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之後,闞南雪將九娘從空間中放到了床上,幫她施針之後,九娘才悠悠轉醒。

靳亦鳴倒了一碗溫水過來,闞南雪抱著九孃的頭,小心翼翼地遞到她嘴邊兒。

九娘搖了搖頭。

闞南雪安慰道:“放心吧,這不是毒藥,就是溫水而已,喝一點,你失血過多,需要補充水分。”

闞南雪還以為九娘是心理警惕,才不願意喝這碗水,急忙出聲跟她解釋。

九娘差點哭了,她是在擔心這個嘛?她擔心的是二小姐親自給她喂水,她擔待不起,什麼毒不毒的,若不是二小姐來救她,她怕是早就已經死的透透的了,現在她的命就是二小姐的,哪怕這碗水裡真有毒藥,她都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

“要不我先喝給你看?”

九娘大驚,連忙低頭小口小口將碗中的水喝了大半。

溫水下肚,整個人都跟著暖了起來,精神頭也比之前好了許多。

闞南雪將碗地給靳亦鳴,輕輕將九娘放回到床上,又幫她把身上的被子向上拉了拉,確保蓋住了她的身體。

“二小姐......”九娘見她起身,急忙喚了一聲。

闞南雪搖了搖頭,莞爾一笑說道:“不急,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你先好好睡一覺。”

剛剛的水裡她兌了靈泉,相信經過一晚上之後,九孃的身體不說能夠生龍活虎,但也一定有不小的改善。

不是自己不心急,而是沒辦法,九孃的身體狀態實在是太差了。

“對不起,是屬下對不起二小姐。”九娘默默垂了眸子。

闞南雪緊盯著九孃的眼,不放過她眼中的一絲變化,自然捕捉到了那一絲內疚。

闞南雪心中一驚,腦子快速地轉了起來。

無緣無故的九娘為什麼說對不起自己?她們兩人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交集,更沒見過面,既然如此九娘為什麼要跟自己說對不起?

還有為什麼只有九娘被抓了?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她是掌櫃的,對方需要探聽秘密,才會留她一個活口的嗎?

嚴刑逼供......

對,嚴刑逼供,剛剛自己解開九娘衣服的時候,除了胸口的傷勢之外,似乎再沒見其它的傷口了,還有就是,她們趕到的時候,九孃的傷口還在泊泊流著血,似乎是才受傷不久,可一路走來,除了門口有一個守衛昏倒在地之外,偌大的牢房似乎空無一人,而九娘......並沒有中迷香......

之前沒想明白,但細一琢磨,似乎哪哪都不對勁兒。

“看來你是已經背叛靳家了?”闞南雪眯了眯眼睛,“又或者,你一開始就不是靳家的人?”

靳亦鳴心中一顫,忙不迭將闞南雪拉了起來,攬到自己的身後。

九娘雙眸緊閉,讓人看不出她此時此刻的情緒,任由靳亦鳴與闞南雪的打量。

“你到底是什麼人?”靳亦鳴手執長劍,一步步向著九娘走過去,將劍抵到了她的脖頸上。

感受到劍身的冰涼,九娘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嘴唇緊緊地抿著,頗有一副要殺就殺,我絕不開口的架勢。

“不說?”闞南雪冷哼一聲,“你以為這還能由得你?”

下一秒,九娘突然感到身邊一重,緊接著一股腥風撲鼻而來,驚得她瞬間張開雙眼,下一秒直接慘叫出聲。

九娘雙眼圓睜,巨大的恐懼使得她整個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嘴唇動了動,只能結結巴巴重複著一個字:“蛇......蛇......”

黑蚺吐著血一般猩紅的信子,盤踞在九孃的周圍,臉盆大小的蛇頭幾乎已經貼到了九孃的臉上,腥臭撲鼻。

闞南雪緩步上前,身邊兒的大黑慵懶地坐在地上,見她向著床邊走去,也急忙起身跟上。

九娘哪裡敢動,不過余光中還是看到了大黑的存在。

“啊......”就見她慘叫一聲,屋子裡瞬間多出了一些尿騷味。

這是尿褲子了?

闞南雪撇了撇嘴,嫌棄地翻了個白眼,“還以為你有多硬氣呢,一點小可愛就能把你嚇尿了,我看你也成不了什麼大事。”

別看闞南雪嘴裡經常沒實話,但她生平卻最恨別人騙她。

一想到自己還擔憂過九娘,甚至給她靈泉與紫光療養身體,她就噁心的說不出話。

房間裡一時間陷入了安靜,只餘黑蚺吐信子的聲音以及大黑呼吸時發出的呼嚕聲。

“你是誰的人?”闞南雪眉眼清冷,口氣更是冷的能結冰。

“是東川......”九娘再也承受不住被黑蚺直視的壓力,囁喏了兩下嘴唇之後,輕聲說道。

闞南雪繼續問:“你曾經是誰的人?”

這個女人的長相不得不讓闞南雪感到懷疑,實在是太巧了,偏生跟自己的孃親有七八分相像,不是她將人往壞了想,就依便宜爹爹對孃親的那種執念,見到這女人的臉之後,還能無動於衷?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要將她送到北齊來當一個掌櫃,這說不通啊!

闞南雪想破腦袋,也理不清這裡面的彎彎繞,只得將解開謎題的重任,交到了九孃的手上。

“碩親王。”事已至此,再多隱瞞也無意,更何況,二小姐剛剛的溫柔,是她這輩子都從來沒有享受過的。

她自小就被父母賣給了人牙子,人牙子見她長得水靈,就將她賣進了花樓,只不過那時她年紀小,除了訓練一些伺候男人的知識之外,並沒有要她接客,九娘也就是那時候的藝名。

十四歲的時候,老鴇子給她帶來了第一個男人,那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她很噁心,但沒得選擇,就在她萬念俱灰之際,誰承想那個男人竟然沒有碰她,只是一個勁兒盯著她的臉,瞧個不停,嘴中還時不時感嘆幾句‘太像了’之類的話。

那一夜,她全身而退,不僅保住了清白,還被贖了身,直到跟著那人回了他的宅邸之後,才知道那人竟是——碩親王。

再之後,她便在後院住了下來,碩親王請了好幾名師傅教授她儀態,舉止,說話,甚至是一顰一笑都要按照師傅教導的來做。

那時的她心裡十分不解,但也沒有勇氣反抗。

就這樣過了半年,有一天碩親王破天荒叫管家喊她去奉茶,那是她第一次走進碩親王的書房。

她端著茶盤款款而入,每一步都按照師傅教導的姿勢,可她才剛走沒幾步,突然就有一個男人衝上來,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裡,那個男人哭了,如狂如魔,口中喊的是“雪兒”。

那是自己第一次見到家主,他俊眉星眸,生的是那般器宇軒昂,與腦滿腸肥的碩親王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九娘承認,就這一刻她——動心了。

孩子輪換著生病,整個人忙得心力交瘁,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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