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冥府不太平,小婉被孟婆暫時叫回奈何橋鎮壓起義的陰魂,敖玉一直在調查蔣天餘黨,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府君大人更不用說,日理萬機,工作繁重,冥界每天事務處理不完,我反倒是最清閒的一個。

“暖妹子,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更何況是上輩子的事,不用在意別人怎麼說,他們勘破生死是他們的事,不用天天自責,你能明白哥什麼意思吧……”大寶收起錦旗,表情凝重。

大寶四清六活,他早從牛頭和小陰差的反常中猜出了事情的大概,看他平時吊兒郎當,滿嘴黃腔,其實內心比誰都細膩,事事考慮的很周全,現在只有他能對我暢所欲言。

我點點頭,心裡滿是感激,感激他對我的照顧,感激他能站在我這一邊。

“再說了,府君大人喜歡誰袒護誰,他們也管不著啊,心放寬些!”大寶又恢復剛才吊兒郎當的樣子:“你看哥,想抱尊神大腿我還抱不上,真恨自己不是個娘兒們!”

我被他逗笑:“你這麼說真不像修道之人……”

大寶不以為然:“修道不是靠說,是靠心!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闕中。”

現在我越來越清楚明塵為什麼要大寶啟蒙我這個新人,他的業務能力暫且不提,光知人論世,同情體悟,疏通辨析,利口巧辭這幾點都足夠讓我叫他一聲‘老師’。

在我倆打趣時,大寶接到了通電話,看他眉毛微鎖,就知道是碰到棘手的事。

來電者是大寶的一個朋友,名叫馮祥,在西城乃至幾個北方省市都有名氣,道上人稱‘馮猴子’,專門倒騰古玩法器。

幹這一行或多或少都會和陰物打交道,不管是從墳裡刨出來的,還是傳世之物,年頭久了都會沾染汙穢之氣,這就是為什麼會有老物件邪性一說的原因。

“他住這裡?”下了車,看著周圍的危房,我有些震驚。

這裡大多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建造的四五層樓房,很有年代氣息,三四十年前能買套這樣樓房的人非富即貴。

可幾十年過去了,樓房年久失修,牆體受損嚴重,不遠處還建起了垃圾場,周圍的居民都搬進了新型小區,留下的大部分是念舊的老人。

大寶背上包,笑道:“馮諼三窟,這老傢伙賊的很。”

我倆七扭八拐,終於在幾棟破樓後面看到一個兩進的四合院,院落背山而建,前面被樓房擋著,不往裡走根本看不到裡面的別有洞天。

院牆像是剛粉刷過,隱隱的畫滿咒文,在外人眼裡就像抽象派壁畫,四角掛著香幡和鈴鐺,院內香菸嫋嫋,宛如遺世獨立。

扣動門環,裡面傳來窸窣的腳步聲,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身穿道袍的男子開了門。

見是大寶,小道士忙作揖叩拜:“寶叔,您一路辛苦。”他把眼睛落在我的身上,微微頷首作揖。

院內跪拜著幾個燒香的善信和開壇的道士,小道士引著我們來到了後廳。

屋內的人早從窗戶裡看到進來的大寶,我倆還在院內,就聽到屋內嚎啕泣訴:“大寶!你終於來了!你哥被人坑了五十萬啊!”

大寶掀開門簾邁進來,笑道:“呸!少在我面前哭窮!先把前幾天給你介紹的幾個單子回扣轉給我,否則免談!”

躺在床上的馮祥聲淚俱下:“大寶啊,你是我親兄弟!有什麼好處你都想著你哥,可我真被騙了五十萬啊!現在都揭不開鍋了,我下邊幾個徒弟的工資都拖著沒開,你可得幫幫哥……”

馮祥病懨懨躺在床上,體態瘦弱,看樣子五十來歲,一骨碌爬起來,拽著大寶就不撒手。

“少他媽套近乎,你是誰哥?論輩份,你還得叫我一聲師兄!”大寶拽了拽衣角,鄙夷道:“你前院開壇法會,少說也騙了幾萬。”

“這樣,我也不多要,收你個友情價,二十萬,回扣加幫你搞定今天的事。”

馮祥一聽,直了脖子:“二……二十萬?你怎麼不去搶?趙天寶!”說完一骨碌躺回床上,面朝裡睡去。

一旁倒茶的小道士忙上前打圓場:“寶叔,您就少收點,師父這次真是遇到麻煩了,否則不可能驚動您老人家。”

我忙朝大寶使了眼色,一下二十萬這比殺豬放血還狠,同門師兄弟還坑,太不地道了……

“行吧,看在你徒弟還有我妹子面子上,收你十五萬!再多BB,我立馬走人你信不!”大寶氣定神閒地坐在圈椅上端起茶杯。

床上的馮祥緩緩坐起身,這才注意到站在大寶身側的我:“這位道友看著有些面善。”

“行了吧你!你瞅誰都面善!趕緊轉賬談正事!”大寶拉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不不不!我說的是真的!看你不像修道之人,怎麼身上有股仙氣?道友拜在誰人門下?”馮祥上下打量著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緊張,他雙眉低垂,顴骨突出,兩個眼球提溜亂轉,一臉的奸詐算計,哪有修道之人的仙風道骨!

雖說大寶行為做派比較不羈粗獷,但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整體五官端正,和床上這位相比,大寶簡直可以用帥氣來形容。

我忙擺擺手,笑道:“我還沒有拜師,也不算修道之人,現在只是大寶的跟班,學點本事罷了。”

“這就奇怪了……”馮祥皺眉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一臉討好笑道:“女善士,可否有興趣在我這裡高就,薪資每月兩萬,五險一金帶雙休,還有年底獎分紅!”

“工作相當簡單,陪我收收古董賣賣法器,沒有業績要求!”

我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看他開的條件一點都不像缺錢的樣子啊!

“馮猴子,跟老子搶人?她現在可是……”大寶差點順嘴禿嚕出府君大人的名字,還好及時打住,咳嗽了兩聲,不耐煩地罵道:“你趕緊說正事!”

馮祥見大寶強硬,撇撇嘴,搖搖頭:“等我去倉庫去取。”一旁站著的小道士也跟著他一起出去。

“媽的!我就應該咬死二十萬不松嘴!”大寶忿忿,又扭頭看向我笑道:“那個暖妹子,你是不是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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