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仵作,帶我去見嫌犯。”

見許仵作詫異中帶著遲疑的面色,蘇青甜直直說道,“這也是你們夏大人許過的。”

“若不信,可派人先去詢問。”

見小姑娘如此坦然,許仵作心中的疑慮盡數打消。

畢竟眼前這位可是剛來了不到半刻鐘,便破了他們月餘都未曾有進展懸案的小千金。

她身旁跟著的那位道法高深的男子,也是絲毫未曾遲疑的帶著何師爺前去緝拿兇犯。

“這位小千金,隨小的來。”

許仵作收好三具木雕,帶著蘇青甜一前一後走出殮房。

此時的屋外以天光大亮,帶著暖意的朝陽灑滿了整個院子。

也一同灑進了許仵作沉悶許久的心底。

沒一會兩人便來到縣衙大牢前,剛到大門前便被看管的獄卒攔下。

“許仵作,這是要作甚?”

獄卒手持大刀抵在胸前,隔開二人同他身後牢門間的距離,口氣中帶著嚴肅說道,“這會子還不是探視時間,況且最近牢裡關著何人你是知曉的,怎得帶個小娃就來了?”

“我是為了那件懸案而來。”

許仵作為人老實,不同何谷般能言善辯,一時間也不知如何說清蘇青甜的身份。

只聽他磕磕絆絆的說道,“只是見嫌犯一面問幾句話便走,不會耽擱許久。”

“不可。”

獄卒半點兒面子不給,“沒有夏大人的手諭,任何人都不可進入大牢。”

這下許仵作被難住了。

一面是口頭許了面見嫌犯的小千金,一面是恪盡職守的獄卒。

他思索片刻,轉頭對著蘇青甜小聲詢問,“要不,我們明日再來?”

“若真想見,我現在帶你去找大人拿手諭也成。”

遠遠的獄卒就瞧見了許仵作身後的蘇青甜,他原以為是某個案犯的親屬求到了許仵作,讓他帶著骨肉前來會面。

按規定,莫說是許仵作,就算是何師爺的面子也不能將就放過。

但聽著許仵作對小女娃的話,似乎這小姑娘同自家大人熟識?

獄卒並未因猜測而鬆口,蘇青甜見安南縣整個衙門的人都盡職盡責,也不想因自己的緣由壞了他人的規矩。

“先拿手諭,一切按章辦事。”

蘇青甜對著許仵作說完,轉身朝著後院走去。

那是她同何谷過來的方向,夏大人此時應該在後院的書房內。

瞧著兩人真的去找大人了,獄卒心中的疑惑更甚。

這位滿身金貴的小千金到底是什麼身份,竟在夏大人跟前也有如此臉面。

獄卒正抻著脖子瞧,身後傳來了牢頭的聲音。

“我叫你乾的活幹完了嗎?擱這瞧什麼呢?”

“頭兒,許仵作剛帶了個小娃娃要進大牢。”見頂頭上司詢問,獄卒連忙說道,“他既沒有手諭也不符規定,我就喊他拿了手諭再來。”

“誰承想,那小姑娘還真就執著的去找大人要手諭去了。”

“小姑娘?”牢頭一愣,趕忙追問,“可是穿著一身銀白,雪糰子似的長相可愛,約莫五六歲的小姑娘?”

“正是。”

獄卒瘋狂點頭,,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誇讚,“牢頭兒,你咋如此料事如神啊?!”

“什麼料事如神!”

牢頭臉色頓時一黑,一巴掌拍在獄卒的後背,“那可是大人請來的貴客!”

“貴客?”

那還沒自己腿高的小女娃是縣官大人的貴客?!

懶得理會獄卒傻乎乎受驚嚇的樣子,牢頭朝遠處望去壓根看不到人影,不由急的跺了跺腳,大聲問道。

“他們去往哪個方向了?”

見自家老大心急如焚的模樣,獄卒心裡咯噔一聲,連忙抬手指著蘇青甜和許仵作離開的方向。

牢頭腳下一抬,飛快地朝著手下人指的方向一路奔去。

許仵作正有一句沒一句的同蘇青甜請教著驗屍的方法,還沒說幾句便被身後急匆匆的腳步打斷。

“蘇、蘇千金……”

牢頭氣喘吁吁的跑向二人,站定後朝著蘇青甜行禮鞠躬。

“我家大人外出前以吩咐過小的,若你想要面見疑犯可隨時出入牢內。”

“小的失職,還未來得及通知手下人,還親蘇千金見諒。”

“若有需要,小的這就帶你前去獄中提審嫌犯。”

這到讓蘇青甜略感意外。

那夏大人不過見了自己一次,讀了胡大人的手書罷了,竟能如此迅速的安排好後續事宜,還猜到了自己之後的動向。

“你家大人呢?”

“大人公務繁忙,此時已不在縣衙之內,今日天黑前都未必回府。”

“因離開之前未尋到何師爺,這才特意囑咐小的,一定要配合蘇千金進行嫌犯的提審。”

蘇青甜點點頭,面色瞭然的轉身迴向大牢的方向而去。

許仵作聽著牢頭的話心中暗暗吃驚。

這位千金不但與大人熟識,竟還能隨意出入提審嫌犯?

她究竟是何身份?

心懷疑慮的許仵作半步不敢耽擱,緊跟在蘇青甜身後一同前往大牢。

雖說提審嫌犯問話這種事同他一個仵作並無干係,但此案非比尋常,許仵作也想多知道些其中的內容。

守在牢房門前的獄卒見牢頭一臉客氣的請著那位小女娃回來,心裡七上八下的。

就怕自己真得罪了夏大人的貴客,到時免不得被上峰責罵,說不定還要扣些月錢。

一臉心虛的他,低著腦袋蔫噠噠的站在門邊。

“這位獄卒哥哥十分了得。”

蘇青甜剛走到門口,忽的笑著說道,“做事認真可靠,我外公說了,這樣的大哥哥是最最好的下屬。”

獄卒一愣,抬頭定定的看向蘇青甜。

小姑娘笑的一臉燦爛,比這天外的朝陽還要耀眼三分。

他心裡那點子鬱悶之氣,也被這摸笑散了個徹徹底底。

牢頭滿腦子想的都是小貴客別生氣,見她開口誇自己的手下總算放下心來。

自家手下什麼性格他知曉的,自然不會怪罪。

引著蘇青甜進入大門,小丫頭好奇的打量著獄中各處。

除了一個乾淨整潔的院子,深入內裡後並沒有想象中的陰森潮溼,一間間牢房也算得上清爽。

石板地面剛被灑掃過,留著淡淡的水漬,卻也撲鼻而來一股稻草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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