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酒醉半酣的林暖洗完澡後,他動作輕柔的用大浴巾把林暖裹住,從浴室裡抱了出來,讓她坐在自己懷裡給她吹頭髮,五指輕輕撥動她的長髮,動作溫柔的不像話。

伴隨著吹風機嗡嗡的聲響,感受著脊背後傅懷安堅實有力的心跳,林暖還是抵抗不住睏意,睡了過去。

傅懷安關了吹風機,聽到心口位置傳來均勻輕盈的呼吸聲,他低頭看了眼在自己懷裡睡著的小女人,唇角勾起,吻落在她的發頂,鼻息間全都是洗髮水的香味。

沒有來得及給林暖換上睡衣,怕大幅度動作擾了林暖睡眠,傅懷安動作輕柔放林暖躺在床上,抽出浴巾,給她蓋上被子。

在傅懷安不在身邊的這段時間,林暖身心俱疲又無法安然入睡,現在傅懷安回來,心裡繃著的那根神經放鬆下來後,她真的是太困了!

從離開林家之後,林暖很少睡得這麼香甜。

傅懷安撫了撫她的長髮,親她的側臉,滿目心疼!

不是傅懷安不想要林暖,她太困了,從她眼底的紅血絲就能看出林暖很需要睡眠……

所以傅懷安不忍心。

傅懷安把浴巾放回浴室,出來時無意瞥見了浴室裡,林暖還沒有丟掉的那一堆驗孕棒。

傅懷安一怔,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拿起一隻看了眼……全都是一道槓!

沒弄明白這些是什麼東西,上面也沒有任何文字讓傅懷安辨別。

直到拿起一支上面寫著“未懷孕”字樣的,傅懷安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是驗孕棒。

林暖……很著急想要懷孕嗎?!

傅懷安不自覺朝著未關門的浴室外看去。

林暖背對著洗手間的方向,睡得香甜……

是不是他說想要孩子的話,給林暖壓力了?!

傅懷安雖然說想要林暖生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可也只是想要順其自然不做措施了,並不是著急著讓林暖懷上。

傅懷安擱下手中的驗孕棒,他一直都覺得孩子來了,他很高興,孩子沒來他也不是那麼著急!

把驗孕棒放回去,傅懷安從洗手間出來,上床擁住林暖。

明天,還是好好和林暖說一說這件事兒,別讓林暖有太大心裡壓力。

……

夜宮地下室門口,陸津楠穿著衣領挺括白色襯衫,袖口挽起至手肘處,手臂上隱約可見沒洗乾淨的血漬。

他倚著門,丟下手中菸蒂用腳尖捻滅之後,從上衣口袋掏出煙盒卻沒有抖出香菸,用力一攥才發現盒子裡的香菸已經被他抽盡。

陸津楠揉了手中的煙盒隨手丟在一旁,沒了香菸心情有些煩躁,側頭問守在電梯口唐崢的兩個手下:“有煙嗎?!”

陸津楠嗓音裡全都是抽過香菸之後的嘶啞。

其中一個動了動,把自己的煙盒掏出來遞給陸津楠,有些不好意思:“陸總我的香菸不怎麼好……”

那人雙手遞上煙盒,陸津楠視線掃了眼,輕笑:“比我的煙貴啊!”

“那……陸總拿去抽!”那人老實巴交的樣子開口。

陸津楠湛黑的眸子掃了眼站在自己面前身材魁梧的男人,唐崢的確會選人,守在這裡的人不比多麼會來事兒,老實忠誠才是最重要的。

他抽出一根香菸之後把煙盒遞還了回去,從口袋摸出打火機,按下,微弱的火光搖曳將陸津楠分明深邃的輪廓映照的忽明忽暗。

收了打火機,陸津楠把唇角香菸移開,薄霧散去之後,他對還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說了句:“去守著吧!”

