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今天中午我和你爸要在楓林園，正好離你住的地方很近，咱們一起吃個午飯……”梁暮瀾說完不等林暖拒絕，又道，“媽都想你了。”
那天在醫院裡不告而別，這個時候梁暮瀾軟話都說了，林暖不能不答應。
她猜測，大概梁暮瀾夫婦倆把她約到外面，是為了避免她和林苒碰面尷尬。
“好，那我中午過去找你和爸爸，幾點……”
“一點吧！早點兒過來！”
掛了電話，林暖舉著自己滿是奶油的手去洗手間清理。
林暖推門進了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隔間裡有人在打電話，聲音帶著笑意。
“我怎麼就不能來海城工作了？！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
這聲音有點兒耳熟。
洗手檯前，林暖視線盯著面前的洗手液，按了幾泵，開啟水水龍頭，就聽到隔間兒門被開啟……
她抬頭目光看向鏡子。
從隔間裡出來的，是他們的新臺長楚蕁，看到洗手檯那裡有人，楚蕁的目光也看了過來，在鏡子中和林暖四目相對。
見到臺長林暖不好不打招呼，她對著楚蕁淺笑點頭，楚蕁亦是頷首。
楚蕁比在電影片幕中看到的更瘦，一絲不苟的穿著白色的西裝包臀裙，西裝左側口袋上夾著工作證，依舊是中分長髮，扎著低馬尾，不在電視螢幕上以臺長的身份講話，楚蕁眉目含笑的模樣女人味十足。
她把電話夾在臉和肩膀之間，站在林暖身邊洗手，流水衝過的細長指尖繪著裸色的指甲油，身上香水的淡淡香氣幽幽鑽進林暖鼻腔。
“今晚有約，那就明晚，明晚你總不至於還有約吧？！還是說……你有女朋友了？！”
楚蕁玩笑的語氣說完，不知道得到了什麼回答，林暖餘光看到笑容明顯一僵。
隨即，楚蕁勾唇，漫不經心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對鏡子整理頭髮：“這樣啊，那改天介紹我認識認識啊，讓我看看是什麼樣的姑娘搶了我救命恩人的心。”
無意留在這裡聽別人的八卦，林暖洗完手，抽了兩張擦手紙，擦了手就往外走，出了門才把擦手紙丟進垃圾桶裡……
……
回去補覺醒來，已經中午十二點半。
林暖急急忙忙起床去洗手間洗漱。
宋窈手裡端著個杯子，靠在洗手間門框上，看著正在刷牙的林暖。
林暖抿了抿唇角泡沫，從鏡子看過去，問：“怎麼了？！”
“剛你睡著的時候，曉年都和我說了，你和那個傅懷安……”宋窈把水杯換了一隻手拿著，調整站姿，“我想了又想，覺得你不應該聽曉年的，談戀愛分手和結了婚離婚，感情上的傷害是一樣的，男女這點兒破事兒上，吃虧的總是女人，你不瞭解傅懷安這個人，衝動的話有時候會拎不清楚，忽略男人打著戀愛旗號，其實就是想睡你的那點兒事實。”
林暖攥著牙刷的手把亂糟糟還沒來得及梳的頭髮別再耳後，吐了口泡沫：“我知道……”
“你和我不一樣暖，你感情上是特別死心眼兒的人，認定了一個人連命都能豁得出去的那種，你不適合這個花花世界的花花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