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大寶和雯雯會在外面嗨皮三四個月,結果端午節沒過多久,倆人就飛回來了。
這天恰好趕上週末,小狼放假,我把高姑子也接了過來,一家老小正在院子裡曬著太陽閒聊,商量晚上吃什麼,大門猛地被推開。
我只當來了上門委託的客人,誰知倆人戴著墨鏡,大包小包,風塵僕僕又難掩興奮地飛奔進院子。
先是一滯,然後整個小院炸開了鍋。
“你們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啊!”我扔掉剛收好的寶寶衣服,小狼扔掉剛擦好的弓,我倆激動地幫忙搬行李。
“吃不慣外國佬的飯,還是想念咱家的熘炒烹炸。”
大寶脫了帽子和墨鏡,抱起正在磕磕絆絆學走路的明懷和明遊,猛親了幾口:“哎呀,我的祖宗,舅舅快想死你倆了!”
倆人手舞足蹈,很給面子的嘬了他一臉口水。
說完又看向小狼,笑道:“臭小子,聽你師叔說你被保送咱省重點中學了?文憑快要趕上你師父了!”
雯雯先是和我抱了抱,又去和母親,高姑子挨個擁抱,她摸了摸小狼的肩膀,扭頭故意嘲笑他:“何止文憑,個頭都比你高了,是吧小狼。”
“怎麼,嫌棄了啊,嫌棄也晚了。”大寶衝她挑了挑眉。
小狼眼睛笑成月牙:“保送是因為師孃之前給我補課教的好,長得高是奶奶做飯好吃,讓我吃的多。”
“傻孩子……”我欣慰地拍了拍小狼的胳膊。
一句師孃把雯雯叫的捂著臉笑:“小狼真是天使男孩!”
可不嗎。
我接過大寶手裡的兩個寶寶,他又寵溺地‘蹂躪’了一會兒小狼,倆人師徒情深又絮叨了點別的話。
天尊的丹藥加上兩個月的溫養,大寶的面板幾乎快要恢復如初。
高姑子來回打量雯雯良久,又摸臉蛋又摸手,笑道:“看來是真吃不慣,你看看你都瘦了!”
“大寶瘦點沒關係,你可得再養養,胖點好看……”
雯雯接過我手裡的明遊,滿面紅光道:“是啊,吃慣了家裡的飯,外面的大餐都不香。”
母親神秘地挑了挑眉:“是不是有了?”
雯雯瞪大眼,驚訝道:“老太太,你怎麼知道?你是有火眼金睛嗎?這能看出來?”
什麼!?
我和小狼嘴巴長大:“真的嗎?”
她抿著笑,狠狠點頭。
這也太火速了!
大寶攬著雯雯的腰,春風得意,難掩嘴角的笑:“這也是位說一不二的祖宗,前天我倆剛定的飛澳的機票,昨天測出來,說什麼也不去了,就想回來第一時間告訴你們這個好訊息!”
“哎呦,哎呦,回來了好,回來了好!我這個老太婆又要做祖婆婆了!”高姑子拉著他倆的手,激動道,“咱們家又要添丁添口了!”
雯雯看向我,指了指肚子,意思是我有沒有動靜。
我搖搖頭,表示還沒。
大寶呵呵笑道:“看你白裡透粉,府君大人沒少養你,別急,你也就這兩三個月的事。”
我臉上笑嘻嘻,側腰上則給了他一拳,有長輩在呢,還敢口無遮攔。
他沒躲,故意哎呦哎呦,對雯雯說道:“媳婦兒,她就這麼虐待你性福的工具,你也不管管?”
雯雯驚恐地捂著他的嘴,臉騰一下就紅了,明遊也學著捂嘴動作,惹得滿院鬨堂大笑。
笑後我有點失落,說失落有點誇張,就是覺得我和府君大人和諧鼓掌那件事,已經快要達到一想就不堪回首的頻率,為什麼還沒中,我心裡難免有點悶悶的。
一家人熱熱鬧鬧吃了頓團圓飯,雯雯又分發了一大堆從各地帶回來的禮物,走的時候倆人帶著兩個箱子去的,回來變成四個。
現在大家都把雯雯當保護物件,什麼都不讓她幹,她曾經兩次徘徊在鬼門關,身體素質誰也說不好,生怕有什麼閃失,坐不穩胎。
大寶看著大大咧咧,實則很多小動作都能看出他很十分注意雯雯的舉動。
飯桌上雯雯多看幾眼的菜,不用自已動筷子,他就已經夾到她碗裡。
雯雯抱兩個小傢伙,大寶都在一邊護著,生怕兄弟二人動作大了,扯到她的肚子。
我也不敢讓她多抱,早早把兩個小傢伙帶上了樓。
洗澡出來,明塵正坐在飄窗上,單腿曲起,一邊一個小傢伙扒在他身上站起來,自然而然地蹭父親大人的胸口、咬頭髮、求抱抱。
偶爾站不穩,明塵也只是用手指勾住他們背後的衣服。
倆人對他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
飄窗被父子三人霸佔,我只好坐在飄窗邊上的單人沙發上擦頭髮。
“你要不要把頭髮綁起來?”我朝梳妝檯方向抬了抬下巴,那裡有我的頭繩。
看著他如絲緞的墨髮被蹂躪,我都心疼。
“不用。”他懶得抬眼皮。
明懷看到我,朝我伸手求抱抱,府君大人故意微微抬起手臂,用寬袖擋住他的視線。
小傢伙扶在他的胳膊上,想看看不到,於是打算爬到明塵的腿邊繞過來,結果府君大人勾起腿把他圈在飄窗最裡面出不來,急的明懷帶著哭腔憋出了個“趴趴”兩個字。
“是父親。”府君大人一本正經地糾正。
對於這種無聊遊戲,我簡直無語,站起身,把明懷‘解救’出來,好笑道:“你和十個月大的孩子較什麼勁,再大些他們就會叫了。”
他睨了我一眼,哼道:“慈母多敗兒。”
我心裡暗暗吐槽:府君大人要不您照鏡子看看自已對兩個小傢伙的寵溺表情?
“大寶他們回來了。”我轉移話題。
他將明遊放在曲起的大腿上,淡淡嗯了一聲。
“他身上的面板快好了……”我側頭看他,“你要不要下去打個招呼,畢竟三個多月沒見面了。”
“不用。”明塵淡淡說道。
我抬眼看他,又低下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雯雯懷孕了,他們馬上也要有自已的寶寶了。”
“嗯。”
“他們好快,才兩個月不到……”
明塵抬起眼,突然笑道:“溫暖,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就想說這些啊。”我和明懷頂頭玩,裝的很無辜,“和府君大人拉拉家常不可以?”
他站起身,一手拎起一個小傢伙,像是在拎小烏龜,把他倆放在我房間的嬰兒床上。
兄弟二人還沒玩夠,扶著欄杆站起來,結果被明塵單指推回床上,在他清冷的注視下,兩個小傢伙不敢爬起來,沒一會兒躺在枕頭上就睡著了。
我早就習慣了明塵簡單又實用的育兒方法,說起來就是氣場壓倒。
也就他老人家能用這招,我如果推一下,讓倆人強制入睡,弟弟非委屈地哭個天塌地陷。
“好了,說吧,剛才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