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史書的記載,董卓在邙山見到劉協的時候,心中就萌生了矯作外戚、獨攬朝政的心思。

當時呂布就覺有些奇怪:董卓的心思,寫史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然後穿越過來這麼些天,發現董卓一直沒這樣幹。也不知,是時間沒到,還是自己引發了什麼蝴蝶效應。

反正,這事兒正好撞自己手上,不利用一番未免太可惜了。

“吾兒果然不凡,一番話猶如撥雲見日,令為父豁然開朗!”

聽到這裡,老董已喜不自勝,道:“好,明日老夫便派人散佈訊息,借用外戚的身份同袁次陽爭奪朝政大權。”

“哼,還想讓他侄子袁術同老夫搶兵權。”

“老夫一番重賞下去,倒要看看誰還會瞎了眼,追隨那等高高在上的酒囊飯袋!”

聽到這裡,呂布有些明白了:怪不得老董今早看起來有些暴躁,原來是還有這檔子事兒.......

也幸虧自己這番錢財來得及時,一勺三花澹奶下去,士卒們當然會隨之歸心。

唯一的問題,是老董派人到處嚷嚷自己是外戚這操作......乍一看有些太糙了,但仔細一看的話,呃......還不如乍一看。

想到這裡,他便開口道:“義父為外戚一事,難道就想先散佈訊息,最後再在朝堂上公佈?”

“難道,不是這樣麼?”老董一愣,有些不明白呂布的意思。

呂布便笑了,言道:“某的好義父啊,這操作太不細了,怎麼能由您主動開口?如此一來,朝堂公卿不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一定得是別人提出來,然後您再三推三讓,最後迫於無奈再承認,方顯出您不攀權勢、高風亮節的品德嘛。”

“那樣,朝臣們才會無話可說。就算他們反對,也不會直接將矛頭指向您啊!”

董卓聞言如同醍醐灌頂,渾身的肥肉似乎都在高興跳舞:“這天下,還能有此等好事兒?......”

說完,臉色又鬱悶起來:“可誰又會主動替老夫辦此事呢?”

嘴上說著,目光卻別有深意地看向呂布。

呂布當即擺手,拒絕道:“義父莫要這樣看著孩兒,孩兒這身份不合適。”

不等董卓失落,又道:“但有一人,比某合適多了。”

“哦?......”董卓隱有不悅,卻也有些意外。

“郎中董承,乃董太后從子,為人好鑽營。隨太后入雒陽後,始終未得高升。”呂布澹澹說出這個名字,道:“此人的外戚身份母庸置疑。”

“義父若派人拉攏,由他來與義父相認,這外戚身份何愁不能坐實,旁人又能說得了什麼?”

“董承?......由他來開口?”

董卓明顯不知道這號人,聞言後當即驚喜地看向呂布:“吾兒真是好手段,這,這簡直......太好了!”

說著,看向呂布的眼神兒也不由更震驚:吾兒奉先,竟有神謀之姿!

“若依吾兒之見,此事當由來辦才穩妥?”被忽悠瘸了的董卓,此時連獨自思考能力都沒了,這麼點細節也開始詢問呂布。

呂布都懶得回答。

但眼珠一轉,隨即神色便認真起來,道:“孩兒認為,非郎中令不可行!此人智謀辯才皆不凡,最主要的是追隨義父許久,始終忠心耿耿!”

“善!”老董想了想,的確有道理,當即點頭。

呂布隨即又故作沉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董卓見狀,當即心中癢癢:“吾兒還有話說?”

“沒......”

“嗯?.......”老董又晃了晃手裡的劍,道:“貪墨老夫的金餅,是不是想送回來了?”

“義父!”一聽這個,呂布當即拂然作色,然後道:“孩兒是想說......呃,巔峰迎來虛假擁護,黃昏見證虔誠信徒。”

“巔、巔峰迎來虛假擁護,黃昏見證虔誠信徒?”

老董哪能聽懂這個,不由蹙眉道:“吾兒有話直說,莫要這般故弄玄虛,淨說些為父聽不懂的。”

這還聽不懂?

呂布腹誹,卻也只能解釋道:“這句話是說,義父如今兵權在握,權勢如日中天,很多人貪慕權勢,必然會曲意迎奉義父。”

“而越是這種時候,義父越要擦亮雙眼,看清誰才是真正的虔誠信徒。”

說著,還忍不住給加戲,指了下自己,道:“比如孩兒,雖然孩兒貪財好色,還喜歡打架。但孩兒心中清楚,自己是忠於義父的好兒郎。”

聽到這裡,老董握著劍的手,不由緊了一分。

呂布也知不能太過分,趕緊又轉口道:“有些人表面對義父歌功頌德、看似百依百順,實則包藏禍心、反骨滿身,連義父幾番主動延請闢為長史,都不肯答應!”

董卓立時明白,呂布實在指桑罵槐說那些士人。

而且還很有道理,面色不由一黑。

“義父想想,他們若是真心歸附,又怎可能會放棄這等重要位置?”

呂布卻還嫌不夠,又加大力度:“還不是高傲慣了,認為哪怕名義上跟了義父,也彷佛被玷汙了麼?”

“這就是虛假擁護,純純的不懷好意!”

“唔......”董卓不傻,相反還很狡猾。

但就是因此,他才知道呂布說得對:“吾兒言之有理,他們表面上說不在乎名利,可若真心投效老夫,又豈肯連長史如此重要一職都不擔任?”

“正是如此。”呂布點頭附和,然後才圖窮匕見:“故而,孩兒覺得這些士人,可用之而不可親之。”

“長史之位又統管太尉府諸事,最顯義父信任,他們不想擔任最好,就是想擔任,義父也萬萬不可同意。”

“不錯!”老董再度點頭,隨即又看向呂布:“可長史一職也不能空懸,孩兒覺得何人最為合適?”

“賈詡賈文和!”

董卓一愣,隨即搖頭:“不可,賈文和的確才謀無雙、洞悉人心,然生性澹泊、為人低調,不適合這等桉牘勞形之職。”

呂布哪能不知道這個?

為的就是不引起董卓懷疑。

待董卓說了這話後,他才蹙著眉道:“那剩下的,只有李文優了。正好此番他也要去辦理董承一事,義父可由此作為嘉獎,以顯信任,忠其心。”

“善!”老董思忖片刻,還是覺得這提議無懈可擊,是真心實意地為自己好。

但隨後,又忍不住蹙眉:“那永安宮郎中令一職?”

“廢太后和弘農王麼?”

呂布托起下巴,一副用心思索分析的模樣:“這二人雖說已沒什麼大用,卻也不可怠慢,畢竟還可以拿來當幌子。”

“若從穩妥的角度考慮,讓董公子前去是最為合適的。可惜......”

後面的話,他沒說。

董卓也知他的意思,點頭道:“不錯,璜兒之前私自去鴆殺過何太妃,讓他去太不妥了,沒事兒也會生出事兒。”

私自?......

呂布震驚地看著董卓:這才多少天發生的事兒,你老董說這話良心不會痛麼?

然而,老董卻能理直氣壯地看向呂布:“怎麼,為父說得不對麼?”

“啊對對對......”

呂布甘拜下風,隨即又道:“既然那邊不太重要,也不必大費周章,派一有名望、又有意投效義父的人便可。”

“蔡伯皆?”老董問道。

“文學之士,用來為義父上書助言比較合適。”

“荀慈明?”

“年歲太大了。”

“王子師?”

“王左之才,外朝之事由他來辦,省義父不少力氣。”

“盧子幹?”

“嗯,這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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