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媳婦你終於醒了。”姜雲沐哭得雙眼紅腫,一見她醒來,原本抓著她小手的大掌更加用力緊了緊,那力道大的都有些痛了,可闞南雪卻連眉頭都未曾皺上一下。

這傢伙一定是擔心壞了。

一旁的童婉也是心疼的紅了眼睛。

“讓你擔心了。”闞南雪慢慢轉頭看他,擠出了一抹虛弱的微笑。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當她意識回到這具身體的時候,竟感覺到一股子前所未有的酸脹與疼痛,全身上下的所有骨骼,就像是被什麼大力全部捏碎了一樣,簡直令人痛不欲生。

闞南雪也是拼了命的在堅持,才沒有慘叫出聲。

與潑天的疼痛苦苦對抗,要不是她的意志力實在夠強,怕是早就忍不住疼得翻滾起來了。

她整個人的狀態很不好,看起來十分的虛弱。

“你醒了就好,有沒有哪裡疼?或是哪裡不舒服?”姜雲沐牽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面蹭了又蹭,如果不是這裡人多,他都想直接將小媳婦抱進懷中去了。

差點都要嚇死他了。

“我沒事。”闞南雪並不打算將小諾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這件事情實在太過詭異,說出來怕是沒人會相信,再就是她怕走路風聲,古人多愚昧,她可害怕自己會被當做妖怪抓起來,丟到火裡直接燒死。

“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童婉見小丫頭的精神頭不是很好,擔心她會不會餓肚子,這才想著問問看。

只要丫頭想吃什麼自己便去做什麼。

“童嬸嬸快歇歇吧,我沒事,也不餓。”闞南雪幾乎都要咬牙切齒了,小諾這個坑貨,為什麼不告訴自己那湖水喝下去,會這麼的痛苦?身體就像是要寸寸斷裂一般。

而且,就在剛剛,它竟然還弱弱的說了一句,“喝了湖水,七天不用吃飯......”

靠,這小王八犢子,為什麼不早說?她要真的七天不想吃飯?那姜雲沐還不得把天捅破嘍。

“成,那你什麼時候餓,嬸子就什麼時候給你做。”童婉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扭過頭去偷偷抹起了眼淚,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懂事,明明自己都虛弱成這樣了,還擔心給別人添麻煩。

不得不說,童婉你想多了,這貨就真的只是單純的不餓而已。

童婉見她醒了,趕忙出去通知眾人這個訊息,很快,房間內便只剩下了姜雲沐與闞南雪兩人。

這個明顯還不能成為‘男人’的小少年,此時此刻抱著她渾身顫抖,哭得像個孩子。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他言辭間滿滿的全是委屈。

闞南雪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不要你的。”

她知道,姜雲沐一定嚇壞了。

“我就是有點營養不良,蹲下再起來的時候,眼頭髮黑罷了,不是什麼大毛病。”

抬手摸上他紅腫的眼睛,闞南雪的心裡酸脹酸脹的,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整個銀河系啊?不僅死而復生,剛剛又得了一個空間神器,還能遇到像姜雲沐這樣一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人。

“你再哭我該心疼了。”

然而,闞南雪的話音剛落,窗外就傳來了一陣兒極其亂哄哄的聲音,好像有許多人一同湧進了院子似的。

兩個人聽到動靜,不禁疑惑的面面相覷,正在納悶的時候,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就湧了進來,“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

緊接著,一個身穿麻灰色粗布衣裳的中年婦人,挑了簾子,直接竄了進來,見到炕上躺著的闞南雪,先是一愣,隨即揚起雙手,一邊兒拍著自己的大腿,一邊兒扯著嗓子就開始嚎喪,“我滴個閨女幼!娘可算是找到你了,娘找你找的好苦幼,我滴個心肝幼......”

一見來人,闞南雪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聲,這不是原主的娘嗎?

媽拉個巴子的,這玩意怎麼找到這來了?

一同跟來看熱鬧的村民,聽見屋裡的動靜,急忙你推我搡著都想往屋裡擠,生怕漏掉哪怕一絲一毫的熱鬧。

蔣氏見哭的差不多了,踉踉蹌蹌著就想衝上來,若不是姜雲沐及時站起來將人擋下,她非得直接撲到闞南雪的身上不可。

“我滴個心肝啊!你這是咋啦?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啊?快讓娘看看,哪個天殺的,黑了心肝的,將你害成這樣。”

蔣氏左閃右避,繞了半天卻根本繞不開擋在她面前的姜雲沐,眼見著不能靠近闞南雪,蔣氏眼珠子咕嚕嚕一轉,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不避諱湧進來看熱鬧的村民,往地上一躺就開始嚎喪。

姜雲沐眉頭緊皺,看向婦女的眸子裡全是冰冷。

“你是什麼人?”他問。

“什麼人?”蔣氏一聽,頓時不願意了,冷哼了一聲之後也不在地上躺著了,而是直接坐了起來,抬手指著炕上的闞南雪吼道:“我是她娘。”

譁......

蔣氏這話一出,屋內屋外頓時響起了接二連三倒抽冷氣的聲音。

“不會是真的吧?這丫頭真是蔣家村的蔣大妮?”蔣氏自打進了村之後,可是一路嚎喪著走過來的,所以,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村民們可是全都門清了。

“我看錯不了,否則,這當孃的怎麼可能不認識自己的孩子。”

“我看未必,聽說這個蔣大妮不是去大戶人家當粗使丫鬟去了嗎?怎麼就突然跑來咱們村了?還成了雲沐的媳婦?”

有人相信就會有人懷疑,一時間,村民們眾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

“我的閨女啊,你可讓娘好找啊......”要說這蔣氏演戲的天分是真的很強,那傢伙哭的,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將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那種傷心欲絕與痛苦絕望,表現得淋漓盡致,許多在場的婦人聽了,都忍不住跟著抹起了眼淚。

聽著蔣氏尖銳的哭嚎,闞南雪眉頭微皺,從床上坐起來,冷笑著看向坐地炮似的蔣氏,“你說是誰的娘?”

“廢話,當然是你。”

闞南雪嗤笑一聲,眸子中的神色卻是越變越冷,“真是笑話,那我怎麼不認識你?”

這就是原主的母親,就是她跟那個蔣大江一起,將原主封進棺材裡窒息而死,一命嗚呼的。

今天更晚了,後天加更,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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