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塵小心翼翼地將我的針織衫解開,低低喟嘆一聲:“接連讓你受傷。”

哎,他這是自責了?

我側目看了看受傷的右肩,大片的淤青從鎖骨延伸到臂膀,關節處腫脹隆起,稍微一動就疼的我齜牙咧嘴,可我還是抿著嘴笑道:“這又不怪你,命中該有的劫難。”

誰知,他輕斥一聲:“笑不出來就不要笑,難看……”

這傢伙,聽不出我在寬慰你嗎!

明塵將藥酒倒在手心搓熱,沿著肌肉骨骼的方向一點點輕揉。

“疼疼疼……”我實在忍不住地一邊躲閃一邊痛呼,眼淚瞬間就飆出來了。

他箍住我的身子,不讓我動,冷笑道:“現在知道疼了?……比第一次還疼?”

我……這兩種疼怎麼能相提並論!

我吸了吸鼻子,腦袋埋在他的胸口,帶著顫抖的鼻音道:“你就不要取笑我了,真的好疼呀。”

“溫暖,你啊你,讓我說什麼好……”明塵帶著一絲無奈,寵溺地搖搖頭,在我百匯輕點了一下,疼痛瞬間緩解了不少。

壓制了屍狗魄,我才安靜地站起來,看著他替我一點點揉搓。

明塵淨白蒼勁的手指彷彿天生就是用來降服我的,不管是他行雲流水的掐訣,還是在床上用這雙手讓我腦袋空白,沉湎於色,都令我之痴迷。

現在看他為我塗個藥酒,我的小心臟都撲通撲通亂跳,果然愛令智昏!

我抬眼看了看他,小聲道:“又讓府君大人紆尊降貴伺候我了……”

明塵淡淡哼了聲:“記得下次還回來,主動點。”

我撇了撇嘴:“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段時間就先委屈一下你了。”

沒想到他俯下身狠狠咬了我胸口的軟肉一口,冷哼一聲又繼續揉搓。

這傢伙有時候真是個小孩子,幼稚得很!

由於我傷的右肩,行動很不方便,所以……明塵很耐心的幫我洗了頭,擦了身子。

我整個人紅成蝦子,身體的每一寸他都檢查了一遍,待到收拾完,他還在我身上嗅了嗅。

“嗯,沒有別人的氣味了。”他頗為滿意地點點頭,又幫我穿上睡衣。

我簡直哭笑不得,府君大人的佔有慾太強了!

還好他照顧我是個傷患,在床上沒有折騰我,只是耳鬢廝磨的親吻和擁抱更令人難耐。

身體就像石子丟進水裡的漣漪,一點點盪漾開,旖旎又溫情。

一晚上明塵都幫我固定著肩膀,不讓我亂動,第二天一大早袁瞎子就被大寶呼叫了過來。

“你這都接好了,還叫我過來做什麼?”袁瞎子替我檢查了下,摸著下巴問道,“這誰給你安的,手法一流啊!”

我扯了扯嘴角:“我老公。”

他稍微抬起眼,環顧客廳四周,小聲問道:“你那位神仙老公在家嗎?”

我搖搖頭。

明塵每天早上五點到七點之間離開,這一時間為卯時,舊時皇帝上朝,官署衙門都是卯時開始辦公,冥府也沿用了點卯,應卯的工作流程,和上班打卡一樣。

《詩經·齊風·雞鳴》曰:“雞既鳴矣,朝既盈矣;東方明矣,朝既昌矣。

雞鳴就是一個上朝的訊號,所以……母親在菜市場買了一隻大花公雞放在後院!

現在我都不用定鬧鐘,早上五點多它定時報曉,以至於每天我都能目送明塵離開。

袁瞎子臉上的褶子樂開花,一邊說一邊幫我在肩膀上綁好固定帶:“小美女,我大概猜到你老公是誰了,上次去東嶽接你,我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嘿嘿,我老袁活了三十二年,也算開眼了。”

“你們這棟樓都帶著仙氣,院子裡的植物長的都比別人家的好!”

這馬屁拍的!大寶和母親天天好水好肥養著那些花花草草,長的能不好嗎!

“你們小區還有沒賣出去的房嗎?”袁瞎子嘿嘿笑道。

“你要幹嘛?”我整理了一下宛如獨臂大俠的固定帶,問道。

“當然是和你們做鄰居啊!”

他剛說完,大寶就從院子外邊進來:“你要和誰做鄰居?”

“你們啊!我那個小門簾要拆了,我算了算,加上我爺爺我爹還有我自己的積蓄,夠我這輩子躺平了,我準備金盆洗手過退休生活,老婆孩子熱炕頭。”袁瞎子翹著二郎腿,一臉閒情逸致。

我忍不住笑道:“你現在退休還太早吧!”

從一開始我見到這傢伙就一副擺爛不上進的樣子,說他是袁天罡的後人誰信啊。

袁瞎子從沙發上坐起來,板正身體,面帶愁容道:“我也不想……但我被人盯上了,我得挪挪地方了。”

“什麼人?”

他搖搖頭:“不知道,但我有預感,半個月前我那去了個陌生女人,裹的跟個阿拉伯人似的,非讓我給她算一卦,說找什麼東西,我裝傻充愣說不會,結果她死拽著我胳膊不放手,那雙眼睛盯的我後背發毛,還好那時候我鋪子裡有幾個客人,她沒敢對我怎麼樣。”

大寶戲謔道:“一個女人你怕啥?保不準是人家看上你了吧?”

噗……

“她看上我也不可能娶她啊,我都有家室了,雖然……看她身段確實挺不錯……”袁瞎子回憶著咂了咂嘴。

我白了他一眼,真是男人的劣根!

“我現在只簡單看看八字命理,不佔卦,那人絕對知道我的底細。”

“我老婆剛懷孕,我可不想因為這事鬧的家庭不和,影響我閨女我媳婦兒。”袁瞎子聳聳肩。

大寶笑道:“你怎麼知道是閨女?”

“哪個男人不想要個小棉襖,小公主?”袁瞎子說到自己的孩子兩眼放光,魚尾紋快能夾死蒼蠅了,“嘿嘿,正好讓我老婆孩子也沾沾仙氣,以後看病我絕不收你們診金!”

這傢伙算盤打得真響!沾仙氣是假,避禍才是真……

我還以為袁瞎子說的玩笑話,結果他真的拉著大寶去售樓處看房。

橫跨陰陽,有真本事的人,大多隱貴隱富,他們對錢看的不是很重,用大寶的原話說‘陰陽圈裡,花錢也是消除罪業的一種方式’。

我閒情地坐在藤椅上,看著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果然長得很茂盛。

現在還沒到農曆三月份,本不該抽芽的石榴樹,也冒起了嫩綠。

早上從大寶嘴裡得知,韓衍被消除了部分記憶, 醫院裡除我強拘走的那個男人和慘死的小道士,其他人全部獲救,不過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我和大寶後面還要極力配合調查。

另外褚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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