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北齊的將軍,本就是與天瑞敵對的關係,不揍你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這貨竟還叭叭地跑過來找死,惹急了,就直接一槍斃了完了。

闞南雪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自然被熟識她已久的東川看在了眼裡,他啞然失笑,悻悻地放開她的手,與她拉開了一些距離。

開玩笑,這丫頭搞不好下一秒就直接拔槍抵在他的腦袋上,如果換做以前,他生無可戀,死了也就死了,可如今不一樣,天可憐見,讓他們兩人能在這異世界重逢,東川可不想這麼快就死去。

“你沒事吧?”李佳晴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那泛著微紅的眸子,很明顯都快要哭出來了。

闞南雪見狀,趕忙拍了拍李佳晴的手臂,安慰著說道:“沒事,就是破了一點皮,你看這不是沒事了嗎!”說著,闞南雪還將自己的手腕舉了起來,遞到李佳晴的面前晃了晃。

東川瞅著兩人的模樣,剛剛因為闞南雪受傷而積攢的怒氣頓時消了不少。

“就是劃破了一點而已,不用這麼緊張。”

李佳晴動作很輕地拖著闞南雪的手臂,輕聲說道:“若是你有什麼損傷,我可怎麼跟亦鳴交待啊。”

闞南雪:“......”

這還八字沒一撇呢,怎麼就沒法交代了?

再說了,自己都是個大人了,以外傷到了一點,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無論如何也用不到別人交待什麼啊!

李佳晴頭也沒抬,突然說道:“這就是有夫君才有的責任,你這個沒出閣的小姑娘是不會懂的。”

闞南雪:“......”

這話說的,就跟你不是個沒出閣的小姑娘似的。

闞南雪也懶得跟她解釋那麼多,看著出血已經止住了,牽著馬就要走,卻被東川伸手給攔了下來。

“你要去哪?”這可不是去都城的方向,難道這丫頭不去都城了嗎?

闞南雪耐著性子說了一句,“除了回家,還能去哪?”這人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竟問這種沒腦子的問題。

“我......”東川剛想說,我不希望你回去,就被一把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腦門上。

“再**,死!”她言語冰冷,絲毫不講情面。

這一刻,東川徹底閉了嘴,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這丫頭的個性他太清楚了,自己若是再敢說一個字,項上人頭鐵定保不住了。

闞南雪不想再多說什麼,收回手槍,一扯白雪的韁繩,翻身上馬之後,直接走了。

東川只是呆愣愣地矗立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她走了,又一次從自己的視線之中消失了,他究竟要怎麼做?到底該不該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給她呢?

“將軍,要追嗎?”就在東川愣神的時候,他手下的一名福將湊了過來,望著幾人遠去的背影,眼睛危險地眯了眯。

東川:“不必了,先回都城再說。”

他先將手上的兵權交給新皇,之後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去天瑞找南雪了。

“丫頭,等我。”他最後看了一眼闞南雪消失的方向,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北齊皇宮。

早朝的時候,春寒料峭,莫言一身大氣的龍袍,端坐在龍椅之上,一雙銳利的眸子不停掃視著下方的文武百官。

身邊的小太監,將手中的拂塵一甩,高聲喝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小太監這邊兒話音剛落,北齊的左相突然站了出來,朝著龍椅上的莫言深深一揖,中氣十足地說道:“臣有事啟奏......”

這個左相,之前一向與莫臨走得極近,莫言瞧著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但也不好發作,只好澹澹地問了一句:“左相有何事要奏?”

左相拱了拱手道:“臣想請皇上嘉獎一人。”

“哦?不知愛卿是要朕嘉獎誰?”莫言正襟危坐,面不改色地問道。

左相便道:“正是帶著十萬天瑞將士投靠我國的天瑞將領,歐陽健。”

一瞬間,滿朝譁然。

莫言挑了挑眉稍,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看來莫臨倒臺之後,這個權傾朝野的左相似乎還有別的想法啊?歐陽健?呵,一個賣主求榮的走狗而已,給他嘉獎......那丫頭若是知道了,還不得殺回來,給自己一槍!

他但笑不語,順著左相的話問道:“歐陽健是何人?又為何帶領十萬天瑞將士投奔我北齊?其中不會有詐吧?”

左相面色一凜,垂著眸子掩飾了眼中的精光繼續說道:“天瑞新皇殘暴不仁,如此昏庸無能的皇帝,誰會願意為他效忠?歐陽健深明大義,決定帶著手下的將士一併投靠咱們北齊,像他這樣的人,我們詔安都來不及,如何能不給嘉獎!”

莫言的臉色一變,隨即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只是望向左相的時候,陰鷙的嚇人。

左相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歐陽健的英勇事蹟,莫言聽到這裡,澹澹地笑了一聲,“新皇不閒,就可以投靠帝國?這樣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東西,怎地到了左相的口中,竟成了一個深明大義的典範?如此一來的話,是不是隻要不盡如人意,誰都可以背叛自己的國家,改投他國?去謀得更好的職位呢?如此說來,在此的眾位愛卿,是不是都有這樣的想法呢?”

此話一出,滿室的人無不誠惶誠恐,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山呼道:“微臣不敢,誓死效忠皇上,絕無二心。”

眾人心裡這個氣啊!

左相你不想活的話,我們不管,可我們不想死啊!

眾人跪在地上,一雙雙充滿幽怨的眸子緊盯著左相,恨不能衝上去將他生吞活剝了。

左相彷佛看不到眾人哀怨的眼神似的,又作了一揖繼續說道:“啟稟皇上,老臣絕無此意,老臣要說的就是,畢竟歐陽健可是帶著十萬天瑞將士一併投靠咱們北齊的啊!”

左相在北齊朝堂之上一向驕縱慣了,再加上他心裡本就對莫言有著極大的偏見,語氣生硬也在意料之中。

莫言不急不緩,下一秒說出口的話直接一針見血:“左相此言差矣,歐陽健的行為究竟是深明大義,還是背叛國家,在場之人心中自有定義,如此一個不堪之人,左相還要為他求取嘉賞,不會有什麼利益牽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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