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有和林暖談,但傅懷安能察覺到林暖的緊張,她小手緊拽著自己毛衣,哪怕熟睡力道都沒有鬆開一點點。

林暖大概也是累到極致了,否則一定會撐到自己來。

此時把這個小女人擁進懷裡,踏實的不僅僅只有林暖還有傅懷安。

弄丟林暖的這段時間,傅懷安都要瘋了!

那個凡事總是胸有成竹盡在掌握的傅懷安,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也會方寸大亂,不知所措。

傅懷安閉上眼,把懷中瘦若無骨的小女人擁得更緊。

似乎是因為傅懷安抱得太緊,睡夢中林暖感覺到了不舒服,她鼻翼發出兩聲難受的輕吟,身體也輕微掙扎。

傅懷安鬆了一些力道。

……

第二天早晨,林暖沒有能起來,高燒三十八度!

也難怪,林暖在這麼冷的天,穿著那麼少從酒店出來,一直膽戰心驚,在沙發上睡著了也沒有蓋毯子或者被子!

傅懷安讓小陸去買了藥來……

林暖半夢半醒,迷迷糊糊靠在傅懷安懷裡,任由他給自己喂水喂藥。

藥片太大,卡在了林暖的嗓子眼兒,林暖趴在床沿吐的一塌糊塗。

昨天林暖除了早餐之後就沒有吃什麼東西,連一口熱水都沒有喝,這會兒連胃液和膽汁都吐了出來,難受的一張小臉兒漲紅,眼淚不斷向下流。

傅懷安輕拍著林暖的脊背,眉心緊皺:“去醫院吧!”

林暖搖頭:“我吃了藥就能好!”

漱了口,傅懷安沒有讓林暖吃藥:“先吃點兒東西!空腹吃藥傷胃……”

“恩!”林暖點頭。

其實林暖沒有那麼嚴重,並非連路都不能走,可她整個人還是像沒有骨頭似的窩在傅懷安懷裡,讓他抱著自己去了餐廳。

和傅懷安在一起,林暖很有安全感,緊繃的神經輕微舒展開來。

可能是因為發燒的緣故,林暖一張小臉兒紅撲撲的,白裡透粉很好看。

嘴裡沒有味道,吃什麼對林暖來說都是味同嚼蠟,她只覺自己呼吸很燙,整個人有些懶散想睡,其他身體上的不舒服倒還沒有。

“曉年呢?!陸津楠送她回國了嗎?!”林暖暖問。

“恩,陸津楠帶著白曉年回國了,我讓尤奈奈也跟著回去了,在國內開始再讓她跟你!”傅懷安道。

林暖點頭,垂眸喝了一口粥,斟酌了一會兒才開口……

“懷安,我們回國吧!”

林暖手裡攥著勺子,抬頭對傅懷安說了一句:“國外到處都是危險,我覺得膽戰心驚的!”

傅懷安頷首:“好!等你燒退了我們就回國!”

還有很多話,林暖想要問傅懷安,她喝完了粥,傅懷安重新把藥送到她嘴邊,林暖這一次把藥咬成了兩半,混著水吞下。

“這藥有安眠成分,我抱你去臥室睡一會兒,等你醒來,我們隨時出發回國!”傅懷安攥著林暖的小手,笑了笑。

“你陪我躺在床上說說話!”

傅懷安點頭。

大床上,林暖坐在傅懷安懷裡,脊背貼著傅懷安堅實健碩的胸膛,被溫暖包圍心裡踏實了不少。

“李牧陽和我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我想問問你真假!”

傅懷安環著林暖的手臂收緊,吻住她的長髮:“好,我一定知無不言!”

“李牧陽說,你還有一個名字,叫道德先生……”

“恩!”

傅懷安應聲時,林暖脊背能感覺到傅懷安胸腔的震動。

林暖攥著被子的手收緊,沒有直抒胸臆表達自己的意思,只問:“他說,你是顧青城背後的老闆?!”

沒打算隱瞞林暖,傅懷安擁緊了林暖開口:“對……”

當年的傅懷安無權無勢,他不是謝靖秋背後可以依靠謝家,雖然傅家也是百年底蘊,卻不能為傅懷安所用,他想要站在錢權巔峰,就必須鋌而走險!

傅懷安之所以能攪弄A國風雲,真的是天賦異稟?!

不……沒有金錢做後盾,即便真的是天賦異稟,A國的風雲也不是那麼好攪弄的!

林暖半晌沒有吭聲,良久才開口,嗓音輕柔不急不躁的徐徐道:“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你以前有過這的生活!”

“怕嗎?!”傅懷安低聲問。

林暖點頭:“我怕!因為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就像……拍電影一樣!”

林暖說到“拍電影”三個字,並沒有激動,也沒雨像是個小姑娘一樣覺得刺激。

儘管她可以壓制,傅懷安還是聽出了林暖聲線裡的惶惶。

“懷安,這不是拍電影,我沒有天賦異稟,沒有骨骼奇情更不是練武奇才,我只是一個特別普通的女人,完全沒有自保的能力的普通能把人!要是以後也遇到這次一樣的事情我就只能束手就擒,所以我怕!覺得頭頂用絲線懸著一把刀,隨時都可能會落下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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