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本帥伊達政宗,應該有不少人見過本帥!”

“明軍撒下的紙張上說本帥被炸死了,本帥好好的站在這裡,這說明了什麼?這是在藉此動搖我們的軍心!”

“本帥知道你們想問什麼……”

砰!

砰!

砰!

啊……

數十道石彈砸了下來,落在沙袋和盾牌之上,發出沉悶的巨響聲。

聽著巨響和看著劇烈顫動的盾牌,一邊的立花宗茂心都提上來了,身邊的眾親衛都是手持盾牌緊緊的盯著四周和頂部。

他這裡是沒問題,可前面的軍士就倒黴了,即便是他們調集了盾牌過來,能防的住自已,但石彈砸在盾牌上反彈到了前面,或者從縫隙中掉落,也是死傷不少。

面對慘叫和騷亂,伊達政宗繼續道:“本帥知道你們想問紙上寫的江戶城被焚燬、大君被炸死是不是真的,

本帥只能告訴你們,本帥沒有收到準確的情報,

但本帥猜測,江戶城被焚燬三成、御三家、旗本等死傷七成,這些都可能是真的,

你們的猜測本帥聽見了,但你們想想前幾日明軍一支隊伍突襲了我們的紅衣大炮陣地,從壹岐島半夜之間跨越一百二十里是怎麼做到的?

假設說他們有一種急速的戰船,那麼無論是從朝鮮釜山,還是福建金門,直撲江戶城,都有可能在半個月內完成,

不需要太多人,大明最精銳的勇士營出現兩三個千戶所,用幾百個剛剛轟炸我們的那種可以飛行的火器就能辦到,所以,江戶城被焚燬的可能性高達七成以上。

但大君不可能被炸死,因為本帥在離開江戶城之前就叮囑過大君,除非白天處理政務的必要,天色一旦暗下來,就必須進入地下密實,

我們吃過一次虧,不可能吃第二次虧的,所以大君一定安然無事!”

砰!

砰!

……

數十顆石彈再次鋪天蓋地的砸下,打斷了伊達政宗的話。

片刻後,石彈落地,灰塵散去後,整個過程伊達政宗身體連晃動都沒有晃動一下。

“明軍散播兩個訊息無非是兩個目的,其一,趁著本帥出來澄清的機會,用紅衣大炮幹掉本帥,一軍統帥在這個時候死了,對我們計程車氣是極大的打擊。

只可惜,本帥好好的站在這裡,對他們的紅衣大炮視而不見!

其二,動搖我們的軍心,軍心亂了,軍紀就亂了,進攻的鋒芒就弱了。

但這兩者背後都透露出了一個關鍵的資訊,那就是明軍的火器不多了。

否則,一個勁的扔爆炸性火器就是了,甭管我們是普通百姓,還是個人實力強大的武士和劍客,或者是軍紀嚴明的正規軍,肉身之軀,怎麼可能擋的住爆炸性火器的轟炸。

散播謠言,造成軍心動盪,戰意下降,這就給了他們與我們拼殺的機會。”

眾軍士一聽,的確如伊達政宗所說的一樣。

明軍真要是有實力,幹嘛還用這種小把戲。

十餘萬百姓即便是沒有經過訓練,但有盾牌等等,總有能衝過去的吧!

可至今為止,離明軍防線最近的也才二十米左右,他們這些人即便是經過嚴格的訓練,身體素質比百姓強,

但畢竟是肉身之軀,設身處地,如果他們是衝擊的百姓,他們能衝過去嗎?

答案是否定!

所以,只要火器足夠,去多少人、去什麼樣的人,都是送死的份。

“將士們,一國之都兩次被大明襲擾,一次燒燬皇居二條城,一次焚燬江戶城,大君只能居於地下,這是我扶桑的恥辱。

從鎌倉幕府、室町幕府到如今的江戶幕府,六百年的時間中,有哪一位大君遭受過如此的欺辱?

只有我們!

這種恥辱唯有將大明的數十萬大軍埋在這裡,才能徹底的洗刷!”

“將士們,大明登陸至今兩個月,福岡和江戶城,我們差不多死了四十萬軍民了,耗費的錢糧軍需無數,

如果不將明軍徹底的幹掉,給他們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江戶城的慘狀和恥辱很可能會再次發生。

即便江戶城不會,那麼沿海的城池呢?他們擁有那種極速的戰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慘狀會持續的,這是你們願意看到的嗎?”

“告訴本帥,你們的選擇!”

砰!

砰!

啊……

話音剛落,又一輪的紅衣大炮的石彈覆蓋了過來,打斷了他的話。

這讓伊達政宗等人恨得牙直癢,這簡直就是打他們的臉,可又卻無可奈何。

待石彈徹底平靜之後,伊達政宗黑著臉怒吼道:“告訴本帥,你們的選擇!”

“戰!”

“戰!”

“戰!”

“殺!”

“殺!”

“殺!”

……

數十萬軍士和武士、劍客揮舞著兵器,扯著脖子怒吼著。

個個脖子青筋暴跳,面目猙獰,雙眼通紅,宛如擇人而噬的狂獅。

聲勢極為驚人。

由不得不驚人,這不僅是回應,更是發洩心中的憤怒。

身為保家衛國的軍人,被敵人打進國土,這是第一大恥辱;

被敵人堵在天險之後,不敢出擊,眼睜睜的看著敵人在眼皮子地下來回挑釁,這是第二大恥辱;

國都被敵人焚燒三成,家眷等等死傷七成,大君生死不知,這是第三大恥辱;

手無寸鐵百姓們前仆後繼的送死,自已卻是隻能在後面眼睜睜的看著,即便他們知道這是為了更好的全殲敵人,但這依舊是恥辱。

四大恥辱在前,他們若是沒點反應,那他們枉為扶桑的精銳軍人。

“好,本帥要的就是這句話,大戰快則一刻鐘,晚則半個時辰就會打響,本帥就站在這裡,與爾等一起!”

說完這句話後,伊達政宗似乎覺得不夠有力量,掐指算了算後,迅速的爬上了車頂之上,朝著明軍的方位揮了揮手。

而後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微微彎曲,先是指向了明軍,又指向了自已的眼睛,最後化指為掌提到脖子上,然後猛地一拉。

這一幕自然是被數里外透過千里鏡觀察到的明軍眾將看在眼中,當即大怒。

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洪承疇雙眼一凝:“跟個死人計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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