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年邁不過去的坎是孩子,這個陸津楠一直都知道。
不是陸津楠對白曉年的耐性快要消磨完了,只是他受不了這樣和白曉年不陰不陽的相處。
只要白曉年能重新和他在一起,他的耐心能給白曉年一輩子,一輩子在白曉年面前低聲下氣也無所謂。
陸津楠就坐在椅子上,彷彿老僧入定一半,眼睛都不眨。
良久,他突然放下手中香菸,拿起電話撥通白曉年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直到陸津楠耐著性子打了第六遍白曉年才接通……
“陸津楠你幹什麼呢?!能不能讓人好好洗個澡了,電話一個接一個……”
白曉年略帶怒意的聲音,居然讓陸津楠波平如鏡的表情有了些許笑意,他有了鮮活氣息的剛毅五官隱約映在落地窗上,柔和進海城的一片燈火璀璨裡,格外溫柔好看。
他幾乎沒有什麼猶豫,在聽到白曉年聲音時,便起身拿過自己的西裝外套,往外走:“我去接你,有事要說……”
突然之間,陸津楠下了某種狠心……
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在做那個卑微的討好者,忘記了他是陸津楠!
白曉年和陸津楠失去的孩子,他得找回來……白曉年這道坎兒才能過去。
為了贏得他們感情的生路,陸津楠想做一件事情。
白曉年對陸津楠並沒有逃避不見,好像想用這種方式告訴陸津楠她已經放下,讓陸津楠也別在多做糾纏。
尤其是那天,白曉年父親知道白曉年失去過一次孩子,白曉年回家後又從家裡出來,她和陸津安寧相安無事在陸津楠家裡待了一整夜,自此面對陸津楠更加遊刃有餘。
白曉年沒有懷疑其他,讓陸津楠到樓下給她打電話。
只是,這一次白曉年沒有想到上了陸津楠的車,這傢伙直接把車開回那個所謂“他們的家”。
路上白曉年問陸津楠到底要說什麼,陸津楠只說和林暖有關……
陸津楠提到林暖,白曉年就免不了把心提起來:“暖暖怎麼了?!”
一個多小時前打過電話還是好好的!
白曉年拿出手機要撥林暖的電話,卻被陸津楠攥住白皙的手腕兒阻止:“到家裡我和你說!”
白曉年討厭這裡那個指紋鎖,不過自打和陸津楠和平共處之後就沒有那麼排斥了。
一進門,整個屋子的燈都亮了,白曉年一邊換鞋一邊問陸津楠:“你到底要說暖暖什麼事兒?!”
話音剛落,白曉年整個人被打橫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白曉年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抓緊了陸津楠的後衣領。
“上樓……”
白曉年已經很長時間不見這麼霸道專橫的陸津楠,有些許錯愕。
再回神白曉年整個人已經被拋在了大床上,眼見陸津楠單膝跪在床邊脫掉了自己的西裝,正在解襯衫紐扣,看著白曉年的樣子居高臨下。
這樣的陸津楠讓白曉年覺得恍然。
“陸津楠……你誆我事關林暖,就是為了把我騙到這裡?!你是隻會這種戲碼嗎?!是不是除了這個別的都不會了?!”
“我今天我和林暖透過電話,她說……我們之間過去不的坎兒是孩子!”
說話間陸津楠已經把襯衫脫下丟至床尾,他從褲兜裡摸出一盒香菸。
他低頭點燃,火苗搖曳在這沒有開燈的臥室裡,陸津楠深吸一口,俯身直逼白曉年……
白曉年躲,卻沒躲開,陸津楠單手按住白曉年一雙纖細的手腕,把煙渡了進去!
不是尼古丁的味道,一點兒都不嗆人,清涼中帶著幾分絲絲溺死人的香味,係數進入白曉年的肺部。
“陸津楠!”白曉年尖叫卻又掙脫不開,“這是什麼東西?!”
這樣歇斯底里的質問,其實白曉年在看到煙盒上的畫面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
陸津楠不語,偏過頭去深吸一口,將煙丟到床下:“既然我們的坎兒是孩子,那我們就再要一個孩子!”
“你就不怕,最後害死你自己!”
“我死,你能從孩子的牛角尖裡出來嗎?!”陸津楠眼窩特別深,說這話時認真的讓人膽戰心驚,“你能,我死!”
白曉年瞳仁顫抖,她知道……陸津楠不是開玩笑。
白曉年只要能從牛角尖裡出來,死或者當一輩子白曉年的奴才,陸津楠都甘之如飴。
白曉年父親那裡,是林暖去的電話,說白曉年和陸津楠在一起,不用擔心。
白曉年的父親聽了之後,沒有著急掛電話,反問林暖:“暖暖,你覺得曉年和津楠還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