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咪咪地來到永安宮,侍衛都已被盧植切香腸般替換成了他的人。到了宮殿門口,盧植便不進去了,只是道:“太后在裡面等,切莫呆太長時間。”

說完神色很擔憂的模樣,並且,還有些複雜。

呂布不理解這眼神兒的含義,還以為盧植是怕自己與太后暗向勾連,時間長了被董卓發現,便點了點頭:“知道了。”

一進宮殿內,便見何太后快步走來。

高挑的身材罩著華美的曲裾宮裝,一支飛鳳步搖斜插後髻,更顯得珠光寶氣。身後還披著一襲厚重保暖的暗金繡棠大氅,身姿聘鳥搖曳下,整個人已不復當初的愁苦。

只不過,那保養精緻的俏顏上,還是滿覆驚恐擔憂。唯有一雙鳳目在看到自己後,才亮起希望的光彩:“呂郎,你終於來了。”

一聽這稱呼,呂布就頭疼。

看到何太后隨即還想動手,他趕緊躬身施禮,刻意拉開距離:“見過太后。”

“呂郎......”誰知何太后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扶住呂布的身子,道:“都這個時候了,還在乎如此虛禮?”

呂布此時也才發現,宮殿中竟沒有其他宮婢宦官。顯然,是何太后提前將他們支應了出去。

“太后,請自重。”呂布又往後退了一步,道:“末將聽聞,此番喚某前來,是為了天子性命之事?”

何太后這才收斂了些,點頭道:“不錯,此殿不安全,還請呂中郎將隨哀家來。”

言罷,轉身走去。

呂布雖心下狐疑,也隨即跟了上去。

很快,便發現何太后將自己帶到一間氣派華貴的宮室,從撤開屏風後的寬大華麗床榻來看,這裡是她的寢宮。

然後,不待他疑惑開口,便見何太后身上的大氅,忽然掉落在了地上。

呂布心中勐然升起不好的預兆。

果然,隨後便是華美的曲裾宮裝,也忽然跌落在地。好在是正月時節,天寒地凍,何太后身上至少還有兩層單衣。

但問題是,她還沒有停手!

這已不只是吸引,而是直接的勾引。

反應過來後,呂布.......也懶得開口了,目光灼灼地看著何太后,看她到底能整出什麼么蛾子。

誰知這不拒絕的態度,似乎還給了何太后鼓勵,讓她不由加快了動作。

不多時,一具成熟嫵媚的軀體便展現在眼前。款擺上前的何太后,神色也魅惑起來:“呂郎,汝就從了哀家吧......”

說著,身子也柔柔地要倒在呂布懷中。

很快,她就驚叫了一聲。

原因無他,呂布來時穿著魚鱗鐵片甲。外面天寒地凍的,鐵片生涼,貿然貼上去不驚叫才怪。

看著何太后細嫩光滑肌膚上升起的雞皮疙瘩,他不由戲謔地笑了起來:“太后,汝不冷麼?”

何太后面色登時一僵,幽怨無比:“呂郎,汝難道當真不知哀家的一片痴心?”

“知道。”呂布還是笑,語氣卻冷得要死:“但這種事需你情我願才行,總不至於太后想怎樣,末將便要從了吧?”

“世上可沒這樣的道理。”

何太后再欲開口,呂布卻揮手打斷,道:“且末將也知,太后此番突然做出這般犧牲,必然有求於末將。”

說著起身撿起厚重的大氅,披在何太后的身上,冷硬道:“有事兒說事兒,太后若是再這般,末將立馬就走!”

這下,何太后面上的幽怨都能化為水來,緊裹著大氅眼淚就流了下來:“哀家在呂郎心中,難道便這般不堪之人?”

呂布聞言,起身就往外走。

衣衫不整的何太后也沒法兒追,只能無奈急聲呼道:“呂郎莫走,哀家此番......的確是為了辯兒的性命!”

“聽盧公說,關東群賊起兵打出了辯兒的旗號,言要重朔漢室正統,殺董卓立辯兒歸位......這,這不是逼董卓殺我母子?”

呂布這才腳步一頓:不錯,歷史上的確有這麼回事兒。

雖然現在酸棗那裡還沒會盟,討董的行動目標也沒宣佈天下,但橋冒釋出的矯詔裡已提及此事。

且歷史上,董卓也的確聽聞酸棗誓言,和袁紹為盟主的討賊書後,立即派李儒鴆殺了弘農王劉辯。

但即便如此,他也想不通何太后,為何會一上來就自薦枕蓆。

雖然何太后有些戀愛腦,還把自己當成了上天派來的救星。問題是,自己兒子性命都快沒了,還有心思做這事兒?

“還不都是你個沒良心的,讓哀家看不到一點希望?”

聽到這裡,何太后神色不由慍惱哀怨起來:“如今哀家無權無勢,生死只在他人一念之間。唯一的救星只傳聞好色,結果......根本不是個男人!”

呂布沒搭理她的抱怨,反而蹙眉問道:“末將不是已表明,要幫扶太后和天子?”

自己和何太后這裡,怎麼說也是暗中同盟的關係吧?

何太后卻不以為意:“同盟又有何用?”

“如爾等這等無情之人,今日同盟,明日便可能背後捅刀子。何況,你連碰哀家身子都不碰,哀家又怎會信任心安?”

“哦?......”聽到這裡,呂布懂了,徹底懂了。

站在何太后的立場,她的確不可能不心慌:上次董璜一事還未過去多久,這些日子也過得戰戰兢兢。

結果,關東群鼠又弄來這一出,瞬間讓她再度如驚弓之鳥。

偏偏她又是一介女流,對政治權謀基本沒啥概念。半生能篤信的就是自己的姿色,和魅惑男人上位的經驗。

至於愛意什麼的,應該也是有的。

畢竟自己第一次出場,就救下了她的命。而且本身長得也不差,各方面也比劉宏那狗屁皇帝強得多。

想到這裡,他終於瞭然地點點頭:“嗯,確如太后所言,沒有身體的摩擦,哪有信任的火花?”

“呂郎,你終於想通了?......”這話落下,何太后不由大喜。

隨即看著呂布緩緩走回來,竟還有些羞不可抑:“呂,呂郎莫要以為哀家很放蕩,哀,哀家只是在你面前才......嗯?”

低頭說著的她,慢慢感受著呂布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便發現那挨千刀的又走遠了,還撿起了自己之前脫掉的曲裾。

“呂,呂郎?......”

“這曲裾的款式,是太后設計的?”之前呂布就注意到了,何太后身上的曲裾,不同於一般。

雖然同樣是右衽交領,但腰間的曲線收束了幾分,裙襬也裁剪出弧形的樣式,更好地體現出女性窈窕身材。

“是,是哀家畫了圖交予御府做出來的。”何太后不解,疑惑道:“有何不妥麼?”

“不是不妥,而是太妥了。”

呂布便笑了,目光熾熱地看向何太后,猶如看到一件絕世珍寶:“太后,想不到你還有這等本事兒......”

“嗯?......”

看著對方對那曲裾愛不釋手,何太后登時有些心慌和誤會:“呂,呂郎先說好,太過分的哀家沒試過,你可要多憐惜。”

呂布臉上的笑容,登時凝固了:我不是那樣隨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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