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之前在哪裡上班？”
江雨婷思索了一下，說道：“好像是在一個俱樂部還是酒吧……肯定是出來賣的，一會兒回去你問問江雨飛。”
我點點頭。
就在我心裡盤算著怎麼抓那個女鬼的時候，江雨婷一臉八卦，突然在我耳邊壓低聲音問道：“溫暖，你最近和韓衍聯絡嗎？”
啊？怎麼又聊到韓大公子頭上……
我實話實說道：“有點工作上的交集，算是有聯絡吧。”
說到韓衍，江雨婷很來勁，眼神裡閃著那種對偶像的愛慕，但她很清楚自己和韓衍之間有壁壘，幻想和現實她拎的很清楚。
這也是我佩服江雨婷的地方……
“那你知不知道有個港人追他追到西城？聽說倆人是青梅竹馬，我見過那女的，沒你漂亮。”她挑了挑眉，小聲壞笑地嘀咕。
我扯了扯嘴角，無奈道：“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已經結婚了。”
“韓大公子對你不死心唄，你前段是不是住院了？”
她還真是訊息靈通……
“我去市醫院談一批器材的合作，那天正好看到韓衍了，我稍微打聽了一下，知道是你在住院，你沒事吧。”
“有事的話，我還能來你家驅邪抓鬼啊？”我扶了扶額，有些無語。
一頓飯在江雨婷的喋喋不休中吃完的，不過她和肖樂還真配，一個機關槍，一個悶葫蘆，肖樂還時不時補充幾句她說的不全面的話，眼裡滿是寵溺。
有江雨婷這麼個大喇叭，我知道了很多我這種平民老百姓接觸不到的訊息。
順便我向她稍微打聽了一下天池俱樂部，她很爽快地說幫我收集點資料。
下午我跟江雨婷又回到他弟弟家，剛進地下車庫，一輛眼熟的騷包跑車映入眼簾。
小莫總沒有看到我們，一轟油門正好和江雨婷的車錯開了。
江雨婷見我眼睛往外瞟，問道：“認識？”
“只是之前幫他處理過一些事情。”我小聲嘀咕了句。
“小莫總可是富二代圈子裡有名的花少，比咱北方人會玩多了，光我知道的就有三個女的被他養著呢，上到四十歲的少婦，下到二十歲的大學生，真是什麼都不挑，也不怕精盡人亡……”她毫不避諱車裡的肖樂，吐槽道。
雖然剛才和小莫總的車離得很遠，但我感覺那車裡有一股熟悉的異樣，不是陰氣。
想想那時候，我還是給大寶拎包的小助理，第一次見識明塵的大化神通，也是那時候，我開始慢慢了然我和明塵的因緣纏覆……
下了車，小磋環顧整個停車場，微微皺眉，我上前問道：“有什麼不對勁嗎？”
“我聞到藏香的氣味……”
小磋說這句話的意思是這裡有邪僧一夥人出沒。
不管是道家還是佛家，信徒們都以香作為媒介，香聞達十方無極世界，靈通三界，是通真達靈的信物。
不同的場合，不同的教派所使用的香也不同，我和邪僧交過兩次手，他身上的氣味確實很特殊，仔細想想，那氣味有一定的致幻性。
如果邪僧在這附近，我要提防了……
再次回到江雨飛的住所，他比剛才清醒了許多，因為受到驚嚇和陽氣不足，他整個人抱著腿，蜷縮在被子裡，打著冷戰。
整個房間光線很昏暗，我下意識地就要拉開窗簾，沒想到江雨飛啞著嗓子吼道：“不要開啟！不要……開啟！”
“你現在陽氣不足，應該多曬曬太陽。”我好心提醒。
“法師，我兒子現在剛好，就先依著他吧，你有什麼話要問嗎？”江母心疼地坐在床邊一直安撫著發抖的江雨飛。
“慈母多敗兒……”小磋站在我一邊，小聲吐槽道。
江雨婷再怎麼不滿自己老媽的溺愛，也不想讓江母聽到一些跌破三觀的話，她找了個藉口，把江母帶出臥室。
他們一走，我直接開門見山：“我剛剛收走一個叫羅大衛的陰魂，你姐姐已經把你倆的事告訴我了，我現在需要了解你和女鬼之間的關係。”
“他果然沒走！他果然沒走！”江雨飛聽我這麼說，驚恐狂躁地抓著亂糟糟的頭髮。
“是他附在你身上，撞死的那個女孩。”
江雨飛停頓下來，抬起佈滿紅血絲的眼睛望向我，他嘴巴磕絆，睜大眼道：“對，是他！我經常聽到他的聲音，有時候他還想控制我……他要我自殺！對，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我沒有殺人……都是他做的！”
江母聽到裡面的聲音，想進來看看情況，我對小磋使了個眼色，他了然地走出去，擋在門口。
江雨飛越說越激動，我打斷他的話，猜測道：“他親眼看到你和別的女人上*床，認為你玩弄他的感情，騙了他，所以他想報復你，上你的身，讓你精神恍惚試圖自殺……”
“是他騙我嗑*藥在先！他就是為了控制我！活著要控制我！死了還要上我的身控制我！”江雨飛勃然大怒，繼而捶打著自己的頭，痛哭流涕，“是他先騙我的，他為什麼要用死來逼我，為什麼……”
看他掙扎猶豫的樣子，應該對那個羅大衛也是有感情的。
雖然現在很多國家已經開放同性結婚，但順應陰陽乃是天道，不過現在還有多少人在乎這些……
等江雨飛哭得差不多了，我心平氣和道：“現在他已經被我收走了，你能說說你和那個女鬼是什麼關係嗎？”
他驚魂未定地看著我，開始和我溝通：“那個女鬼叫衛玲玲，是天池俱樂部豢養的‘寵物’。”
一聽天池，我眉頭緊鎖，看來冥冥之中很多事都串在一起了。
“大衛死後，我不敢晚上回來一個人住，就是那段時間我認識的衛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