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很快就擠了過來,靳亦鳴與靳一在最後時刻,也急忙飛身上了屋頂,這才躲過一劫。

人在未知的情況之下,極容易發生恐慌,以及失去理智。

剛剛還十分熱鬧的主街,儼然已經成了一座修羅場。

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強烈的恐慌在人群之中迅速蔓延,人人都爭著搶著想要逃離這塊是非之地,於是乎,你推搡我,我推擠你......

有的人被瘋狂擁擠的人群推倒在地,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已經被身後湧過來的人踩在了腳下,有一個人摔倒,就會有更多的人被絆倒,隨著人流源源不斷的擠過來,一場後果十分慘烈的踩踏事故已經上演。

尖叫聲,呼救聲,哭喊聲......此起彼伏。

隨著人群擁擠的不斷增加,現場儼然已經成了一場煉獄。

闞南雪幾人站在屋頂上,剛好將下面的一切盡收眼底,望著下方慘絕人寰的場景,幾人絲毫沒有辦法,只能束手無策的看著,煎熬著。

姜雲沐緊緊地將闞南雪抱在懷裡,手指冰涼,身體甚至都在微微顫抖。

幸好在這之前,小媳婦嫌棄人多,提前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闞南雪同樣心有餘季,“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亂成這樣?”

姜雲沐:“我們還是先回岳陽樓吧?”

現如今場面依舊混亂不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平息呢,不用想也知道,這場事故一定傷亡不少,姜雲沐有私心,他可不想讓小媳婦看見那慘烈的畫面。

這麼大的**,如果不是現場人員跑乾淨的話,是不可能停止下來的,而那些被人群踩在腳下的人,又怎麼可能還活著?恐怕被踩成肉泥都是極有可能的。

別說他們就幾個人了,只怕衙門的捕快全部出動疏散人群,依舊只是杯水車薪。

闞南雪最後望了眼下方的人群,無奈的點了點頭。

幾人這才轉身向著房頂的後方走去,起落之間,便已經站到了岳陽樓的門前。

闞南雪剛要進門,就聽見身後有大量的腳步聲奔了過來。

趙文,趙虎領著不下二三十人從衙門那邊一路跑過來,由於速度過快,腰間的佩刀發出了叮裡咣啷的聲響。

等他們一行人來到岳陽樓門前,看見闞南雪她們毫髮無傷的站在這裡時,趙文與趙虎眼神閃爍著光芒,明顯鬆了口氣。

不過,事態緊急,也沒有閒話家常的時間,兩人帶著一眾捕快,腳步都沒停一下,呼呼啦啦便跑了過去。

直到半晌之後,這一場不知是什麼原因引起來的踩踏事故,才終於平靜了下來,闞南雪站在窗前,望著一個時辰前還人潮攢動燈火闌珊的街道,現如今卻成了一片狼藉的廢墟。

數不清的攤位已經在踩踏事故中被洶湧的人潮給擠壞,踏平了,有些地方卻被翻倒的花燈給點燃了,零零星星的火光忽明忽暗,官府已經組織了一些居民,拿盆的拿盆,拎桶的拎桶,全都參與到了救火之中。

姜雲沐從背後緊緊地圈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聽說有很多人受傷,你想去看看嗎?”

他知道小媳婦心地善良,一定放心不下那些受傷的人,不然也不會一回到客棧,就站在窗前看著主街那邊,這一站就是足足半個時辰。

闞南雪欣慰的勾了勾唇角,“知我者,莫若夫君也。”

很快,兩人沿著街道往官府臨時安置傷員的地方趕,一路上時不時便會碰到一些劫後餘生的居民,每個人都腳步匆匆,臉上更是帶著劫後餘生的木訥。

一路上,兩人還碰到了不少帶刀的衙役,行色匆匆的一閃而過,整座臨海都處於一種緊繃的氣氛中。

闞南雪與姜雲沐手牽著手,心情沉重的走在路上。

快到安置點的時候,路邊兒停著幾具蓋著白布的屍體,一些人圍在屍體旁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

那些屍體滲出來的鮮血,已經將身上的白布都給染透了,看上去腥紅一片,十分刺目。

有的屍體,即使身上蓋著白布,也能看出他們的慘狀,闞南雪僅僅只是掃了一眼,就已經看見至少有兩具屍體,胸骨全部都被踩碎掉了,屍體躺在那裡,上半身卻像是失蹤了一般,塌陷的厲害。

還有一具屍體,頭部已經不見了蹤影,白布下的身子空空蕩蕩的躺在那裡,看得人觸目驚心。

從岳陽樓到傷員安置點,兩個人一路走來,氣氛都十分凝重,時不時就能聽到淒厲的哭聲。

“剛剛廟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究竟出了什麼事,會讓人群不顧性命的奔走逃命。

闞南雪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早知道會遇見這種場面,她絕對不會來看什麼花燈。

看熱鬧固然有意思,但小命更加重要好不好。

快到安置點的時候,遠遠地便看見了餘佔峰的身影,他似乎在與童師爺說著什麼,比劃著手腳,一臉的焦急。

這會兒沒有路燈,餘佔峰那邊兒也只點了一盞燈籠掛在屋簷下,他還好巧不巧的剛好站在燈影裡,所以闞南雪看得並不是很清楚。

“雲沐哥哥,你看那人是不是餘佔峰?”

姜雲沐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點了點頭道:“是他。”

闞南雪點了點頭,“受傷的人多,估計鎮子上的大夫都過來幫忙了吧。”

兩人說著話,便已經走到了近前。

餘佔峰聽見腳步聲剛好望過來,一見來人是闞南雪的時候,面上就是一喜,急忙走過來,拉著闞南雪的手臂就走。

“我正愁大半夜的,沒法去找你,你自己到送上門來了,走走走,廟裡出事了。”

姜雲沐有些不樂意的看著餘佔峰抓著自己小媳婦的手臂,剛想上前將他的手拍開的時候,闞南雪已經先一步掙開了他的鉗制,不悅道:“說話就說話,凍手凍腳的幹啥。”

餘佔峰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抿著嘴說道:“你看我,一著急就給忘了,實在是事情太緊急了,那個,雲沐真是抱歉了啊。”說完,還拱手向著姜雲沐賠了一禮。

“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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