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我一醒來他已經不見,為了目送他,我今天特意早起。

“可以把你母親接來這邊。”明塵雙手抱臂看著我刷牙,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啊?我以為自己聽錯了,蹙眉茫然地看向他。

“這裡只有你和趙天寶,雖然藏氣,但過於冷清,人氣不易流通,對你也不好。”他幫我擦了擦嘴角的水漬。

其實我早有這個想法,讓她和高姑子住一起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新家除了給小婉和敖玉預留了兩間房,還有很多空房,簡直浪費。

我忍不住笑道:“那府君大人要見丈母孃了,緊不緊張?”

明塵嘴角微揚:“我緊張什麼?緊張的應該是你的母親吧。”

雖然家裡輩分很亂,都是幾千幾百歲的祖宗,但像大寶說的,各論各的唄。

怎麼!他老人家還想讓我母親天天給他磕頭請安啊……

我皺了皺鼻子:“我和我媽商量一下,要不要把高姑子也接來?她年紀大了,無兒無女,又是咱倆的大媒人。”

“哼,你倒想的周到。”他微微斜睨了我一眼,把我帶到飄窗上,放在膝頭,“她們來了,我的小妻子在床上更不敢出聲了。”

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我捏著他的下巴,坦誠灼熱地看著他,笑道:“那晚上就去青殿……”

明塵扭了一下頭,躲開我手指的桎梏,胳膊緊緊勒住我的肩膀,笑著輕琢了下我的鬢角,微不可見地輕嘆:“也就只有你讓我甘願一步步退讓, 我的小妻子,你自己安排吧。”

他知道我暫時無法割捨人間的親情,正如他所說的,還要辛苦幾十年,所以他只好兩界奔波,等待著我了卻世間的牽掛。

我何嘗不知道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等待,在死寂沉悶的冥界,在他點化的青殿淨土中,只有他一人苦熬上千年,現在有了我這麼個牽絆,等待更加難耐吧……

我安撫地吻了他一遍又一遍:“我會永遠陪著你的,快去吧,晚上我在家等你。”

他淺笑地吻了我最後一下,身形漸漸淡化,直到消失。

透過窗戶我看到大寶在灑掃庭除,昨天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披上外套下了樓,我拿起掃把準備和他一起整理。

馮猴子在院子裡圈了塊地,說種棵石榴樹比較好,什麼多子多福,我真是謝謝他。

大寶一邊拿著鐵鍁撅著土,一邊給我講昨天晚上的事。

“屍毒怎麼處理的?”我扶著用棉布包裹的小樹苗,看著他填土,問道。

大寶嘿嘿笑道:“我熔了幾百張符紙,小賺一筆,韓衍叫人又全面消毒殺菌了幾遍,再暴曬一週就沒事了,其實就是那大傢伙的口腔粘液混合細菌分解發酵液,不叫屍毒,一群半吊子瞎咋呼。”

幸好幸好!

“不過那個洪老頭,還有住院的那位張大師,有點來頭。”

大寶既然說有來頭,那就是有真本事,這行雖然不少坑蒙拐騙,但也不乏能人異士。

“毛毛不是說饕餮滅絕了嗎?昨天那隻到底怎麼回事?”我實在不解,昨天明塵也沒有說。

大寶神秘地笑了笑:“陰吏查過了,那根本不是饕餮,是蘇春來他們養的‘寵物’,專門吃腐屍。”

“我猜測那傢伙一開始在東城,蘇春來把地震中摘掉器官的屍體或者沒辦法做成工具的屍體給它吃掉,既可以毀屍滅跡,又能養個大寶貝,一舉兩得。”

“那大傢伙不知道什麼原因被蘇春來他們丟在東城,它沒的吃了就跑到南城了唄,韓衍建的養老院不就在東城南城交接處嗎。”

我一臉震驚地聽著大寶分析,三觀碎成了渣,那些人到底埋了多少雷,製造了多少可怕的怪物……

“昨天我又看到那個沈老闆了。”大寶冷哼一聲,“老婆還屍骨未寒呢,就又找了個,早晚折自己手裡……”

“哪個沈老闆?”

“就老婆被剖肚,情人被鬼胎殺了的那個沈老闆啊。”大寶鬆了鬆土,鄙夷道。

“他現在正抱韓衍的大腿,昨天那裝嫩的綠茶婊是他外甥女,錢權交易唄,哼……”

好吧,權貴的世界實在讓我難以想象……

“還好韓衍這次給面子。”大寶伸出五根手指,“給了這個數,三百萬的報酬,一百萬的符紙錢,剩下一百萬,他說當他的歉意。”

“老子管他什麼歉意不歉意的,鱷魚的眼淚,假慈悲,我轉手捐出去了,暖妹子你沒意見吧?”

噗……

我搖搖頭,笑道:“沒意見,錢你拿著,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不用跟我說。”

“對了,那個沈老闆不是提供了三個栓娃娃的名單嗎?那鬼胎生下來沒有?”我追問道,“還有小張提供的新生兒名單呢?”

大寶摘下手套,開啟手機:“沈老闆提供的三個名單,陰吏核實後強拘了那三個厲鬼,肚子裡的孩子成了死胎了,嗐~雖然傷了三個母親的心,但總好過被人利用,成為傀儡死於非命強。”

我摸了摸小腹,心裡五味雜陳。

“新生兒裡邊,有兩個不在投胎名單裡。”大寶把手機遞給我,指了指,“一個市領導,一個礦老闆,那些人還真他媽會找,那有陰吏盯著,暫時不用咱們管。”

只要鎖定範圍,不是大海撈針就行。

“顧展鵬找到了嗎?”我看了眼手機上的資料,問道。

大寶搖搖頭:“他後邊有公*安局副局*長做靠山,估計早聽到風聲跑國外去了!”

我長嘆一聲:“錢多智呢?小張有沒有問出什麼來?”

上次從黃大仙那打聽出錢多智的動向,我就把地址給了小張,總感覺他知道很多事,但能用法律解決的就交給小張,實在不行,大寶只能用點小手段。

“那小子賊的呢,一問三不知,公司又破產了,小張態度一強硬,那小子就裝可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他沒案底,小張又沒權利拘留他,估計還在他姘頭家躺屍呢。”大寶冷哼道。

這資訊量太大,我掐著太陽穴,感覺腦容量有點不夠用。

事情就像排山倒海一樣壓過來,我得好好梳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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