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這有你說話的份嗎!”一直站在溫紅軍後邊的女人站出來,指著大寶的鼻子罵道:“我讓她們娘倆兒白住了十來年,沒找她們要房租已經仁至義盡了!還想賴著不走是怎麼著!”

我早就注意到她,看溫紅軍對她懼怕的樣子就知道這女人是他現任妻子。

“你他媽誰啊!”大寶擼起袖子瞠目,上下打量著女人,冷笑道:“看樣子是溫叔現在的老婆吧。”

“你管得著嗎!你一個外人在這指手畫腳……”

女人未說完,被溫紅軍拉到一邊,他臉上依然帶著虛偽的笑:“暖暖,爸爸這幾年虧欠你們娘倆太多了,這樣你看行不,爸爸拿出十萬塊錢就當補償,再多爸爸真拿不出來了……”說完嘆了口氣,開始裝可憐。

“溫老三!你敢給他娘倆一分錢,以後休想再踏進我們家門!”女人臉上的眉毛飛起,眼球幾乎瞪要出來。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他倆配合的倒挺好。

“切,十萬塊錢寒磣誰呢……”大寶一臉不屑,譏諷道。

女人一聽就炸了,插著腰破口大罵:“你個小B崽子,在我們家扎刺來了!老孃弄死你!”說完連抓帶撓地一頭撞向大寶的胸口,大寶早有防備,胳膊一抬就把女人推倒在地。

“你個臭老孃們兒,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誰家!呸!”大寶向地上女人的身上啐了口唾沫。

溫紅軍見自己的老婆被欺負也急了眼,舉起胳膊就要打大寶,我忙上前阻攔,被他一把推到一邊,磕在牆上。

村長和兩個村裡管事的人一直在旁邊攔著勸說。

大寶把我扶起來,兩隻眼睛冒火,抬起腳猛踹在溫紅軍的小腹上,還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女人見狀,連忙站起身,見打不過大寶就來拉扯我的衣裳和頭髮。

“不要臉的賤貨,和你媽一樣賤!”

我被揪得頭皮生疼,又不忍心下重手,女人飛揚跋扈一點道理不講,萬一裝病訛上我和大寶就麻煩了,我只好掰著她的手,讓她鬆開。

‘嘭’地上的暖水壺突然原地爆炸,四分五裂的壺膽片猶如旋轉的飛刀,完美避開我和大寶,透過厚實的冬裝扎進女人和溫紅軍的腿裡和胳膊裡,就連一旁勸架的村長也被割傷了手背。

房間裡頓時響起慘叫聲。

我還沒緩過神,牆上的電視就像被人搬起,連著電線插座一起砸向嚎叫的女人和溫紅軍。

我震驚地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明塵的影子。

“你……你們……這裡有鬼……有鬼!”女人驚恐地看著屋子裡的東西,眼神落在我身上,惡狠狠道:“你剛才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都告訴你了,這裡不是你家,你不聽!這下得罪家裡的祖宗了吧……”大寶故意嚇唬她,“借你一百個膽子你都不敢住!”

溫紅軍捂著傷口,警惕地看著我:“這家裡有什麼東西?”

村長和另外兩人早嚇得跑進院子裡不敢進來。

我怕大寶口無遮攔,也不想和他們糾纏:“什麼都沒有,宅本給你們,你們走吧。”

女人見目的達到,又懼怕房子裡的東西,連忙收起本子拉著溫紅軍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暖暖……”溫紅軍停下看向我,欲言又止。

不管他現在真的愧疚還是在繼續做戲,我已經不在乎,關上房門,徹底割裂這段讓我覺得可笑又可悲的父女關係。

院子裡恢復平靜,我呆呆地坐在自己的臥室,三面白牆,一扇小窗,一張單人床,一個用鞋櫃改造的床頭櫃,構成了這個小小房間。

大寶輕叩房門走了進來:“暖妹子你沒事吧?”

我整理好情緒,站起身笑道:“沒事兒,早晚會吵這場架,吵完了我心裡就踏實了。”我扭頭指了指身後,“大寶,咱們把這張床帶走吧。”

這裡我唯一割捨不下的只有這張床,這張和明塵一起躺過的床。

“沒問題!你看你還要搬啥!不能便宜了那個臭娘們!哥這就叫搬家公司來!”大寶拍拍我的肩膀,掏出手機。

其實根本不用勞煩搬家公司,家裡的東西扔在大街上估計都不會有人撿。

我從衣櫃裡找到那床被撕爛的被子,這應該是我最值錢的東西了。

我和大寶收拾之際,院門外有人叫門。

“溫暖在家嗎?”我走出來,聽出是高姑子的聲音。

我忙開門迎她進來:“姨姥,你怎麼來了?”

高姑子嘆了口氣:“嗐~剛才牛書記去我那說拆遷的事,提到你我就過來看看。”

“他什麼都給你說了吧……”我已經無所謂了,估計用不了幾天就能傳的幾個村子都知道。

我帶她進屋發現連熱水都沒有燒。

“你不用管我,快坐下,姨姥有話問你。”高姑子拉我坐在一邊,“你現在和仙家尊神……”

我不知道明塵是怎麼安排高姑子帶我進後堂的,但看她現在的表情好像並不知悉明塵和我的關係。

“我和他現在挺好的。”一想到明塵,我的嘴角總是不由自主地上揚,“一直想當面感謝您,但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又發生這種事……”我聳聳肩,看著滿地狼藉。

高姑子尋著我的眼神望去,狐疑:“這都是他為了保護你做的?”

“牛書記說他們兩口子傷的可不輕。”

應該是吧,雖然我沒有看到明塵的身影,可這種事除了他沒人會做。

我點點頭。

“行,姨姥這就放心了。”她拍著我的手背,欣慰道,“這是功德無量的事,溫暖啊,以後你要面對的事不是常人所面對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不過有他護著你,你不會有什麼危險,你也算因禍得福,因禍得福……”

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從踏進後堂那一刻我已經將身心和三魂七魄交付於他,他為我改變了命運齒輪的方向,這已經是常人難以想象的詭異經歷。

哪怕以後墮入萬劫不復,我也願意跳進那焚寂的火坑,一個願意等我三百多年的男人,還有什麼不是我能捨棄的?

我是他的禍,他是我的福……

“姨姥,我想再去一次後堂。”我反握著她的手,滿是虔誠,“上次進去的時候,因為害怕我沒有看清裡面的牌位,我想再去跪拜一下各位尊神。”

“行!我帶你去!”高姑子眼裡含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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