那魁梧男人這才點頭回去,對陸津楠身後那緊閉房門裡傳來撕心裂肺的求饒聲充耳不聞,彷彿已經習以為常。

陸津楠手中最後一根香菸吸盡,丟下菸蒂……細碎的火花濺了一地,他踩滅,抖擻精神拉開身後的門……

一群人慘叫求饒的聲音聽著陰森恐怖,讓人只覺是到了可怖的地獄。

陸津楠神色淡漠的關上門,走進被半透塑膠布鋪滿隔開的一方天地……

見陸津楠進來,幾個動手的審問的施暴的男人喘著粗氣退開。

虛弱的求饒聲和痛苦的呻一吟聲,交錯。

陸津楠目光掃過那十三個奄奄一息的外籍男人,神態漠然的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抱歉啊,不打一聲招呼就把你們都請來了!有人彼此認識,有人可能不認識,畢竟你們是兩撥人……”

“只是你們來了海城這麼久,總得好好招呼招呼你們,不然總覺得沒有盡地主之誼,可是我的時間很寶貴,所以就把你們一起請來了!”

被倒吊的十三個人中,有人垂下的手中輕微蜷縮,陸津楠眸子眯起,朝著那個人的方向看去,對守在那個人身旁的打手使了一個眼色……

打手扣住那人的髖部,把人轉過來讓他面對陸津楠。

“你是哪一撥的人?!”陸津楠問。

那男人唇瓣張合,虛弱的彷彿發不出一絲音調,聲音虛弱的氣若游絲:“我……我只是,只是遊客……和……和妻子渡……渡蜜月的,求你……”

男人一副生命跡象微弱的模樣,好像下一刻就會嚥氣。

“渡蜜月?!”陸津楠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抬手對自己身後的打手做了一個手勢。

很快,一個行李箱被拎了進來,開啟從隔層裡找到了幾支質感特別好的手槍彈夾,和消音器。

陸津楠隨手拿起一把,裝上彈夾和消音器,用槍指著那個說是來渡蜜月的男人:“你如果說這是玩具槍,我就在你身上開一槍試試,保證不會讓你死,要試試嗎?!”

那男人一哆嗦。

“還是真辛苦你們這麼遠漂洋過海,來海城的地界兒上監視我們……”陸津楠唇挑涼薄,“我陸津楠無以為報,只能把你們的狗頭送回去給你們主子,讓你們的主子也知道知道,海城到底誰說了算!”

“把我的那些小寶貝兒都帶進來,就從這個來渡蜜月的男人開始……”陸津楠說完像是想起什麼笑道,“還有他的妻子,既然是新婚夫妻,應該如膠似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陸津楠最後一句話明明應該是濃情蜜意,可從他的薄唇吐出,就像是毒蛇的信子掃過人的頸脖,讓人不寒而慄。

很快,陸津楠口中的小寶貝兒就被帶了進來。

那六條土佐鬥犬嗅到血腥味早已經按耐不住,呲牙咧嘴喉嚨裡發出怵人的聲音。

陸津楠伸手摸了摸其中一隻的腦袋。

那個說來渡蜜月的外籍男人和這裡面唯一一個女人被放了下來,男人已經沒有了力氣,女人哭泣著搖頭,對那六條惡犬充滿了恐懼,不住的蜷縮腿向後退。

打手直接揪起那個女人的後衣領,女人雖然沒有嚇得尖叫,可身體抖得已經不像話。

把那一對男女丟在一起,男人緊攥著女人的手,下意識用身子護住身後的女人。

女人搖著頭,手臂環繞住男人的頸脖,用祈求可憐的目光望著陸津楠,像是下定了決心,女人開口:“我們是阿列謝克·沙庫羅夫先生的手下!我們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奉命來觀察和顧青城先生關係交好的好友……是否是那位“道德先生”而已!”

“蘭娜!”男人低沉的嗓音十分無力。

陸津楠眉頭一抬,點頭:“阿列謝克·沙庫羅夫先生?!哪位?!”

女人愣住,沒想到陸津楠會這麼問。

“去唐崢給老顧打電話問一下!如果真的有這個什麼沙庫羅夫先生,老顧如果方便的話,讓他問問這位先生,是不是他把人派到我們海城的!”陸津楠對身後的打手道。

打手點頭,從被塑膠布圍的嚴嚴實實的一方天地出去。

“你們最好不要騙我,如果真的有這位阿列謝克·沙庫羅夫先生,那我就讓人把顧青城派人過來把你們打包送給那位阿列謝克·沙庫羅夫先生!”陸津楠話說的慢條斯理,“如果不是……我就讓你們著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去地下做一對兒鬼鴛鴦!”

