

嚇得高員外直接跌坐在地,臉色慘白。

“大人!”

“劉大人啊!”

男人婆娑著淚撲倒在劉子峰面前,死死的抓住對方的胳膊,咬牙切齒道,“老夫府上大喜的日子竟遭此劫難,大人一定要為老夫的兒子兒媳做主啊!”

“那程家小姐多麼賢惠可人的一個小姑娘,如今慘死在我府上,我如何同外面的親家交代啊!”

高員外激憤得差點暈過去,還要身邊小廝攙扶著才沒徹底倒下。

眼下一雙新人,死的死,殘的殘。

他既要顧著兒子奄奄一息的小命,還要想著如何同親家報喪,老員外這一生都未曾經歷如此悲涼的情形。

大喜的日子,忽得紅事變白事,一屋子人由喜轉悲,這讓一旁的劉子峰也不由得眼神黯淡下去。

“高員外放心!”

“本官定然為高家和程家主持公道,緝拿真兇!”

“大人。”高員外指著一旁的蘇青甜和小九,“既然已有人證證明就是如意所為,還請大人速速抓此毒婦歸案!”

“老夫也好給程家老爺一個說法啊。”

“這是自然。”

答這話時,劉子峰略有心虛。

他立刻岔開話題,“高員外還是先看看令郎的傷勢,若傷勢穩定煩請帶著高公子撤出此屋。”

“是是,這是自然!”

高員外明白保護案發現場的重要性,連忙去看兒子的傷勢,見大夫已止住斷臂處的血,招呼著小廝們把兒子抬去一旁的廂房。

“你。”

隨口叫住一個看著伶俐的高家下人,劉子峰說道,“去縣衙找王捕頭來。”

“快快,跑快點!”

高員外催促著小廝,轉頭看向劉子峰,“大人,不如同我去前廳稍作休息?”

劉子峰自然明白高員外的意思,前廳肯定有程家人在等著,他這是不想一個人面對。

“劉伯伯,天好黑我想回家。”

蘇青甜及時給劉子峰解了圍。

他連忙說道,“天色已晚我需將小侄女送回府中,也好讓她家人免去擔心。”

“這……”

不是不想放人,可高員外著實慌了神,根本不知道接下來當如何處理。

“小九哥哥,嗚嗚嗚……”

小丫頭直接捂住臉哭出聲,高員外這才發現少年郎一雙烏青潰爛的手臂。

“這又是如何傷到的?”

比起床下程家小姐的屍首,高員外面對小九傷勢時已淡定不少。

但,這位少年是劉大人帶來的必定也同他有著點關係。

如今少年在自家傷的如此嚴重,他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高員外,本官先護送兩個孩子回去,便立刻回來處理此事。”

有了劉子峰的保證,高員外總算安定了一些。

著人套了車送劉子峰和兩個小娃離開,高員外戀戀不捨的瞧著馬車消失在夜色中。

“他傷得如此重,我們要不先去找個大夫瞧瞧?”馬車內劉子峰輕聲問道。

“不可。”

蘇青甜搖搖頭,“小九哥哥體質特殊,這傷看起來兇險但並無生命危險,只是會非常難受。”

“況且這傷只有花菱草才能治癒,奉城內的尋常大夫可醫不了。”

先開簾子瞧了眼月色,蘇青甜喃喃道,“相信那人明後日便可帶來蕭府。”

聽到蘇青甜提起逃走的白狐面具男,劉子峰臉色微變。

“停車。”

他忽得揚聲喊停了馬車。

“本官想起還有要事,你先回高府。”

馬伕一愣,但劉大人都發話他自然不敢多問,把蘇青甜和小九扶下馬車便駕車離開。

蘇青甜知曉劉子峰是為了瞞住自己和小九是蕭家人,專門在這四通八達的路口驅走車伕。

“來我揹他。”

此處離蕭府還有些距離,劉子峰把小九背在背上。

少年此時已疼的半昏過去,額角不斷滲出冷汗,蘇青甜有些心疼的擦拭著小哥哥頭上的汗珠。

如此漂亮的一張臉,疼的都揪在一起了。

這該死的精怪!

揹著少年的劉子峰騰出一隻手牽著蘇青甜,夜色又黑又暗,小丫頭要是走丟了,蕭奕忱定會同他鬧個沒完。

“你真要為那個兇犯開脫?”劉子峰還是沒忍住追問,“真的要讓無辜之人代替他人承受牢獄之災,甚至是砍頭凌遲的惡果?”

“小侄女,十分感謝你為無頭案和今日新娘的慘案提供幫助,可本官身為一縣之令,絕不會容忍出現如此的冤假錯案!”

“即使那白狐面具男無影無蹤,本官也定會發放緝拿令和懸賞令,我就不信這偌大的墨國竟無一人可抓住他!”

瞧著劉大人慷慨激昂的模樣,蘇青甜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以為那名叫如意的丫鬟真的無辜嗎?”小丫頭一雙大眼在月色中格外明亮,道,“程家小姐的確是她所殺。”

劉子峰一愣,腳步頓住。

殺人剝皮的不是那可怕的精怪嗎?

“除了魔之外,精怪是不會主動襲擊人類的。”

蘇青甜拽拽劉子峰的手示意他快點走,同時解釋。

“精怪就好比一把鋒利的劍。”

“這劍是用來殺人越貨還是行俠仗義,全都看使用它的人是何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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