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

猶豫半晌,秦山邁開步子走入房間,坐在小床邊的木凳上,一五一十的說清了自己遇到的事。

話畢,男人手心裡安靜的躺著一顆再尋常不過的藥丸。

就同秦朗這些年發病時,經常服用的藥丸無異。

秦朗沉默片刻。

吃飯時他察覺到了兄長的不尋常,但沒想到竟是遇到了此等難以言明的奇事。

“大哥,把藥給我吧。”

消瘦的少年抬頭,他本可以直接抓起藥丸,但還是認認真真地看著秦山說道。

“那位千金能一眼從一堆乞丐裡認出大哥你,定是有著通天本領的仙人。”

“若她是我們的仇家,無聲無息之間便可取你我性命,何必用如此迂迴的方式毒害?”

這點秦山也想到了,只是他搞不清對方的身份,對方也沒說明藥丸的用途,這點是他猶豫到現在的緣由。

“我覺得她應是知曉些隱情,況且若這並非毒藥對方也答應告知幕後真兇的訊息,我們為何不放手一搏?!”

放手一搏,這是秦山對自己可以做出的事,但對阿弟……

“她要你將藥丸帶回給我,也只不過想用我來制衡你,所以這藥並不會要我的命。”

秦朗腦子一向比秦山轉的快,他再次伸手,“大哥,我們兄弟一體,無論誰為了父母親族都必須放手一搏!”

“給我!”

阿弟一番話徹底將秦山的思緒理了個清楚,其中各種關竅都明明白白地展現在眼前。

那位千金不會要了自己同弟弟的命,但也不會輕易就告知線索。

只是一切的選擇權,對方全然交給了秦山和阿弟抉擇。

太苦了,這些年兩人過的太苦了……

秦山身子硬朗,但他也考慮過自己能一直如此帶著弟弟堅持多久呢?

十年,還是二十年?

若是當他也老去時仍沒找到那位蘇靈仙,甚至沒有抵達京城,還談什麼替父母報仇,最終二人不過是路邊無人認領的屍首罷了。

端著藥丸的手緩緩抬起,秦山看著阿弟剛準備開口再次詢問,對方蒼白修長的指尖捏過藥丸就送入口中。

秦山張了張嘴,最後暗暗嘆口氣。

剛準備轉身倒一碗水讓阿弟弟潤潤口,忽的耳邊傳來一聲嘔吐聲。

“唔——”

藥丸剛入口,秦朗的面色瞬間變得格外難看。

接著一口黑血從口中噴出,消瘦的少年昏死床榻。

“阿弟!”

秦山嚇的彈起身,手足無措的抱起秦朗,也不敢大力晃,伸手先探對方的鼻息。

那個女人給的竟真是毒藥!

秦朗身子單薄,秦山確定阿弟仍有一口氣後放下人邁開步子朝院外走去。

他想著請來郎中解毒,定可救弟弟一命。

誰知前腳踏出房門,男人眼前一黑,直楞楞地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深夜,冷月高懸。

白日熱鬧的柳州城陷入一片寂靜,偶有幾聲打更從晦澀的小巷內傳出,夜裡被驚的流浪狗發出穿堂的犬吠。

客棧門前高懸的燈籠,勉強照亮了前面小片的街巷,幾道黑影忽的閃過令醉酒的人誤以為自己花了眼。

輕功了得的三個黑衣人翻進了客棧後院,一路繞進前廳朝著二樓而去。

守衛的侍衛瞧見來人,片刻驚訝都無,互相對視了一眼側身讓開道路,讓三人安靜的來到了廊中。

內側的侍衛瞧見來人,更是默契的走到了樓梯口,似乎守衛的不是二樓的貴客,而是後續有可能回來搗亂的“不速之客”。

他們手腳再輕,衣物摩擦的聲音還是一點不拉的傳入了蘇青甜的耳中。

床鋪內閉眼小憩的少女忽得睜開眼,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意。

來了!

門外的黑衣人從懷中拿出迷煙,分別吹入荷花四人的屋內將他們迷暈,確定屋內人沒了動靜後,三人齊齊的走向蘇青甜的房間。

這時,他們才瞧見竟有一隻小奶狗匍匐門前,呼呼睡得正香。

只有兩個巴掌大的小奶狗自然不可能讓三名殺手畏懼,拿著迷煙的人熟練的捅開窗戶紙開始吹煙,另外一人拿著匕首輕輕撥弄門栓。

就等迷煙一起作用,三人方可順利入內。

無事的那人低頭瞧著礙眼的小奶狗,一把揪起它的後頸就想從窗戶丟入後巷。

可誰知,手剛摸到粗糙的皮毛,腕子上就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連傷口都沒來得及看清,黑衣人“咚”的一聲悶頭倒地,鮮血止不住地從他的摳鼻耳朵朝外湧出。

這人,就這樣死的透透的。

突然的狀況嚇壞了另外兩人,他們還沒做出反應,被吵醒的小灰狼張嘴一口咬住了眼前人的腳踝。

“啊——!”

刺耳的尖叫聲打破寧靜。

這一口直接咬斷了男人的腳筋和骨頭,男人疼的向後倒下,死命地摔著腿想把狼崽子甩開。

可惜眼前這隻眼帶無辜的小灰狼可不是什麼小奶狗,它的攻擊力和咬合力早已達到成年頭狼的力度,再加上修煉多年的內力,想咬斷人類的手腳輕輕鬆鬆。

“啊啊啊——”

被碾碎的骨頭徹底沒了用,男人腳踝上的皮肉也在掙扎間被撕開,疼的他慘叫練練滿地打滾。

原本守在樓梯口的侍衛聽到聲音,連忙賺回來檢視。

這一看不要緊,嚇的他們臉也白了。

一眨眼的功夫,三個黑衣人一人死在血水中,一人沒了左腳哀嚎不已,最後剩下的那人被那隻可可愛愛的小土狗撲倒在地。

侍衛上前時,小灰狼正好一口咬住男人的脖子,鮮血順著破碎的血管噴出,濺了兩人一身。

不等兩人回神,小灰狼直接幾口下去將男人整個脖子咬斷,接著叼著男人的頭顱朝著兩人甩噠甩噠地走了過來。

“汪!”

見兩人驚恐地後退,小灰狼叫了一聲。

頭顱隨之滾落,朝著二人的方向一路而來,最後落在他們的腳邊,人頭那雙驚恐的眼睛不斷的留著血水。

“汪,汪汪汪!”

嚇到不會動作的侍衛,被狗叫聲回了神。

再抬眼,小奶狗正齜著帶血的牙,一步步走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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