這裡的人都清楚,如果他們不是阿列謝克·沙庫羅夫先生的人,被送過去,下場一定更慘。

如果他們是,這樣出賣了自己老闆的人,回去下場是一樣的!

陸津楠不緊不慢摸著身邊那條土佐鬥犬的腦袋,看著那女人瞳仁顫抖的樣子,陸津楠唇角笑容陰森的讓人脊背發毛。

“我們是……我們是霍夫曼先生的人!”有人虛弱開口對陸津楠道。

現在開口說了實話,哪怕是最後要被送回到自己老闆那裡,中途還有逃跑的機會,要是現在咬死了不開口,就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是被折磨致死。

這些人的手段簡直太可怕了,比他們曾經經歷過的都要可怕。

此時,陸津楠身邊站著六條惡犬,這讓陸津楠的威懾力成百倍增長。

人都是這樣的,沒有人開口的時候,所有人都能撐住咬死了不說,但只要其中一個人開口說了,後面的人心理高牆就會出現裂痕,很容攻破。

陸津楠一向對這種事情很在行。

“我也……也是霍夫曼先生的人!”

一個一個全都吐了個乾乾淨淨。

“你看看早說多好,不用讓我們的人多跑一趟……”陸津楠唇角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連語調都透著漫不經心,“人都去打電話了,這要是拉不住這幾隻對血腥味特別敏感的土佐鬥犬怎麼辦?!”

陸津楠對身後的人道:“你也去問問!”

“我說就奇怪了,你們主子都不知道在I國發生的事情麼?!穆旦在I國也是要試探,結果穆旦現在死的不能再死連屍骨都找不到!”陸津楠靠在椅子靠背上,像是閒聊一般,“我還以為這事兒已經鬧得夠大,沒人敢再來試探我們,沒想到你們主子倒是挺帶種的,竟然還敢讓你們來海城!”

唐崢那邊兒電話過去,顧青城有些意外傅懷安居然讓唐崢和陸津楠動手之後再通知他。

當時顧青城正和那位阿列謝克·沙庫羅夫先生在包間兒裡敲定一筆新訂單,聽到這個訊息顧青城連電話都沒有掛,順理成章的就問了。

沒過幾分鐘,陸津楠派出去問話的人回來,對陸津楠道:“陸總,唐總說阿列謝克·沙庫羅夫先生正好在和顧先生談生意,阿列謝克·沙庫羅夫先生說沒有派過人來海城,他和顧先生生意做的好好,不用費這個精神來找什麼道德先生!他只認顧先生……”

陸津楠朝著那對情侶望去,那女性睜大了雙眼望向陸津楠:“他撒謊!阿列謝克·沙庫羅夫先生是我的堂叔!他不可能不承認的,不相信你親自打電話問!我是蘭娜!他是我堂叔!”

“嘖嘖……”陸津楠那雙淡漠的眸子裡透著冷意,“該拿你們怎麼辦呢?!”

“你殺了我,放我她!”男人稍微緩過來,開口,嗓音依舊無力.

“我看你進了這行應該不久了,這是真天真還是裝傻?!今天這裡……除了你們老闆親自領認誰能活?!還是現在你們這些亡命之徒抓到人處理的手法,比我們海城還要仁慈了?!”

“阿列謝克·沙庫羅夫先生真的是我的堂叔!”女人情緒激動的開口,“我可以證明!我可以證明的!”

“證明不證明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列謝克·沙庫羅夫先生沒有認!”陸津楠站起身,對牽著六條土佐鬥犬的六個人道,“一會兒關於那個什麼先生的訊息回來,要是他不把自己的狗帶回去,就給這六個寶貝兒當宵夜了!”

“不要!不要!阿列謝克·沙庫羅夫先生真的是我的堂叔!求你……放了他!我可以告訴顧先生很多關於阿列謝克·沙庫羅夫的秘密!”

“求你了!只要你放了蘭娜!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們做,我是阿列謝克·沙庫羅夫先生手下最出色的情報員!我可以為顧先生做事!只要你們放了蘭娜!”

“不要!要走我們一起走!我不會丟下你的!”女人用力抱緊了男人。

陸津楠回頭看了眼那一對情侶彼此護著的樣子,動了惻隱之心,道:“他們倆……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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