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的飼養不會有這麼大的願力，只有民眾的香火才可以做到。”大寶繼續分析。
“我猜那個人販子帶著那群孩子逃到莊稼地的時候，被鬼嬰發現，那小鬼頭故意勾了她的生魂，變相的救下了那些孩子。”
“而且那些孩子被困在空間最少四個來月，都沒有被餓死，顯然那個鬼嬰並不想殺掉他們。”
“至於人販子沒有被鬼嬰吃掉，應該是暫時把她當作母親，而且人販子還勾引其他生人供它食用。”
我順著大寶的思路，皺眉思索：“明塵說鬼嬰最奢望人間的親情，所以它把那些小孩子當作自己的玩伴，希望他們永遠留在自己的空間裡。”
“那些尋找孩子的家長誤入空間，見到自己的孩子肯定是想方設法的要將他們帶走，鬼嬰不肯，才會將那些孩子家長殺害。”
“可，鬼嬰的樣子明顯已經入魔……”
大寶點點頭：“所以，鬼嬰很有可能之前被人鎮壓，為了安撫它的怨念，讓某個村子的人去祭拜的一個‘邪神’。”
“所以它才會長大，才會在入魔的情況下，保持一點點同理心，沒有去害那些孩子。”
我快速的大腦風暴，立下判斷：“昨天它逃跑去找的靠山，只能是它的母親。”
“它的母親生前被溺死，溺死之人的怨念最重，再加上她能製造簡單的平行空間，又能馴服醜猴子成為家僕，很有可能他們母子一同被鎮壓，享受祭拜！”
大寶猜測道：“府君大人昨天故意放走它，應該是感知到他們母子有一定的願力加持，故意沒有趕盡殺絕。”
我揉了揉眉心：“可能吧……現在他對我越來越袖手旁觀了。”
之前枕邊風還能吹出點有用的資訊，現在……嘴巴越來越嚴。
“咳咳……”大寶清了清嗓子，眼神飄忽地看了我一眼，低聲道，“你也不能怪府君大人，哪次不是他老人家給你製造機緣？”
“這次他對你嚴防死守，沒準是在給你憋個大的呢？”
我好笑道：“憋個大的？難不成他老人家要助我一步登天，成仙成道？”
不過成仙后就沒辦法孕育，明塵對我生孩子的事，可是很有興趣，肯定不是憋這個大招。
大寶對我擠了擠眼：“暖妹子，你還記得牛哥之前說過的話嗎？”
“他說的話多了去了，你問的是哪句？”
“就很早很早的一句啊！”他恨鐵不成鋼地瞪我。
很早很早？我倒記得他各種挖苦我的話。
大寶見我一臉茫然，咬著後槽牙道：“就是在莫氏酒店，咱們處理百鬼局的時候！”
我記得，在莫氏酒店裡，牛阿傍當時點明我的身份，以及我和明塵的關係，還要我不要做業，還有規勸府君大人。
等等……他還說了……
我剛有點思緒，這時車子到達事務所，牛村長和一個陌生男子飛跑過來，哐哐砸著車窗，焦急道：“小暖，大寶兄弟，你們終於來了！”
大寶解下安全帶，對我挑了挑眉，一副磨刀霍霍向牛羊，不宰他們一頓誓不罷休的架勢。
我心裡為牛村長和那名陌生男子點蠟。
一下車，一輛熟悉的商務車停在我們隔壁不遠的車位，韓衍西裝革履地從裡面下來，他對我偏了偏頭，示意我過去。
大寶給我使了個眼色，領著牛村長兩人進了事務所。
我走過去，笑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最近各地發生天災的地方比較多，全國各醫院眾志成城，調遣了很多醫務人員去各地搶險救災，他跟隨韓父全國各地的跑，已經很久沒露面了。
“昨天晚上，回來就在半路上碰到了趙天寶。”他笑了笑，和我一同進了事務所。
“你最近很忙吧，又要籌備上任的事。”我笑道，“恭喜啊，韓……”
我對官員職稱不是很瞭解，反正他馬上成為西城的準一把手。
他打斷我，嘴角勾了勾，謹慎道：“等正式任命下來再恭喜，現在為時稍早。”
“你這個小娘娘一點都不比我清閒，我找你有點事，進去說。”
會客廳裡，我剛坐好，他坐在我對面的單人沙發上，直接開門見山：“溫暖，我可以為你提供資金。”
我一愣，想到他說的是懸賞金的事。
“昨天大寶給你說了？”
他點點頭，認真地看著我：“當初成立事務所，我的目的本來就不純，一是想靠趙天寶這根線籠絡住你，二是打算用這裡收集點有用的資訊。 ”
“第一個目的我已經達到，雖然是靠另一種方式，不過好在咱們現在算是夥伴，現在我只剩下第二個目的。”
“我說過我會在我能力範圍內，為你提供便利和護佑你的周全。”
“恰好你現在需要能人異士幫你去追蹤陰魂，我正好需要他們掌握些非官方渠道的訊息，而且這也是有利於陰陽，有利國家的事，我樂於出這個錢。”
我眼皮跳了下：“你對我這麼直言不諱，不怕我反咬一口？”
韓衍攤開手掌，笑地一臉坦誠：“歡迎你反咬，我真的想見識下你腹黑的樣子。”
“不過，你不會……”他頓言道。
“你會刻意和我保持疏離，心裡暗暗罵我，唯獨不會反咬我一口，因為你沒有報復和仇恨這兩種情緒。”
“誰說我沒有！”我梗著脖子反駁，不到三秒，我就洩了氣，“算了，和你玩心機權謀，就是自尋死路，我現在很惜命。”
韓衍好笑地看著我，輕輕搖頭：“溫暖，這就是你……”
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袖口：“我姐會以事務所的名義，冠以‘為民為國’的旗號，重金招攬你們的同道之人，至於私下你們怎麼溝通，怎麼要求，我就不干預了，懸賞資金我會定時匯入。”
我撇嘴吐槽：“你家開銀行嗎？這麼花錢不眨眼！這不是小數目！”
“開銀行？你也可以這麼理解。”他抬起頭，嘴角有抹笑意，“錢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不過花錢買個國泰民安，我覺得很值。”
我的天，看來我低估了韓家的實力！
“你何止低估了韓家的實力，你更低估了韓衍的政治抱負。”大寶聽我說完，撇嘴道，“媽的，人比人氣死人！咱們死乞白賴掙點錢，在人家眼裡就是個屁！”
“還錢對他沒有意義，花錢買個國泰民安……聽聽，這口氣！這他媽是人說的話嗎！”大寶仇富地吐槽道。
“有這麼多錢為什麼不捐了啊！”
我嘴角抽了抽：“他現在的做法和直接捐了有什麼區別？”
大寶低低罵了幾句，憤憤道：“走走走，小爺買不了國泰民安，買個肉夾饃還是買得起的！”
我好笑地掰著手指頭說道：“趙小爺不僅可以買的起肉夾饃，還買的起火鍋，奶茶和燒烤。”
“買買買，吃飽喝足再去幹活。”
“哎，今天牛村長上門什麼事？”
“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