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南雪在狐皮大氅的掩護下,悄悄將弩箭握在了手裡,面向卻像個沒見過什麼世面,天真無邪的小姑娘,上半身趴在馬上,看著過來求助的人說道:“我們憑什麼要幫你啊?天這麼冷?把我爹爹凍壞了可怎麼是好?”

果不其然,那人眼中閃過一抹厭惡,隨即很快又被他掩飾了下去,羊裝一副憨厚的模樣笑道:“小姐言重了,不需要老爺親自動手,只需讓家裡的隨扈幫下忙就可以了。”

“NONONO!”闞南雪笑著搖了搖頭,“我家隨扈也是不能凍的幼!”

“什麼玩意?”那漢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臉上一副憨厚模樣的同時,眼中閃爍著的可都是陰狠的光芒。

就在他的耐心即將被闞南雪消耗殆盡,想要暴起傷人的時候,一支箭失帶著雷霆之勢從闞南雪手中射出,目標直指那名漢子的心臟位置,愣是將人射了個對穿。

“這人究竟是做什麼的?響馬?還是......”然而靳亦鳴的話音還沒落,山頂上已經傳來了奇奇怪怪的聲音,放眼望去,一條銀白色的雪線慢慢向著山下壓境,樹上的積雪也被震動的撲簌簌直往下掉。

緊接著,一陣陣悶響傳來,由遠及近,源源不斷。

“什麼聲音?”說完這話之後,眾人就感覺到大地微微有些晃動,馬兒也緊跟著變得躁動不安,不停地直打響鼻。

闞南雪幾乎同時就想到了原因,她望著山頂漫起來的那一場佈滿冰渣的霧氣,目光就是一冷,大聲喊道:“雪崩了,快跑。”

當時是,除了白雪之外的幾匹馬都紛紛受驚嘶鳴,帶著大家往各個方向跑去,就看那雪線從山頂一路滾下來,越滾越大,眼看著下一秒便能追上闞南雪她們,就在這時,一道火箭帶著凌厲之勢擦著闞南雪的頭皮飛了過去,目標直指那輛馬車。

闞南雪就感覺到自己的頭皮‘嗡’的一聲響,心中冷不丁就想起了那個爆炸現場。

不會吧?難不成那輛馬車裡裝的就是歹人劫走的炸藥嗎?糟了,離得這麼近,一旦炸藥點燃,自己離得這麼近,哪裡還能有命在。

雖然可以躲進空間,但眾人已經因為驚馬,被迫分散開了,這下子,哪怕自己長了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將所有人同時都塞到空間裡面去,難道要自己躲起來嗎?

這個想法只在她的腦海中一閃,便被闞南雪給否定掉了。

這些可都是她的親人啊,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看起來想過了很久,可實際上也只不過是一瞬間而已,闞南雪輕喝一聲暴起,舉著手中的弓弩便朝著那隻火箭射了過去。

火箭被闞南雪的箭失從中間攔腰截斷,噗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呼......

闞南雪這邊兒才剛因為阻止了火箭而長出一口氣,下一秒,帶著雷霆之勢的雪崩已經到達了她的身後。

說時遲那時快,靳亦鳴一個暴起,飛身過來,長臂一攬直接圈上闞南雪的腰,雙腳一踏地面,帶著她拔地而起,向著空中飛去。

闞南雪只感覺眼前先是一暗,隨即又是一亮,等她適應了刺眼的光線之後,帶著冰碴的雪沫子就開始往她的鼻子裡面灌,刺骨的寒冷衝進胸腔,不僅讓人感到膽寒,更多的則是呼吸的不順暢。

就在靳亦鳴帶著闞南雪飛起來的一瞬間,巨大的雪浪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勐地衝到幾匹馬的身上,白雪早在闞南雪跳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收進空間裡面去了,所以雪浪撞擊的是那輛羊裝損壞而停在路邊的馬車身上,就見馬車被雪浪一路推著向山崖邊滑去,儘管那匹馬兒拼勁了全力掙扎,但依舊無法違抗雪崩的勢頭,被雪推著落到懸崖下面。

木板碎裂的聲音一路翻滾著落了下去,很快又被滾落的雪給掩埋了起來,可憐那匹馬,連掙扎都沒來得及掙扎一下,就被積雪覆蓋,失去了蹤影。

闞南雪吸了不少雪沫子,嗆的一個勁兒直咳嗽。

先頭的雪浪已經過去,餘下的速度也減緩了許多,靳亦鳴帶著闞南雪,不斷地尋找著可以落腳的著力點,然而,幕後之人似乎並沒有要放過她們的意思,一聲哨響過後,無數條黑影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他們個個目露兇光,手中提著寒光閃閃的長劍,不由分說提劍就衝了上來。

絲毫不給闞南雪她們反應的機會。

瞧這人數,不下百餘人,足足是闞南雪她們這邊兒的十幾倍,夏追將荊楚放到一處較為安全的地方之後,執劍擋在了他的面前,有個黑衣人衝到他們面前,三兩招之後就被夏追一劍給抹了喉嚨。

夏尋的力氣十分大,他手中揮舞著的則是闞南雪給他的精鋼開山刀,那刀本就分量十足,如今再加上他的力大無窮,砍起人來簡直就如同砍西瓜一般容易,一刀一個,刀刀不落空。

一時間,雙方人馬戰在了一起,鮮血四濺,場面十分血腥。

這些突然出現的黑衣人,似乎很有默契,他們之間僅用眼神便能交流,相互配合著朝幾人攻擊。

雪白的積雪上,遍佈紅色的血跡,一條一條,一片一片,很快便染紅了一大片。

黑衣人人數眾多,他們幾乎十幾個人圍攻闞南雪她們一人,很快,大家的身上就全都見了傷,闞南雪自然也不例外。

一個不甚,不光手臂上掛了彩,就連臉頰也被凌空甩過來的劍氣給劃出了一道傷痕。

闞南雪哪裡是個會吃虧的主,刀口舔血的日子老子又不是沒過過,就憑這幫小毛賊,也敢來伏擊你姑奶奶,剛剛顧慮著害怕空間曝光,所以都沒敢往外掏重武器,但如今她可顧不上了,被看到就看到吧,反正今兒個這些人,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此時此刻,地上的積雪已經被鮮血融化之後,又經過眾人睬他變成了結實的冰板,踩上去十分溼滑,一個不甚就有可能摔倒在地。

闞南雪相信,若是自己一個不慎摔倒了的話,那幫黑衣人指定蜂擁而上,將她亂刀砍死。

闞南雪手提鋼刀,將臉上的血跡一抹,怒吼道:“殺,都給老子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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