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大寶陪袁瞎子看房,又實地考察了一番,他爽快地買了套現房疊墅,由於裝修還需要時間,袁瞎子就近租了套兩居室,夫妻二人就搬了過來,看這架勢一點都不想回他那小門臉了。

聽說幫忙叫魂,袁瞎子想都沒想一口答應,大寶給他封了五萬紅包,這傢伙更加美滋滋。

“跟著你們比守著我那小門臉強多了,不求吃肉,分我點湯湯水水就夠了。”袁瞎子一改之前的邋遢,梳了大背頭,白襯衫牛仔褲,人模狗樣的。

大寶一邊開車一邊調侃道:“你這是去相親還是怎麼的?你老婆放心你這麼出門?”

“家有賢妻,這身就是我老婆給我搭配的,我這不是第一次跟你們出任務嗎,怎麼也得打扮的帥氣點,不能給你們跌面啊。”說完他放下副駕駛的化妝鏡,用兩個手掌向後捋了捋頭髮。

袁瞎子見我蔫蔫的,扭頭問道:“小美女你怎麼啦?看上去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啊?和你神仙老公吵架啦?”

“胡說什麼呢,府……咳咳,我妹子他們兩口子好著呢,天天狗糧夠飽!”大寶差點把明塵的尊號禿嚕出來。

袁瞎子咧著嘴笑道:“嘿嘿,我早猜到了,冥界大佬,冥界大佬。”

我裹著毯子,腦袋發脹不想說話。

“對了,小美女,我覺得我有必要給你說一下。”袁瞎子從後視鏡看著我,正色道,“之前去我店裡找我占卜的那女子,在找一本書,她給我看了幾個文字,雖然我不懂什麼意思,但我一眼就認出是雲篆文,我隱隱覺得那人非仙即怪,所以我才這麼著急搬出來。”

我第一反應就是黎風,而且,她要找的書絕對是無字天書。

言之有靈,文之有靈。

道家用文字續載天地至理,闡述釋大道真理,但又怕洩露天機,所以天尊用特有的雲篆密文將其書寫,有道即見,無道即隱,必須是真命之人,劫運滿了,天書才會顯現。

雲篆作為道家獨有的文字,是自然飛玄之氣結空而成的文字,肇於諸天之內,生立一切。

也就是要看懂天書,必須具備兩個條件,一則擔天命之人,二則天書顯現時,還要看懂裡面的文字含義。

明塵真是心大,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我手裡,我一個小菜鳥,擔天命……應該還輪不到我頭上。

我們三人到達醫院的時候剛剛擦黑,王琳有點事絆住腳,人還在路上,病房裡只有王阿姨,她眼睛哭的有點腫,正在給小鹿擦拭身體。

“你們來了……”她放下手裡的溼巾,起身朝我們三人微微頷首。

小鹿臉色慘白,呼吸清淺,我淺淺掐了個訣,發現生魂已經離體,看她床頭貼著張驅邪符,應該是王琳之前請的法師留下的。

三魂不聚,很容易招惹邪祟上身,其實這種例子屢見不鮮,尤其常年臥床昏迷的病人,突然哪天醒了,但性格完全和之前不同,大機率就是被孤魂野鬼上了身。

所謂魂悲魄笑,歸無我舍,五鬼侵室。

很多遊魂喜歡徘徊在醫院,不單單是因為醫院是陰陽輪迴之所,還因為大病初癒,陽氣不足的病人是它們喜歡奪舍的物件。

大寶皺眉問道:“孩子她爸呢?沒來?”

一提陶昌盛,王阿姨的怒火就莫名高漲,咬著後槽牙,惡狠狠道:“那老王八蛋,今天來過了,說帶小鹿出院去魔都治療,被我和我家老頭攆出去了!”

“還好小鹿的戶口上在我們家了,他死活沒折,留下了張卡,灰溜溜走了。”

這個陶昌盛又想幹嘛……

由於晚上要叫魂,大寶和袁瞎子去和院方交涉,現在的醫院原來越開明,畢竟很多事真的用醫學解釋不清,院方也理解家屬痛心疾首的心情。

只要不是很過分的‘封建迷信活動’,不打擾到別人,院方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還聽說有的醫院提供叫魂服務,等於玄學科學雙管齊下。

昨晚我幾乎沒怎麼睡,又發了一天低燒,我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迷迷糊糊等著子夜的來臨。

一條毯子蓋在我身上,我本來睡的就淺,猛地被驚醒。

一抬眼就看到韓衍,他淺笑宴宴,西裝革履,衣服上的褶子和釦子都散發著涵養。

我怎麼睡著了……

“又來醫院處理邪靈厲鬼嗎?”他很自然地坐在我旁邊的金屬椅子上,側頭輕笑,“剛才我看到你搭檔了。”

我揉了揉臉:“嗯,受人之託,這次不會弄出大動靜的。”

韓眼笑了一聲,沉吟片刻,灼灼地看向我:“溫暖,我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

那天,敖玉消除了他被小鬼吸食陽氣後所有的記憶,褚譽的死,九天神雷,明塵的出現,都在他腦海中抹去。

“傷患集體被撤離的時候,特警說只有你的搭檔出來,沒有看到你。”

“還有張大師那天的反常言辭,我查詢了一些資料,府君大人……呵……”他不可置否地輕笑一聲,白淨且骨節分明的手指交叉在一起。

天啊,敖玉怎麼沒有把這句話消除掉!

我扣著衣角,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微嘆聲,給了彼此一個臺階:“我沒有要逼問你的意思,你不想解釋,是你的權利,我可以……”

他可以查!

我抬起頭,打斷他的話:“韓先生,我們這個圈子有很多常人理解不了的事情,請你不要再動用關係來調查我。”

“我就是一個小老百姓,只想安穩踏實地過日子。”

“人民醫院的事,我們會全力配合上面的盤問,不會讓你為難,同時希望……你也不要讓我為難……”

面對韓衍,我其實是有一絲惶恐的,我們生活的環境、階層,包括心境,看待問題的角度,相差太多,我揣摩不透他的想法。

和明塵的清冷少言相比,我更害怕韓衍的高深莫測。

人心險于山川,難於知天。

他微微點頭,不知道是預設還是假意和我客氣一下。

“人和虛無縹緲的神真的可以嗎?”他悵然地輕吐了一口氣,扯了扯嘴角。

可以什麼?結婚?還是……交合?

我摸了摸小腹,輕笑一聲:“有什麼比我肚子的孩子更有說服力?”

韓衍瞥了一眼我不明顯的小腹,身形頓了頓:“溫暖,其實我……”

“韓先生,我很愛我的丈夫,也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你很好很優秀,會找到更佳心儀的女子。”我打斷他的話。

有些話必須決絕,一些念頭必須趁早掐滅。

短暫的沉默。

“借你吉言,但願如此。”他臉上又揚起陽春三月的微笑,喟嘆道,“還有一件事和你商量,本來打算正式和你約談的,我覺得現在更合適。”

我不解地看著他,問道:“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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