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還在說這話的時候,一個人影徑直衝了過來。

那人瘋了一般四處亂打亂撞,有人跟在他的身後想要將人拉住,嘗試了數次都毫無作用。

闞南雪幾人剛好站在角落,這人衝過來的時候,餘佔峰已經第一時間呼在了闞南雪的面前,帶著她身子一轉便閃去了一邊兒,可是,依舊有兩名大夫躲閃不及,被那人撞翻在地,滾成了一團。

發瘋男人的嘶吼聲與兩名郎中的痛呼聲交織在一起,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這時,王彪的身影從門外竄了進來,拔腿衝向發瘋的男子,一下子躍到他的身後,直接將人牢牢地按在了地上。

“夫人,沒事吧?”王彪一臉擔憂的問道。

闞南雪見狀,頓時怒火中燒的驚叫道:“誰讓你進來的,快出去。”

不是她不近人情,而是這裡可是有著最厲害的傳染病呢,闞南雪這人比較護犢子,將身邊的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誰有個頭疼腦熱的都不願意,更別說是致死率這麼高的鼠疫了。

王彪也沒計較闞南雪的話,扭頭看見旁邊地上扔著的一截布條子,伸手去過來徑直困到了發瘋男子的手腕上,直到確定捆綁結實之後,這才放手站了起來。

闞南雪眉眼一立,吼道:“我問你話呢。”

見發瘋男子老實了,王彪這才走到闞南雪的面前,不贊同地說道:“你不是也在這嗎!”

闞南雪:“......”

“那能一樣嗎?你知不知道......鼠疫啊?”闞南雪剛要吼出來,一看周圍的人正眼巴巴地看著她們這邊兒,為了怕引起騷亂,急忙壓低了自己聲音。

王彪看了眼闞南雪奇怪的裝扮,點了點頭,“我就是知道才來的。”

“我是不是平時太慣著你們了哈?一個個的都這麼不聽話?”闞南雪正要將王彪趕走,這時,一道極其驚慌失措的女聲便傳了過來:“夫人,您怎麼樣了?您別嚇唬奴婢啊。”

闞南雪幾人聞聲一愣,急忙循著聲音看過去。

剛剛被髮瘋男人撞到的兩名郎中已經被扶起來了,餘佔峰正在檢視兩人的傷勢,那邊的情況似乎更加緊急一些,兩名大夫當即作出決定,讓餘佔峰幾人先去那邊兒檢視情況,自己的傷並不要緊。

救人如救火,餘佔峰幾人也不矯情,將一瓶金瘡藥往那兩名郎中手中一塞,起身就向著房屋的另一個角落衝了過去。

那是一位年輕的婦人,一身精緻的綾羅綢緞,珠釵玉環面容姣好,不過此時的她似乎正在經歷著什麼痛苦,面色慘白,痛苦扭曲。

婦人的身邊還跟著一位穿著碧青色錦衣的小丫鬟,正伏在婦人的身上,哭的撕心裂肺。

一見是個女子,幾位大夫便有些猶豫。

闞南雪知道這個時代女子的名節大過天,且看她的髮髻,梳的是個婦人頭,想來是已經嫁了夫君了,如果這個時候被男人碰觸了身體的話,她的夫君只要是個心胸狹隘的,分分鐘把她休回家。

雖然對於這萬惡的舊社會,如此歧視女性的風俗十分不滿,但闞南雪也明白僅憑她一己之力,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儘量避免給這位素未謀面的夫人人惹麻煩。

眾位郎中也心急著救人,可畢竟顧慮太多,萬般無奈之下,只等將目光看向了在場唯一的女大夫——闞南雪。

闞南雪眉頭緊緊一皺,立刻來到女子的身邊說道:“我來吧。”

小丫鬟抬起婆姿的淚眼,剛想拒絕,可一見來人是個女郎中,眼神中頓時迸射出來一抹希望的光芒,“好,女郎中好,勞煩您給我家夫人看看。”

小丫頭一讓開,眾人這才發現,那名婦人鵝黃色的卦裙上已經被血水給浸透了,難怪她的臉慘白成這樣,如果沒錯的話,這名婦人似乎是流產了。

闞南雪急忙幫這名夫人把脈,雖然已經跟賈大夫學習很久了,但這把脈的功夫,卻是半點長進都沒有,如今闞南雪也就只是在裝裝樣子罷了,實則是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將一絲紫氣注入進了夫人的身體。

“你家夫人小產了。”闞南雪感受到夫人腹中有一個小小的肉團,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想來是胎死腹中了,當即就對著丫鬟實話實說了。

小丫鬟正急得六神無主,滿眼慌亂,其實她早就已經發現自家夫人身下出了血,也大概猜到是這種情況,所以才攔著不讓男郎中給自家夫人診治。

得到確切答桉之後,小丫鬟的神情更加慌亂了,闞南雪輕輕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說道:“先將你家夫人移到廂房去,那邊兒比較安靜。”

這邊兒的病患委實有點多,男人女人都有,這種情況待著這裡可就不合適了。

小丫鬟全無半點主意,聽見闞南雪的話急忙點了點頭。

闞南雪與小丫鬟一起,一左一右的將年輕夫人扶到了剛剛那間廂房。

眾位郎中還有病人要照顧,也就識趣的留在主屋,並沒有跟上去。

一進房間,闞南雪就將小丫鬟轟了出去。

王彪心領神會,直接將房門關上之後,便站在門前當起了門神,絕不讓旁人靠近這裡半步。

闞南雪也不墨跡,扛著婦人便進了空間。

雖然流產的手術她從沒做過,但止血與清淤的步驟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就在她準備給婦人喝墮胎藥的時候,塗山諾晃著兩條小尾巴屁顛屁顛地跑了進來。

闞南雪一愣,“兩條尾巴?”

這貨什麼時候又長出來了一條尾巴啊?

心裡有這樣的疑問,闞南雪便直接問了出來。

塗山諾甩了甩尾巴,得意的說了句:“就是剛才啊。”

“哦。”闞南雪只是簡單的應了一句,便又開始忙活手中的事,她的空間不是什麼東西都有,所以這打胎藥究竟能不能變出來,還是個未知數。

闞南雪用力在腦海中回想了幾次,面前依舊空空如野。

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得放棄用現代西藥改用古代的附子湯,雖然危險的係數會高一些,但也總比沒命了強吧。

就在她雙眸緊閉,努力幻想著附子湯的時候,塗山諾開口道:“你可以用銀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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