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開房間門,陰冷的氣息和長久不通氣的沉悶臭味撲面而來,蔡彬身穿精神病院的束縛衣,兩手交叉被綁在一張單人床上,小腿大腿全部被束縛住。

他面部凹陷,嘴唇乾裂,臉上很多淤青和傷口結痂,下巴上長出青黑的鬍渣,要不是看到他胸前微弱的起伏,還以為躺著一具屍體。

“喂,兄弟還活著嗎?”大寶捏著一張符紙,拍了拍蔡彬的臉。

他恍恍惚惚睜開眼,眼球渾濁,渙散的瞳孔猛地聚焦,喉嚨裡發出沙啞的嗚嗚聲:“你們……你們是誰?”

“我們是來救你的,聽說你被女鬼纏上了?”大寶嘿嘿笑道。

蔡彬一聽,激動地睜大了眼:“快,快給我解開!溫紅軍要害我!”

“到底是女鬼還是溫紅軍?你說清楚!女鬼不是你之前的物件嗎?”

“溫紅軍睡了那個婊子!還搞出個野種!他們兩個想把我害死,快放我走!快,快點!”蔡彬使勁掙扎,滿臉求生欲。

“要不先把他解開吧,看他不像神智不清,估計是溫紅軍搗鬼。”我皺眉說道。

大寶剛要解開束縛帶,院內的大門響起——蔡蘭娟和溫紅軍回來了。

溫紅軍火急火燎地趕進來,見我和大寶在蔡彬的房間,一邊拉我們進來一邊苦惱道:“你們剛才和他說什麼了?他現在腦子不清不楚,天天說我要害他!我要是想害他,我能請你們來嗎?”

我冷笑一聲,不想拆穿……

溫紅軍臉上有些難看,礙於一旁的蔡蘭娟,沒有多說什麼。

大寶吊兒郎當地坐在茶几上:“溫叔,你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麼隱瞞?你兒子不是單純的女鬼纏身這麼簡單吧。”

蔡蘭娟指著溫紅軍破口大罵:“溫老三!你幹出這丟人現眼的事!讓我們一家子給你擦屁股!不就是小敏不跟你姓嗎!你吃我們家的,住我們家的,小敏就應該姓蔡!”

“你都有個姓溫的閨女了,你還不知足!睡了自己兒媳婦!也是你做的出來的事!”

大寶一聽扯我身上了,立馬把茶几上的菸灰缸摔地上:“你們吵歸吵!拉上我家妹子幹什麼!溫暖的溫可不是溫紅軍這個溫!再他媽出言不遜我們不幹了!”

“我們可是花了五十八萬請你們來的!你們不干我就去告你們!”

我實在忍無可忍地吼道:“你去告吧!看法律怎麼判!我十二歲溫紅軍就和我媽離婚,撫養費他付過一分嗎!要不是你們家出這事,無路可走了,一分錢都不想出吧!現在又當又立,真拿我是軟柿子?”

“行了行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我是王八蛋!我是王八蛋!”溫紅軍蹲在地上,扇著自己的耳光,自怨自艾道。

我整理了一下情緒,儘量心平氣和:“你們最好實話實說,我和我朋友既然過來了,是打算幫你們解決問題,別扯其他沒用的。”

蔡蘭娟聽我這麼說,沒有剛才的飛揚跋扈,蔫蔫地坐在沙發上。

果然氣勢此消彼長,之前還揪著我頭髮罵我‘不要臉’,現在再被他們欺負,我白見了這麼多世面。

不是我覺得有明塵幫我撐腰,而是惡人還需惡人磨!

修道強調與人無爭與世無求,無爭不代表自己任人宰割,任人欺負,而是不執迷,不意氣用事。

沒有了劍拔弩張的情緒,溫紅軍才開始說明真相。

原來他自打入贅到蔡家,一直覺得抬不起頭,不僅老丈人看不起他,就連蔡彬也不把這個繼父放在眼裡,後來生了蔡敏,老丈人死活不讓女孩姓溫,這更刺激了溫紅軍,只是他一直有賊心沒賊膽。

直到蔡彬領回那個叫小嬌的女朋友,小嬌總是有意無意勾引溫紅軍,一開始他也怕鬧出醜聞,故意躲著她。

後來小嬌膽子越來越大,故意在沒人的時候投懷送抱,再加上那段時間他和蔡彬吵了一架,溫紅軍就沒把持住,結果還把女方的肚子搞大了。

“你把人家肚子搞大的,怎麼那女鬼纏著蔡彬沒纏著你?”大寶一針見血問道。

溫紅軍驚恐道:“誰說她沒纏著我!我天天做噩夢,她說先把小彬弄死,再拉我去陪她!我真的要被折磨瘋了!”

“那女鬼什麼時候來?我們剛才看了一下,家裡沒她,除了廁所有個……”大寶故意頓了頓。

溫紅軍的臉都嚇白了,明顯心虛,結巴道:“廁,廁所有什麼?”

“你們是不是看見我爹了?是不是?”蔡蘭娟嚎啕大哭,“爹啊!爹!你託夢說又冷又餓,原來你一直躲在廁所沒走啊!”

“女兒不孝啊!讓你慘死在那麼髒的地方,爹啊!”

“行了,行了,你爹被我們送走了,買一送一,從哪找我們這麼良心的!”

大寶也懶得廢口舌挑明,這種死無對證的事到了冥界自會清算清楚……

下午我和大寶找了個農家樂墊了幾口,便窩在車裡等待著夜幕降臨。

鎮子上的路燈昏暗,只能照亮燈杆一米範圍的距離,晚上八點過後,街上的村民都已經歸家,偶爾有幾條流浪狗路過。

“大寶,你說那個女鬼白天去哪啊?一直纏著蔡彬他不死的更快嗎?”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後座上,梳理著白天人們說的話。

大寶把駕駛座放低,半躺半觀察著外面,他思索片刻道:“要麼是那鬼的修為不夠,白天陽氣足,不敢出來,要麼就是那女鬼白天有居所。”

“牛頭說她不是一般的小鬼,那是不是她有主人啊?那個小嬌不是才死不久嗎?”我嘀咕著。

這個牛頭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還想問問他女鬼的來歷呢……

大寶猛地坐起來:“是不是那個小嬌早就被厲鬼奪了舍?村民不是說那個小嬌天生身體虛,要是還有精神病的話,體弱加上神識不清,最容易吸引鬼魂上身!”

“沒準那個小嬌不是什麼自殺,而是承受不住厲鬼的陰氣死的。”

大寶的分析的很有可能,那這個厲鬼有主人,白天不出現在蔡蘭娟家,專門晚上來害人,就說的過去了。

“那個女鬼不會是溫紅軍養的吧?蔡彬和那個老頭不是說女鬼和溫紅軍聯合起來害蔡彬嗎?”我腦子快成漿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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