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環兒打趣的話逗笑,這一笑也消散了周靜婉多日來心裡淤積的陰鬱。

心底難得輕鬆了一刻。

“說真心話,我現在也並不是完全相信這位大師的。”

周靜婉性子溫和謹慎,緩緩說道,“若不是胡夫人力薦這位奉城的大師,我也不會揹著父母獨自前來尋她。”

聽到小姐的話,環兒也不再多言。

胡夫人可是一縣之令的夫人,平時的為人全縣老弱婦孺都知曉的,定不會平白無故欺騙自家小姐。

相信那位在將軍府的大師,必有特別的過人之處。

“時辰不早了,小姐還是早些歇息。”

環兒轉身一邊鋪床一邊說道,“明日早膳後我們再去拜訪,這位大師總不能沒白沒夜的一直睡著吧。”

聽到環兒還有些不甘心的話,周靜婉溫婉一笑,點點頭。

“你也去歇了吧,明日我們早點起來。”

伺候了周靜婉躺下,環兒福了福身剛準備離開,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如此時間的拜訪讓主僕二人頓時緊張起來,環兒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詢問。

“何人?”

“姑娘,我是蕭家的府兵,將軍請二位過府一敘。”

男人聲音聽起來年紀中等,透過燭火也能看到他身子板正,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外。

再加上他話語誠懇且客氣,又說是蕭家的人來尋,周靜婉和環兒一下打消了警惕。

周靜婉連忙起身,穿好外衣打理好鬆散的頭髮,才點頭示意環兒開門。

門外只有一名男子,腰間掛著佩刀,身上穿的服飾正是她們在蕭家大門處瞧見的府兵一樣。

兩人對視一眼,互相確認了男人的穿著是對的,面上又鬆懈了幾分。

“叨擾了。”男人客氣抱拳施禮,側身恭敬的讓開路,“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兩位請。”

通常護衛都會跟隨在主人和客人身後,作為大家小姐的周靜婉自是明白。

她只是意外將軍府竟然會對素未謀面的自己當做客人。

“有勞壯士。”

環兒開口謝過,扶著自家小姐緩緩的從二樓走下。

身後的燭火忽明忽暗的掃過三人的身影,照射在已開始不怎麼明亮的夜色中。

一樓大堂清清靜靜,因是打烊的時間,再有客人大多也無法接待。

小廝正低頭擦拭著最後幾張方桌,瞧著兩位姑娘款款下樓,身後還跟著一個兵衛模樣的男人,手下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奉城看似繁華,但因貿易往來人流複雜,混雜在市井中的三教九流之人非常多。

“這麼晚了,兩位客官去哪兒?”

小廝沒忍住開口問道,眼神打量著三人。

“我們將軍請兩位姑娘,過府一敘。”

此時三人已走到門口,府兵頭也沒回的打發了小廝的疑問,對著周靜婉二人催促道,“兩位,請上馬車。”

小廝不放心的扔下手中的抹布,輕腳走到店門口。

正巧看到周靜婉主僕二人進入了一輛馬車,接著馬車緩緩向前消失在夜色中。

這輛馬車小廝是認得的,正是平日裡蕭家經常所用的一輛馬車。

雖然蕭家有幾輛不同的駕乘,但蕭老將軍從不是顯擺之人,大多都使用這架出行。

看到熟悉的車架,小廝笑了聲是自己多想了,轉身回去繼續擦拭方桌。

待他擦到第三張方桌時,手下的動作不由得一顫,眼中頓時驚恐不已,丟下抹布急匆匆的跑去後院。

“掌櫃的!掌櫃的快開門!”

小廝使勁兒拍打著裡屋的房內,急迫的喊道,“出事了!掌櫃的,出大事了!”

“大半夜的,你不收拾前廳在這裡咋咋呼呼的做什麼?!”

掌櫃的也是剛躺下,被鬧的連忙起身罵罵咧咧的套上衣服就開啟了門。

“您可還記得咱們店裡,晌午後有兩位住店的姑娘?”小廝沒頭沒尾的急吼,“她們兩人出事了!”

聽到客人出事,掌櫃的不由得一驚。

他一邊往二樓客房趕一邊問道:“出啥事了?可千萬別是死人了啊!”

“別別,不在店裡,人走了!”

“啊?”

掌櫃的一臉懵,站在前廳對著小廝說道,“走了?沒結賬?”

“哎!不是的!”

被掌櫃的這通攪合小廝更說不清了,他直接按住對方的手,語速極快的說道。

“有一個穿著蕭家兵服的男人剛剛接走了他們,我怕出事,他們走時還特意看了一眼,馬車也確實是蕭家的經常用的那架。”

聽到蕭家人,掌櫃的擔憂的心頓時落回了肚腩。

他忍不住打起哈欠擺擺手,開始慢悠悠的朝著後堂的裡屋走去。

“這點子事也值得你一驚一乍,蕭家才是奉城最安全的地方。”

誰知他還沒悠閒一刻,小廝接下來的話讓他差點驚得跌坐在地。

“掌櫃的,您就沒想過也許來接她們的不是蕭家的人?!”

掌櫃的呆滯了幾秒,看著小廝。

對方繼續說道:“蕭老將軍可比我們縣令的官職都高,要見客人白天召見更為合適,哪個清白人家會半夜三更接人入府的?而且還是兩位未出閣的姑娘!”

“還有,我剛剛才想起來,那架馬車車廂右側先前明明有匕首劃過的幾條明顯的刀痕,可接走兩個姑娘的那架根本沒有刀痕!”

“定然是有人冒出蕭府的人和車馬,騙走了兩位姑娘!”

“若人被接走後真的出了事,我們清風樓也會被捲入這場官司,到時候名聲臭掉了,誰還會來我們清風樓住宿。”

“如果那兩位不光是出事而是……”

“說不定,我們還會被判做同謀,被牽連入獄啊!”

小廝的分析再加上對清風樓的關切,讓掌櫃的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他焦急的在前廳來回踱步,低聲問道,“你剛剛說那架馬車與蕭家的一模一樣,但是並沒有那幾道劃痕?”

“你怎麼確定不是蕭家人自己修補過,所以沒有了。”

“不可能。”小廝篤定的說道,“我同蕭家的馬伕比較熟絡,有一次閒聊說起過這劃痕的含義。”

“劃痕是蕭老爺子每次給小公孫量身高時刻下的,為了紀念小公孫長大,特意命人不要修補,所以定不可能是被修補過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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