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了閉泛紅的眼眶,轉身還沒來得及放下手中的手機,房間門就被推開了……

蕭遠站在門外似笑非笑,他臉上的傷還沒有好全,望著周玉塵的眼神裡三分笑七分恨,毒辣的很。

“原來你這麼喜歡雲琉璃啊!”蕭遠語氣裡都是輕蔑,“嘖嘖……那要是雲琉璃有個什麼,你是不是也不活了?!”

周玉塵一張俊美的臉沉了下來,他動作緩慢地把手機擱在茶几上,直起身,一雙異色瞳仁裡積聚陰雲。

“喲,雲琉璃在你心中的分量這麼重呢?!說都不能說……”蕭遠倚著門框抱臂輕笑,“既然有了軟肋,你是自己走出我們蕭家呢,還是讓我動手呢?!”

“憑你?!”周玉塵嗓音低沉帶著幾分嘲諷。

雲琉璃的身手周玉塵不是不知道……

“我肯定是不行,但有錢能使鬼推磨啊!”蕭遠說完轉身離開,“你敢和我賭嗎?!”

周玉塵拳頭緊緊攥在一起,眸底神色越發陰鬱,他通體生寒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

顧青城是完全按照雅各布·貝魯的行為軌跡做事情,今天既然要在海城滯留一天,以雅各布·貝魯的個性……肯定要去風景好的地方拍幾張照片。

顧青城知道安排來殺他的人大概會在今天動手,他也知道雅各布·貝魯雖然看著身材高大實際上手無縛雞之力。

他站在鏡子前帶上黑框眼鏡,彷彿帶上了雅各布·貝魯的面具。

顧青城從浴室裡出來,背好雙肩包和相機,出了酒店。

顧青城一向敏銳,上了計程車就知道一直有人跟著他。

他打算今天去海城的海邊拍照,很多攝影愛好者都會在那裡拍日落,據說景色非常好!

這個地方是顧青城精挑細選的,他必須讓雅各布·貝魯能在殺手手中逃命顯得更合理。

在攝影愛好者的聚集地拍照,一直有其他人在,別人會以為要殺雅各布·貝魯的人下手要顧忌一些,所以才給了雅各布·貝魯逃命的機會。

計程車內,顧青城開啟自己手中的相機,翻看著相機中的照片,唇角淺淺提起。

這一次受了傷也不要緊,過了這一劫之後,他就可以留在海城……和雲琉璃光明正大的生活!

而且,受了傷之後雲琉璃衣不解帶的照顧,兩個人有了感情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也只有他受傷,這一切才能順理成章!

九九八十一難都熬過來了,最後這一下……顧青城不懼怕!

顧青城從計程車上下來,看到路邊的行人高架橋上已經有攝影愛好者安置好相機,三三兩兩湊在一起抽著煙說笑等日落。

顧青城挑選之後找了一個還不算太差的位置,搭好了支架和相機,彎腰除錯。

攝影愛好者一看顧青城的裝備就知道顧青城是專業級別,有人趁著顧青城除錯相機的間隙過去,給顧青城遞煙,想要拉一拉關係,也好交流交流攝影技巧。

雅各布·貝魯從來不碰香菸這樣東西,身為雅各布·貝魯的顧青城自然就拒絕了。

讓顧青城成為雅各布·貝魯,什麼對顧青城來說都不難,唯獨這個戒菸困難,煎熬了一陣子現在他長時間不抽,還真就沒有那麼想著了。

有人三三兩兩的聚過來,有的看雅各布·貝魯的攝影裝備,有的來請教雅各布·貝魯攝影技巧,沒過一會兒……這群攝影愛好者就湊在了一起!

只是雅各布·貝魯不太適應和這麼多人相處,有些尷尬彆扭,路過的行人都能看出雅各布·貝魯渾身的不自在。

潛伏在暗處岑墨派來殺雅各布·貝魯的人目前不好動手!

按照他們暗殺的手法,直接暗處放冷槍,繃了腦袋這事兒就算完了!

可岑墨的要求……是別讓雅各布·貝魯死的太容易,這就難辦了!

怎麼才叫死的不容易?!

不然,直接擄走……然後折磨致死?!

還是先給一槍,然後一路追殺?!

能來殺人退路已經準備好,這邊兒了結了雅各布·貝魯他立刻就可以脫身,只是現在這個任務給的曖昧不明,要求了不要似的太容易……卻沒有明確的死法!

本來被派來執行任務的人本來就有些犯難,今天早上還接到賽罕德的電話,說讓岑墨命令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

來執行任務的人實在是不能理解岑墨這個人的變態嗜好,大庭廣眾下動手,給他撤離造成了很大一部分程度的困擾!

可賽罕德說,岑墨是希望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以此來警告海城和顧青城交好的傅懷安。

畢竟,傅懷安曾經是特種兵,萬一不管不顧起來岑墨怕傅懷安不擇手段利用他太太宋窈的好友林暖,用宋窈來威脅他做什麼。

所以他要用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雅各布·貝魯折磨致死這件事兒,來警告傅懷安。

講真,執行任務的人覺得岑墨這個腦回路也是奇清,想要威脅打個電話不就行了,為什麼非要他們這些買命的人冒險!

不過,既然上面有要求,而且當初說好的資金又多給了兩倍,也沒有什麼不好答應的!

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天色逐漸黑下來,拍了日落的攝影愛好者三三兩兩的走了,雅各布·貝魯還站在那裡,似乎還想要等著拍月亮。

有攝影愛好者感激剛才雅各布·貝魯給他指導了技巧,就說了一句:“雅各布·貝魯先生,今天晚上是陰天不會出來月亮的……您在這裡拍不到的!”

雅各布·貝魯一頷首:“我知道!”

聽到這回答,攝影愛好者不在多說,有的收拾好自己的攝影器材離開,有的收拾好器材之後倒是等在那裡想看雅各布·貝魯會拍些什麼。

執行任務的人見大部分人都走了,吸了口香菸,捨棄了用槍,從褲腳抽出一把匕首,朝著雅各布·貝魯的方向走去。

雅各布·貝魯彷彿一碰到關於攝影的事情就會著魔,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有人,他被人拍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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