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那個車子裡有邪氣。”小婉視線跟著車子移動,一臉篤定地對我說。

“我在奈何橋上工作了四百年,見過無數陰魂厲鬼,他們身上的氣味隔著十里地我都能聞到,我不會猜錯的,暖暖。”

我完全相信小婉所說,看周勇剛才的舉動,兩人不像結婚好幾年的夫妻,倒像是熱戀的情侶……按周濤平時拈花惹草的德性,不可能變成剛才那樣,從車窗裡看到,周勇看他老婆的眼神都能拉絲!

難道那隻臭狐狸還沒死?不對呀,如果沒死的話,明塵會告訴我的。

“走!咱們再回一趟公司。”我拉著小婉又上了電梯。

上班期間我和人事小張還算比較熟,從她那我得知了周勇的聯絡方式和地址,不管狐妖有沒有死,光小婉說車上有邪氣和周勇老婆那怪異的譏笑這兩點,我都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小婉難得出來一趟,西城好玩好看的我都帶她逛了一圈,下午我倆又去西城療養院看了母親。

療養院建在梭子山半山腰,公路盤桓而上,路上零星著幾個擺攤的商販,叢林密佈,到了夏天絕對是個天然氧吧。

“嘻嘻……府君大人選的地方真好,陰陽純淨,最適合修身療愈。”小婉手裡拎著兩箱保養品,環顧四周,蹦蹦噠噠地往前走。

她體力真好,爬了一百多米坡愣是大氣不喘一下,我插著腰,看著跑來跑去的小婉,又好笑又無奈。

“用不用我推你?”小婉跑到我身後笑道。

沒等我站起身說話,身後的小婉用力一蹬,我差點騰空而起摔個狗啃屎,還好她及時扶穩我的身子。

驀然,身體彷彿飄了起來,低頭一看,我居然雙腳離地五公分,毫不費力地在往前飛!

“小婉,你法力可以啊!”我被她帶到院門口,見四下無人,趕緊鬆開她的手,穩穩落在地上。

小婉也一臉懵逼,不可思議道:“幻化實體後我身體沉重就不會飛了啊,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我猛地一愣,想到那顆龍珠,猜道:“會不會是敖玉那顆珠子!”

小婉從懷裡取出珍珠端詳,不知道想到什麼,紅暈爬上臉頰,嘴角掛著曖昧笑意,又將珠子鄭重小心地放回衣襟中,喃喃:“得趕緊回去還給他……”

說完,小婉拉起我的胳膊,笑道:“咱們快點去看阿姨!”

“哎哎哎……你慢點,我的胳膊!”

療養院是單人間制,裝修風格不像醫院,更接近星級酒店,我現在對錢比較敏感,在前臺偷瞄了一眼宣傳單,一個月費用將近五萬!

我趕緊掐了掐手指頭,自己卡里那點餘額根本不夠住一年!存錢得存到什麼時候!

府君大人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的錢包,我還欠一屁股債呢!

“溫暖來啦!”鄭阿姨正在喂母親吃飯。

見我領著小婉進來,鄭阿姨給母親擦了擦嘴,又開始她的賣力表演:“這閨女誰啊!哎呦,怎麼這麼俊!”

“你說說,這衣服穿她身上真好看!現在小年輕的真有眼光!”

小婉含蓄溫婉,哪見聽過這麼直白的誇獎,羞紅了臉不知道怎麼回答,一直躲在我身後。

“這閨女還害羞了,哈哈哈……跟溫暖一個樣,真是魚找魚,蝦找蝦,你看你們姐倆多好!真好這倆大閨女!”鄭阿姨的嘴就跟算盤珠似的。

我把小婉拉到身前,幫她做了自我介紹:“鄭阿姨,媽,這是小婉,我閨蜜。”

小婉低聲打了招呼,惹得母親又愛又憐,拉著她噓寒問暖。

從小到大,我朋友就很少,上學期間只有一兩個飯搭子,畢業後各奔東西,很少聯絡。上班後的同事,各個勾心鬥角趨炎附勢,公司聚餐能不參加的我都儘量推辭。

可以用單調乏味來總結我之前的生活。

自打府君大人闖進我的世界,大寶,小婉,還有不愛說話的敖玉,給我慘白的生活添上了顏色。

之前,於他,我是敬重是怕。

現在,於他,我是感激是愛。

回來的路上,小婉開心地一直哼著歌,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珠子還給了敖玉。

看她羞噠噠的模樣,我恨不得化身月老,拿紅繩把他倆綁得牢牢的,真是急死人!

“怎麼這麼開心?”我剛開啟臥室門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明塵懶懶地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我故意鎖在家裡的日記本,他眼皮輕輕一抬,單手翻了一頁。

我所有的事他都知道,就連所思所想他也清楚,和他去爭一個本子,已經沒有意義。

我一邊翻著內衣睡裙,一邊把今天的事講給他,雖然他動一動念頭就能獲悉全知,但我還是喋喋不休地說著,這或許就是分享欲?

他放下手裡的本子,面帶笑意,靜靜地看著我手舞足蹈。

見他沒有回應,我臉上的笑容僵住,抱著睡衣尷尬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忙完了就來看看你。”他起身,走到我面前,將我的劉海撥到耳邊,輕捏耳垂,“ 喜歡它露出來。”

他對我的耳朵有著偏執般的喜歡,但我耳朵又敏感的要命,只是輕輕一摸,胳膊上的汗毛就會立起來。

“你每天都很忙嗎?”我抬頭望著他清澈的眸子,不似之前帶著寒意。

“對冥界感興趣?”他嗤笑一聲。

我忙搖搖頭,想到他寶誥裡的幾句,故意搖頭晃腦背到:“俯糾察於陰司,掌人間善惡之權,握天下死生之柄,懲奸惡而獄分三十六署,司吉凶而案判七十二曹……”

“謝謝您日理萬機還抽空來看我,嘿嘿,我先去洗澡。”說完我抱上睡衣鑽進了浴室。

“背的不錯,拿什麼獎勵你呢?”他突然出現在我身後,貼著我的背說道。

我轉身看向他,想到之前他的幼稚,故意挪揄:“一個吻吧。”不等他反應過來,嘴唇落在他的嘴角。

浴室裡響起爽朗笑聲,他很少有劇烈的情緒波動,一直是不冷不淡,淺笑薄怒。

此時的他更鮮活更接地氣,嗯……更有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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