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爺子告訴我肖母已經無礙,再調理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他又吩咐了我一些注意事項,就和袁瞎子一起回去了。

他們爺倆為了我家的事,一宿沒睡,臨走時袁瞎子告訴我,韓微知道這次外省委託我和大寶被暗算的事,氣的她又殺回港地,要徹底肅清安家和莫家的關係。

高雯雯從事務所回來,就來到我家,和予清她們幫忙照看三個病號。

小樓外牆受損嚴重,我剛要掏出手機算算賬,高雯雯皺眉道:“溫暖,你先去睡覺,你現在臉色很不好,剩下的事我來安排。”

我抓了抓頭髮,點點頭:“那麻煩你了。”

從冥界回來,包裡的手機震動就沒停過,我大概掃了一眼,全部是問怎麼回事的。

劃到韓衍的微信,我打了個‘謝謝’就關機了,等醒了再好好解釋這一堆爛攤子吧。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看了看床頭表,我居然睡了二十二個小時!

整個胸口脹的快要炸裂,溼了一大片。

“媽,你怎麼不叫我啊!”我一邊產糧食,一邊對著臥室外面的母親喊道。

“姑爺說你太累了,不讓我們打擾你,還在你的臥室罩了層結界,我想開門幫你拔奶都進不來。”母親扯著大嗓門,看來好的差不多了。

暈,昨天晚上明塵來,我居然都不知道!

我把糧食灌進奶瓶,遞給母親一個,我倆一人喂一個。

明遊小哥哥又恢復到平時的乖巧高冷,我忍不住低下頭和他貼貼,他安靜地喝著奶,把手放在我的臉頰上,像是安撫我這個老母親的心。

天啊,真是太乖太可愛了,任誰看了都不忍心他受傷害……

明懷小弟弟則不同,見我貼貼親親,他開心地奶都不喝了,手舞足蹈地啪啪打我臉,抓我的頭髮,十足的大孝子……

喂完奶,母親遞給我兩件小衣服,讓我給他倆換上。

最近一直在外奔波,一有時間我家老太太恨不得讓我多和兩個小傢伙親近親近,生怕他倆忘了我這個不顧家的老母親。

“小暖,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我好像聽到了明遊的哭聲……那時候我眼皮重的睜不開眼,夢裡一直找不到他,急的我滿頭大汗,最後坐在地上我也哭起來。”母親皺眉整理小衣服,長嘆一聲。

“你怎麼知道是明遊不是明懷?”我一邊給兩個小傢伙換衣服,一邊好笑地問道。

她白了我一眼:“我天天和他們在一塊,哪個親孫孫哭我還不知道啊!就連你小的時候被人欺負,隔著半個村子我都能聽出哪個是你的哭聲!”

“明懷哭的時候我又不是沒聽過,那天晚上明顯不是他……”她小聲嘀咕。

我肯定不敢說莊慕白的事,她要是知道,非把兩個孩子拴褲腰帶上不可。

隨便說了些‘孩子還小’‘被妖獸嚇著了‘云云,安她心的話。

和兩個小傢伙又玩了一會兒我就下了樓,小狼已經去上學了,這傢伙對每一件事都很認真。

他知道自己功課基礎很差,平時除了按時完成日常作業,還經常讓高姑子指導他一些其他書籍或者讀一些低年級的書來打基礎,讓他請假休息是不可能的。

高姑子年歲已高,恢復的稍微慢些,不過有予清她們照顧,我很放心。

四個侍女兩兩一對,輪流換班,母親只要在嬰兒房,她們就很自動地移步廚房或者做一些雜事。

母親一旦離開嬰兒房,她們就守在兩個小傢伙身邊。

雖然守護小主人是她們的職責,但我打心底很感謝她們四位。

期間我給大寶打了電話,他說已經借到九黎壺,並交給了牛阿傍暫時放在冥界。

這是我最近聽到的最好的訊息,心裡懸著的一顆巨大石頭落地。

只要有能制衡住莊慕白的東西,我就沒那麼不安……

現在最要緊的是,我要搞清羅恩海把自己一身的功法傳給誰了,他絕對和蔣老賊或者莊慕白有關係。

——————

這是我第一次來政府部門……等人。

在金絲眼鏡助理的帶領下,我穿過沉悶嚴肅的大堂和走廊,七扭八拐來到一間裝修特別簡單的辦公室。

一張暗紅色辦公桌,兩把紅木皮質椅子,兩個鐵皮檔案櫃,還有兩張單人沙發和飲水機,牆上掛著字畫和國徽,老幹部氣息撲面而來。

和韓衍市醫院頂樓的辦公室規格根本沒法比,看來他已經正式邁入政圈了。

“辦公室裡只有茶葉,韓先生說你現在正在哺乳期,不易飲茶,溫女士,我只能給你倒杯熱水了,別嫌我照顧不周。”金絲眼鏡助理給我遞了杯熱水,笑道。

“謝謝,有熱水就夠了。”我回之以微笑。

感覺在這裡壓著嗓子說話,才對得起莊肅的氛圍。

他指了指沙發,讓我坐下,看了下時間淡淡道:“韓先生馬上就散會,你先在這裡等一下。”

我點點頭,挺直腰板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大氣不敢出。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辦公室外面響起淺淺的交談聲,我趕緊侷促地站起身。

不一會兒韓衍就邁進了辦公室,他對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坐下,對身後一起跟進來的兩個年輕人低聲說了句話,就關上了辦公室門。

他不同往常,沒有穿著嚴謹的西裝,而是穿著半高領的咖啡色羊絨衫和卡其色風衣,溫潤如玉的氣質和老氣橫秋的辦公室有點格格不入,但他給人的感覺莫名的比之前更加穩重和從容。

這樣的男人無疑是很有魅力的,他就像一塊璞玉,經過時間的打磨,只會更加的瑩潤有光澤。

“你這麼拘謹做什麼?坐這邊。”韓衍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輕抬下巴,示意讓我坐在對面。

我笑了笑:“小老百姓沒見識,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怎麼會不緊張。”

他哼了我一聲:“新聞熱度已經壓下去了,不過這段時間你們還是謹慎些,一些不良記者可能還會在你家附近蹲守。”

“你畢竟在檔,明面上的大事,有關部門會私下運作幫你澄清,但一些小人還需要你自己多防範。”

我點點頭,聽他繼續說道:“羅恩海被打成了重傷,現在住在重症監護室,被隔離起來……我可以安排你們見面,不過,梅老爺子說他會一些邪法,你確定和他近距離接觸沒有問題?”

“他現在的修為都廢掉了,對我產生不了威脅。”我擰眉道,“他可能和蔣經緯有關係,我想親自問清楚一些事。”

韓衍略微沉吟,眉毛一挑:“溫暖,你是不是忽略了一個特殊的關鍵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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