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他已經不是真正的莫老爺子了……”韓衍目光沉靜如海，輕笑道，“雖然我不想說出這樣的話，但自打和你認識後，很多事已經顛覆了我的想象。”
我想到之前語墨說的話，擰眉反問：“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原來的莫老爺子？”
“莫氏有我的人。”他勾了勾嘴角，波瀾不驚道。
好吧……無間道啊……
我掐了掐太陽穴，嘆了口氣：“我回家和我丈夫商量一下，畢竟害人之事有背修行之法……”
“害人？我又沒有讓你要了小莫總的命。”韓衍嗤笑一聲。
“韓大公子，並不是殺人放火才叫害人，罵人、詛咒動、歪心思都算，口業、意業造成的惡果一點都不比殺人小！”想到孽鏡裡的畫面，我氣鼓鼓地看著他，忍不住吐槽。
韓衍愣愣地看著我，突然失笑：“真是命運不公！”
“人中龍鳳就不要在普通老百姓面前感嘆命運不公了，有得必有失，哪有事事遂心的人生？”我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他扯了扯嘴角，微不可見地輕嘆一聲。
“要不要去二樓做個孕檢？我可以給你安排私人醫生。”韓衍無奈笑道，“有些事還是要相信一下科學。”
“我很相信科學，只是怕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不一樣，被抓起來研究……”我小聲嘟囔。
其實我一直想做個檢查，想看看肚子裡兩個小傢伙的樣子，哪怕是一團霧氣……
“走吧，就算你懷個怪物我也能安全把你送回家。”韓衍扶了扶額，哭笑不得道。
你才懷個怪物！
臨出院時，我還是去了二樓孕檢室，裡面只有一個戴著口罩的女醫生，全程她都沒有說任何廢話，應該是韓衍提前交代的。
由於我剛剛吃了飯，只能做B超。
我忐忑地躺在床上，生怕肚子裡的兩個小傢伙嚇到她。
女醫生多看了我一眼，關心道：“恭喜，是同卵雙胞胎，你要多吃點，孩子太小，不符合發育情況。”
我盯著顯示器，小心翼翼問：“孩子健康嗎？”
不會少胳膊少腿什麼的吧……
“除了太小，很健康。”
那就好，那就好……我長舒一口氣……
女醫生收起儀器，扶我下床，說道：“你還是定期來做檢查，韓先生已經囑託我了，你隨時都可以過來。”
“記得回去多吃點，你這樣的身高和孕周，健康體重在一百二十斤。”
我捏著剛剛列印出來的B超照片，開心地點點頭，終於看到這兩個小傢伙了。
回去的路上，大寶把王琳那的情況詳細和我講了一遍。
那天歐陽老婆根本沒去俱樂部，他們夫妻二人已經各玩各的，歐陽老婆不想花錢把歐陽撈出來，可王琳著急，並多方打通關係。
歐陽那天已經被王琳從派出所保釋出來，歐陽知道來龍去脈後，要她把我們騙過去，王琳念我們救了小鹿，故意賣了個破綻給大寶。
大寶發現有地下賭場後，擔心人財兩空，就偷摸把錢都轉給我，順便給我通風報信。
他這是做好視死如歸的準備啊……
我心裡有點難受。
只是還沒等我難過幾秒，大寶嘿嘿笑道：“袁瞎子輸了二十來萬。”
二十萬！？
我吃驚地看著他，順便吐槽了句：“你也太不地道了，怎麼說袁瞎子是為咱們趟的渾水，怎麼能讓他買單呢……”
二十萬，想想就肉疼。
“不輸點錢根本摸不清裡面的情況，再說了，我這不等著你回來把錢還給他嗎？我現在是光桿司令，一毛沒有。”
我搖了搖頭，趕緊掏出手機，給袁瞎子轉了二十五萬過去，那邊立馬打過來電話。
“小美女你回來了啊！還是你做人地道，大寶也忒損了，讓我打頭陣！”袁瞎子半吐槽半開玩笑。
按他倆的交情，袁瞎子沒把這二十萬放眼裡。
“袁瞎子，你少得了便宜又賣乖，前天要不是我救了你，現在你還能在這兒放屁？錢都轉給你了，再逼逼賴，以後沒你賺錢的份。”大寶對著電話吼道。
“嘿嘿，開玩笑，開玩笑，我寶哥深明大義，我甘願為你和小美女鞍前馬後，嘿嘿，我媳婦兒叫我吃飯呢，先掛了，我改天登門拜訪小美女。”
這傢伙還真會說話！
電話結束通話我，我不解地問道：“袁瞎子又碰到什麼麻煩了？”
“就之前找他占卜的那女的，又找到他了。”大寶一邊開車，一邊皺眉說道；“那女的不是黎風，我讓小張查了下，只知道是個才來內地不久的港人。”
港人？這就奇怪了……
“她怎麼知道袁瞎子的啊？”
袁瞎子隱姓埋名，就開了個小破門臉，還會有港人認識他？
大寶搖搖頭：“不知道，我沒和那女的正面交鋒，她僱了幾個打手，本人藏在車裡指揮，鬼差說那女的有股子陰氣，不知道是養了小鬼還是陰魂附體，反正不是啥好人，前天袁瞎子差點被綁架，還好咱家附近的陰差給我送了信。”
“她應該不知道無字天書在你手裡，咱還是提防著點。”
我無語望蒼天，真是處處皆磨難啊……
“俱樂部你查出什麼事了嗎？我聽韓衍說你倆差點把人俱樂部拆了。”我問道。
大寶冷笑一聲：“哼，裡面簡直是個大型牲口交配場，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賭場建在地下四層，除了錢，什麼都可以拿來當做賭資……”
“命也可以。”大寶歪頭看了眼我，別有意味地勾了勾嘴角。
“有人在那裡收集壽命？”我立馬心領神會。
大寶點點頭：“所以這傢俱樂部背後真正的老闆應該是老閻王和邪僧。”
“賭場裡有個特殊的房間，裡面每個星期都會進行一場豪賭，不消費個百萬根本進不去。”
“整個賭場的氣場很不對，很多人都被控制了，我和袁瞎子稀裡糊塗地輸了二十萬，還好小爺道法高深，咬了口舌尖血，恢復了神識，要不袁瞎子卡里的錢非輸光不可。”
道家謂舌尖血、指間血、心間血為至陽至剛，可在關鍵時刻破除邪祟，喚回神識。
“是魂蟲。”我打斷他的話，把那天在棚區發生的事簡單扼要地講了一遍。
大寶繼續說道：“那就對的上了……歐陽發現我和袁瞎子要溜，就派人堵住我倆！哼，小爺是吃素的嗎，掐了幾個雷訣，劈壞了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